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了嘛”，黎漓说着，还用小脸在韩少惟脖颈处蹭了蹭。
“别……”
韩少惟把黎漓拉开，老父亲语气，“不可以这么靠近男生。”
“啊”，黎漓抬头看韩少惟，“可是我只这么靠近你啊。”
“嗯”，韩少惟偏过头，嘴角上扬，很开心，但他又不想被黎漓发现他高兴情绪，赶紧又板起脸，将门口符纸取下来，“进去吧”。
“好。”
黎漓轻快地往里飘。
不远处，一道追踪符立刻化为灰烬。
“明天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学校啊”，黎漓撑着下巴，和韩少惟面对面坐着。
“不行”，韩少惟果断拒绝。
“为什么啊，又没人看得见我”，黎漓被拒绝，装作难过地趴在桌子上。
“等会儿人家以为我是神经病，居然和空气说话”，韩少惟慢条斯理吃着饭，偶尔抽空说一句话。
“我保证”，黎漓举起手，“我只在没人的地方和你说话。”
“你就让我跟着你吧”，黎漓飘到韩少惟身旁，摇他的手臂。
韩少惟放下筷子，和黎漓对视，“那你不准乱跑。”
“嗯，绝对不乱跑”，有这么好闻的人在身边，她根本不想往别的地方跑。
“香还要吗？”
韩少惟手指了指方才外卖到的香。
“不要了，有你在身边，我还要那干什么呀”，黎漓下巴搭在韩少惟肩上，享受地吸一口气。
“我要去写作业了，我给你点一根香，你先自己待一会儿好不好”，韩少惟摸摸黎漓毛茸茸的小脑袋。
“好吧”，黎漓从韩少惟身上起来，“那你快点写完，别让我等太久了。”
“行”，韩少惟被黎漓的话弄得又是脸红，赶紧把碗筷收进厨房，好一会儿，平复了心情才出来给黎漓点香。
黎漓虚虚浮躺在沙发上，享受着熏香。
外面突然下起暴雨，还有电闪雷鸣。
黎漓被雷声震得魂魄散了散，赶紧往楼上飘。
“外面打雷了，我害怕”，黎漓赶紧往韩少惟身上凑，才稍微平复了方才的惊吓。
“你害怕打雷?”
“我以前好像是不怕的，只是现在这雷一打，我的魂魄有点不稳了。”
“那怎么办?”
“我跟你待在一起，我就好多了。”
“那你乖乖的，不要吵”，韩少惟把黎漓拉到床上坐下，“累了就睡觉。”
“好”，黎漓认真点头，保证她不会吵到他。
等韩少惟再抬头的时候，黎漓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韩少惟把房间让给黎漓，去隔壁房间睡。
半夜，黎漓又被房子外的声音吵醒，巴巴地又四处找韩少惟。
第二天，韩少惟睁开眼的时候，看见黎漓趴在他怀里，稳稳搂着他。
“醒醒了，再不醒，我又要迟到了。”
“唔”，黎漓被耳边的声音叫醒，迷迷糊糊睁开眼，手还没松开。
“还想不想跟我去学校了。”
“想”，黎漓松开手，从床上飘起来，在天花板下转悠。
……
韩少惟坐着听课，黎漓就坐在他腿上，脑袋搁在他胸膛上。
周围人看韩少惟，还是往常认真模样。
只有韩少惟自己知道他紧张得不行。
虽然这样近距离接触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他一直跟第一次一样紧张。
中午下课了，黎漓还没醒。
韩少惟意识到不对劲，她睡得有些太久了。
“醒醒了，同学都走了，你可以和我说话了。”
黎漓眉头皱了皱，眨巴几下惺忪双眼，“下了课啊”。
“你怎么睡这么久，是不是昨天被雷声吓到了。”
“应该不是吧，不过我确实很困”，黎漓揉了揉眼睛，从韩少惟身上起来，“去吃饭午饭吧”
“嗯。”
走在路上，又有东西和黎漓说话，只是无法靠近她。
黎漓直接无视，飘在韩少惟身边。
黎漓看到熟悉的食堂，忘了她是魂魄，别人都看不见她，还要给韩少惟占座。
“好”，韩少惟也不说什么，让黎漓先找个地方坐。
黎漓坐着坐着，又累地趴到桌子上。
等韩少惟回来的时候，她也还是无精打采。
“待在我身边，也不能让你好受一点吗?”
韩少惟有些担心黎漓，他看到黎漓的魂魄在变虚。
“好多了，你一回来，我比刚才好多了”，黎漓飘到韩少惟腿上坐下，将身体靠在他身上。
“我该怎么帮你”，黎漓的状态看起来实在不好。
“我没事的”，她还能撑半年呢，等半年后，颜家找到韩少惟，她也就能回去了。
“嗯。”
下午放学。
黎漓精力已经恢复许多，还一直在韩少惟耳边说了好多话。
只是，就在他们回到家，要进门时，有人找上了他们，准确的说，来人找的是韩少惟。
“你找我有事?”
韩少惟不记得他在哪见过这个人。
“我们进去说吧”，中年男子和蔼一笑。
“不必，就在这说吧”，韩少惟一点面子也不给。
“那就长话短说”，中年男子不急不恼，态度还是很温和。
“你是颜家子嗣，我来带你回去。”
“什么颜家，没听过”，韩少惟不需要什么人带他回去认祖归宗，他现在就过得很好。
“道家流派颜家，是隐世大族，你不知道也正常。”
中年男子气度很好，模样虽经过岁月洗磨，但还能看出年轻时的绝代风华，一身卡其色风衣，被他穿得既现代又神秘。
“道家?”
韩少惟不信什么道教、佛教的，虽然他确确实实见过各种鬼怪，但他一直只将他们当做另一个维度的东西，只是恰好被他看见了而已。
但是，说不定，他们能帮到黎漓。
“对，道家”，中年男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食指大小的木牌，上面刻着“颜怀钧”三个字，“这是代表你身份的牌子。”
韩少惟接过木牌，“颜怀钧?”
“你也是颜家人?”韩少惟问中年男子。
“我是你父亲。”
韩少惟这才发现，眼前的中年男子好像一直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那我亲生母亲已经死了?”
韩少惟也诧异他自己的冷漠态度。
“嗯”，中年男子眼底带着忧伤。
“好啊，我跟你回去”，韩少惟无视面前中年男子的情绪，他答应回去，也只是想获得他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