段暮倒是心满意足了,凌白还在一旁发愣。
凌白:你说这到底算不算非礼?
团子萌乎乎的回应:不…算吧,你们之间不是有感情嘛?
凌白:嗯?那好吧。
凌白经过团子的“提点”,想明白了,整个人都带了点豁然开朗的高兴。
于是连带着看向段暮的眼神都格外的和煦。
倒是把段暮看的心惊,他总觉得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嗯…像在看人生的导师???
忽略掉凌白怪异的眼神,段暮看着怀中的她,心情格外苏爽,“打算怎么做?”
凌白知他问的是他们俩的合作,脸色冷淡,唯独耳朵红若滴血。
“你爹不是过不久的诞辰?就那时候出手。”
段暮理智的点了点头,“想好具体计划了吗?”
“需要和你慢慢商议。”
“哦?那林小姐可是羊入虎口了呢。”
……
阳光依旧照射在二人身上,迎着光芒,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回到家,得知老爷子的所在,凌白直往老爷子房间走。
白皙的手指敲击着门,凌白轻声问候:“父亲,我可以进来么?”
并不是父子关系疏远,而是一种礼仪,往往人的教养都体现在细节之处。
“进来吧。”林老爷子沉声应道。
凌白推门而入,入眼的便是老爷子无限愁绪的苍老脸庞。
“父亲,过几日便是段二爷的诞辰,您…就没有什么想做的?”凌白询问。
林老爷子深深的看了凌白一眼,转而忧愁,“蔻儿啊,自家家事未断,某些事想不得啊!”
“嗯,父亲,您实权在手,清理谁还有麻烦?”凌白当然不会把她和段暮的合作告诉林老爷子。
老人上年纪了,受不得惊吓。
“你二哥一家,哼。”林老爷子冷哼,话下藏着的是无尽的不满与心寒。
凌白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转而又问:“林阙如何?”
老爷子紧了紧手中握着的拐杖,“命还在,被我逐出林家了。”
凌白颔首。
这样的惩罚对于她那个一心夺权的侄儿来说足够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享够了荣华富贵,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再去适应平凡人的生活方式,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凌白将林老爷子扶向床边,轻言安抚“嗯,二哥的事我来解决,您好好休息。”
说完便走出了房间,轻声带上了门。
在和段暮商议的路上,段暮曾说,林家有人和段二爷勾结。
他未说明,估计是想要她自己判断。
想必,便是她这好二哥了。
为了夺权,和他人勾结,自家站队也就算了,居然牵扯到世家争锋。
他可曾想过,稍有不注意,林家便能沦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凌白脸色微冷,一声不屑的嗤笑在她喉间哽咽。
一切,都等后天的寿诞了。
另一方,段家二爷等了又等,仍是未等到去的人回来回复。
直到…“父亲果然沉稳呢,这样都能稳坐如山。”少年澄澈的嗓音带着一番不可言喻的冷意。
话尾轻挑,余音缭绕,又附着了一抹邪佞,尽是极好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