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继续说:“所以,请你注意父亲的安全,饮食,药品,一切都得上心,还有…”
说到这,她神色略微一冷,顿了顿,淡然开口:“检查一下父亲房间有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最后,请他老人家放心,我不会那么狠心。”
丁管家听完也是忍不住感叹,这好好的林家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但他没有说出声,他注视着凌白的面孔略微有些出神,凌白见此也不说话,轻挑眉头,静静看着。
待丁管家回过神,充满歉意的轻微俯身,然后退出了凌白的房间,准备凌白说的一切事宜。
凌白也不做什么了,她留给林阙的话足够他猜忌惶恐一段时间。
这具身体太弱了,她有些累了。
睡梦中,凌白似醒非醒,她看到虚空里多了一个未知的身影,正想看清,那个身影转过身来,眼神正对凌白。
他的眼睛里满是血红的色彩,凌厉的血色流光溢满了眼眶,一瞬一息间,竟充满了致命的杀意!在探之时,又化为了邪佞与肆意。
捉摸不透,变化多端。
凌白略微皱了皱眉,转瞬又沉沉睡去。
而另一方,漆黑血腥的地牢,精致优雅的少年,阴戾的气息暗藏涌动,无声的环境下,少年冷眼看着一切,嘴角勾起的笑容是最致命的攻击:“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认?”
“段暮…你怎么,不死在那…”
少年阴沉了脸色,转瞬又化为轻笑,轻巧一脚碾了下去,力道由轻转重:“是的呢,到是辜负了你的期望了。”
脚下的人呕出一口血,咳了两声,类似于呜咽的反抗,意味若无:“你真该…咳咳…”
话还未说完,段暮一声冷笑:“虎毒好歹也不食子,段二爷倒是狠的下心。”
段暮脚下面目全非的血人,猛然睁大眼睛,眼球突出,丑陋的面目愈发的狰狞,未出口的话被哽在了喉咙里,倒是显得惊讶又遗憾。
段暮不再顾忌,冷哼了一声,矜贵少年的模样惹人注目,充满戾气的嗤笑在寂静的环境格外清晰:“他的命,给我好好吊着。”
“是。”一直都存在的着装黑衣的一群男人虔诚的回应,他们眼中只有段暮和他的命令,他们是最忠心的死士。
……
凌白一觉睡醒,心情格外的不好。
梦里那个身影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威胁感,眼中转瞬即逝的磅礴杀意让她觉得很奇怪。
她疑惑曾经是否见过这个人,但当她真的去回忆,去搜寻的时候,脑海里有的只有一片虚无。
她厌恶极了这样不明情况的感觉,又无可奈何。
林家倒是很安静,凌白走出房门的时候,家里空荡荡的,不见来人,不闻其声。
待到她下楼,才见林老爷子和林家众人各坐两方,像极了分庭抗礼。
凌白轻轻淡笑,闲散的脚步声和淡漠的笑声吸引了林家人的目光,纷纷转过头来齐齐看向她。
她倒是丝毫没有紧张,依旧慢悠悠的走向了林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