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嫂子被人掳走后,秦小山急忙带了阿彪、刘军师、梁亮等人赶了过来。
三天后,客厅内,赵强、方娜、周氏、丁湘、夏萍、邓指导员、玉英以及秦小山等人分坐两旁,大家都在议论着到底该怎样救出苏小怜。
邓指导员最先开口道:“我已经托我们的同志打听清楚了,孙贵现在是伪军的大队长,他的伪军驻扎在宝石县,小怜正是被他关在宝石县的大牢里。”
秦小山从一进来就怒气冲天,到这时候更是忍无可忍道:“那还说什么,直接带上部队踏平宝石县,难道还怕了他几个伪军不成?”
“不行,宝石县内驻扎了鬼子的一个联队,光凭我们这点部队能否攻进县城先且不说。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攻打孙贵,孙贵被逼急了会否撕票,或是拿小怜姐要挟我们,亦或是胁着小怜姐退到武汉,这些问题我们都要考虑清楚。”还是方娜冷静,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考虑问题比秦小山稳妥多了。
“那你们说怎么办?”秦小山向大家扫了一眼。
“要不然,就让我们的同志混入大牢,趁机把苏姐姐救出来。”玉英道。
“在宝石县有我们的联络点,让我们的同志救人倒是没有问题。”邓指导员点头道。
“这也不行,孙贵知道我们肯定会去劫狱,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要是我们冒然行动,那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丁大哥为我们家已经牺牲了好几十个警察了,我可不希望新四军的同志再为我们白白牺牲。”赵强摇着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嫂子在大牢里受苦吗?”秦小山站起来道。
“强哥,你就吩咐吧,只要你一声令下,我阿彪立马端起机关枪冲进宝石县,管他什么鬼子,什么伪军,我全都给他们突突了。”阿彪急切地看着赵强。
赵强感激地看了阿彪一眼道:“好兄弟,等我们想好了对策,你再突突他们不迟。”
“那你们快想。我和秦团长都等不及了,天黑之前再想不出办法,我可要带着我的二营上了。”阿彪一年前就升为了二营营长。
“彪营长,先不要着急,强哥自会有办法的,我们就耐心地等吧!”梁亮拉了拉阿彪的衣袖道。
“呜呜,也不知道小怜在大牢里又要受多少苦,这孩子虽然出身富贵,但是十多岁就失去了父母,后来家里的钱财都被她二叔给败光了,好不容易嫁到了咱们赵家,却是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周氏想到苏小怜所受的苦难,忍不住掉下了泪。
“妈,你就别哭了,我们不是正在想办法吗?你这哭哭啼啼的,把我们的思路全都搅乱了。”赵强道。
“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没事去割孙贵的耳朵做什么?要不是你去割了他的耳朵,他又怎么会把小怜抓走。”小怜被抓后,周氏便整天埋怨着赵强。
“好了好了,这话都听过无数遍了,当初我也是想着给马三刀报仇才割了他的耳朵,马三刀虽然是个土匪,却是不折不扣的抗日志士。你们说说,这样一位抗日英雄,硬生生被孙贵诬陷成了汉奸走狗,还把他给枪毙在了菜市口,这么天大的冤情我肯定要替马三刀主持正义呀!怪只怪当时心太软,不应该只割他的耳朵,应该把他给剁成肉酱。”赵强在桌子上重重地锤了一拳。
“说的是,强哥是对的,换作是我,我也要替马三刀报仇,当时我和阿彪都在场,割掉孙贵耳朵也有我俩的份,说起来嫂子被掳我俩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秦小山帮着赵强道。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现在要想的应该是如何救出小怜,你们不要颠倒了主次。”丁湘见大家尽说这些废话,心中不耐烦起来。
“是啊,当时小怜就在我的旁边,我眼睁睁看着绑匪劫走了她却没有半点办法,如果要追究责任的话,那我的责任岂不是最大?”夏萍每想到此,心中便有说不完的歉意。
刘军师掐指一算道:“大家还是听听丁副局长的意见吧,他案子办的多,在解决人质方面比较有经验。”
丁湘当仁不让道:“依我看,秦小山和玉英说的方法都是可行的,要不然就来个里应外合,由赵强、秦小山带着新六团在外围佯攻,新四军的兄弟们就趁乱混进大牢救出小怜,我再带上我的属下在大牢外接引他们,这样总比单独行事要稳妥些。”
“我看这个方法可行,但是有一点就是必须要快,趁鬼子和伪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要把小怜抢出县城,否则一旦鬼子封住了城门,我们的兄弟可就出不来啦!”刚被丁湘提拔不久的稽查队王队长附和道。
“好咧,那就这么办。”秦小山一拍手道。
刘军师又掐了掐指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攻打县城,这么大的军事行动,庞师长会同意吗?”
这句话如同在众人头上泼了一盆冷水,赵强点头道:“以前我经常违抗军令那是为了消灭鬼子,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为了救我的老婆,首先我是不会违抗军令私自带着新六团的兄弟们去冒险,二是我也不可能向庞师长打请示说去攻打县城仅是为了救自己的老婆,这样大家肯定会把我骂的狗血淋头,就算庞师长同意了我的请求,我也于心不安。所以你们说的让新六团在外围佯攻这个方法不太现实。”
“强哥,都是自己兄弟,嫂子被人抓了,我们难道不该去把她救回来吗?如果你不好下这个命令,到时候就由我来下。”秦小山道。
“千万不要,假公济私,拿战士们的生命当儿戏,我可不想成为党国的耻辱,千古的罪人。”赵强看着秦小山道。
“哎,说来说去,那难道就不救嫂子了吗?”秦小山跺脚道。
“赵团长,我来迟啦!”就在这时,客厅外走进几名军人,大家一看都很熟悉,其中走在最前的正是十七军钱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