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没成功,在凤时面前,绝对的力量压制。
他是重塑不了的。
这点余墨白心知肚明,所以他深深的看了这二人一眼,便眨眼间的消失了。
凤时:“叶儿,等我。”
他不能让余墨白离开,若真像他所说,一旦让他得了机会,重来一次。
如此反复,不过是浪费时间。
而现在傅叶最缺的就是时间。
生命树在衰败,药水能支撑的时间仅仅十来天。
根本不够。
就算雾知在抓紧时间培育,可也来不及。
再者,凤时也不想用这种方式吊着傅叶的一口气,生命树终究还是缺了某样东西。
而不完全的生命树,不稳定性太多了。
傅叶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在眼前。
奇异的没有违和感。
她记忆缺失对目前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如此不得不求助于在她脑内的花儿小精灵。
‘花儿,他们说的啥你听懂了吗?’
反正她不太懂,总觉得太过奇怪,荒诞。
花儿表示:[懂了啊。没毛病,也就玩家您不知道。]
想想,玩家失忆了,这也是能理解的。
这个情况应该说是记忆混乱更为贴切。
“其实我比较想知道,余墨白说的,一次一次重塑是什么意思?”
那发了狠的模样,让傅叶记忆犹新。
花儿尽职尽责给傅叶解释道:[余墨白本是负责着游戏副本的人,而那游戏玩家也了解过,正是丧尸世界。
副本关联着主世界本是息息相关的,可余墨白盗取了两界的核心水晶,从中吸取了力量,想要拜托主世界。
他成功了,拥有了自己的世界,而他的世界他就是主宰。
方才他的话就是说,这个世界丧尸爆发令他不满意了,想要重新轮回一次。]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傅叶听的晕乎乎的,云里雾里。
其实很好理解,就是这个世界是属于余墨白的,所以他想做什么都行。
真正让傅叶费解的是这些世界设定,听起来新奇陌生。
傅叶继续问:“凤时讲的,我差点死亡是怎么回事?”
花儿对于这个就更了解了。
[最开始玩家您的意识并不在这儿,是由余墨白引进了一重梦境。神识离体,长时间不回到躯体中,没了支撑,躯体就会陨落。]
这是傅叶这个普通人能做到的极限了,像凤时,傅九等人另说。
[就是在那重梦境,余墨白吸收了力量,将梦境变为真实。
且将时间线调回三年前,玩家因此失忆,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副本的建造和梦境构造,都是借由灵石的力量,所以梦境成真的那一刻,也可以变相说是新的副本建立成功。]
[所以,等于说玩家的神识被困在这个世界,长时间不回去,等躯体毁坏,就再也回不去了。]
傅叶静默,没想到听起家这么复杂,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所以,我现在是在做梦?”而她真正的躯体留在现实世界。
并且面临着断气的后果,等到现实世界的她真正死亡,她就只能在这个世界生存。
原来,这就是余墨白的真正目的么?
花儿不可置否,这个世界源于梦境,虽然成真,却并不完整,说是做梦也没错。
傅叶坐在那儿,愣了许久,在知道真实情况后。
她怎么也想不起原来那愚蠢的想法了,这个世界是假,哪怕她不和余墨白在一起,也并不能活出属于自己的人生。
因为这个世界由余墨白掌控。
他不会允许她离开。
而唯一解决办法似乎就是离开这个世界,回到现实世界去。
花儿有些欣慰,玩家终于领略到了目前该做什么了。
[原先以为,玩家失忆后的表现是并不想回去的,甚至你把这儿当成了现实。
所以我们还头疼怎么说服你,既然玩家现在已经想通,花儿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傅叶的记忆关键在于她的主观意愿,就算她们有办法,当事人不配合也是白搭。
而现在不一样了。虽然不知道玩家发生了什么,让她认清了事实。
可终归是件好事。
“你想做什么?”傅叶下意识的问,原来有解决办法么?
那为什么凤时还总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等系统出手,到时玩家就知道了。]
花儿并没有说具体的,这些并没有和任何人透露,就连凤时也没有。
因此,傅叶有点不安,她心里更偏向于凤时的。
空气中阵阵波纹荡开,傅九凭空出现。
他在傅叶面前端坐住,看着她有些呆愣的模样后道:“我来帮你了。”
傅叶对于这些人行事神秘莫测的作风,已经有些习惯了。
毕竟刚刚那两个人还在她眼前凭空消失。
傅叶:“怎么帮?”
原来,傅九也有办法?
傅叶忽然有些茫然,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她其实不认识傅九的。
“你是怎么和我认识的?”花儿的故事里从来没有傅九这号人。
她没说过。
也许说了,是她没注意。
傅九听见傅叶这么问还有些意外,她原来在想这个?
傅九殷红的唇色微勾:“你在意么?”
傅叶很是诚实的摇头:“好奇罢了,你老是跟着我帮我。”
对她太好了点。
这次还主动提出帮她。
傅九目光飘忽,不知在想什么,他低声道:“我很不想帮你的。”
低喃的声音太轻,傅叶没听清。
傅九忽然回想起他为什么会将阿九分裂出来的原因。
说起来,还和傅叶,余墨白有关。
如果他这次出手,等于是将当初逃避的全摆在了面上。
可,也许是压抑太久了,他想,哪怕傅叶恨他,怪他。
也用比如今懵懂不识,所以之前的疏远忽略来的好。
傅九起身,高大的身影背着光,黑色的影子触及傅叶的腿。
傅叶微眯着眼看去,他的装束其实是有些奇怪的,和之前的样子完全不同。
只不过,因为有凤时换画风在先,所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惊奇。
只是现在他起身,那紫色衣袍随着他的动作晃悠悠的,显得有几分旖旎。
“你现在的模样,其实我不喜的。”傅九轻声道。
这种完全忘记了以往的所有苦恼,重获新生的姿态。
太过扎眼,还有因为记忆混乱心智倒退,偶尔露出的几分纯真。
他希望她记起来,并不只因她忘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