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解释什么?”
才刚走出传送门,还处于懵逼状态的达罗夫,把迷茫的目光聚焦在弗兰肯斯坦身后的建筑上,接着便惊讶的喊出声来:
“草,这是怎么了?”
那座废弃的基地,已经不只是光用“荒废”二字就可以形容的了,营房的墙壁上早已缠满了绿色的藤蔓,即使相隔两百米,还是能看到那些藤蔓正在微微跳动,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植物,反而像是章鱼的触手。
“那是什么玩意儿?”张洛眯起眼睛,饶有兴致的观察营房上缠绕的藤蔓。
“我也不知道,但这是我曾经驻扎过的okb-3号基地,在攻打阿富汗的时候,曾经立了不少功劳。没想到竟然变成这样子……”达罗夫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
“话虽这么说,这地方的地理位置倒是不错。”张洛环顾四周,打量着基地四周的针叶林。
虽然也算得上是寒带,但此地的温度显然比北极圈内要高了许多,至少不会直接把人冻死了,或许是为了防止间谍和平民侵入,这座基地附近都没有任何其他建筑,也没有人类生存的迹象,可以算得上是藏身的好去处了。
“你觉得呢?小弗兰。”张洛询问身边女孩的意见。
“我比你大。”弗兰肯斯坦威胁般的晃了晃小拳头,随后也点头表示赞同:“不错。”
“既然如此,达罗夫跟我进去探测一下,其他人先在外面等一下。”张洛说着便转身向基地走了过去。
虽说“修剪植物”之类的工作,也可以直接派遣下属去做,但对于张洛这种家伙来说,自然不会把亲自抵达现场的机会让给其他人。
抬起右手,在挡在面前的铁丝网上溶出一个足够让棕熊通过的大洞,张洛踏入一片荒芜的基地院子,凝视着不远处缠满了藤蔓的营房,接着便注意到了从远处看不到的东西。
“那是……人骨?”
在营房下方的阴影中,堆积着一些灰白的物体,看起来像是人类的骨骼,而且明显是死了很久的样子。
“……”
跟随着张洛的目光,注意到营房两侧的枯骨,达罗夫的面色顿时凝重起来,一言不发的迈着大步走了过去,动力装甲的金属靴踏在水泥地面上,发出碎裂的咔咔声。
这名来自俄国的大汉,沉默着在其中一具枯骨旁蹲了下来,用被动力拳套替代的右手,抓起地上一块皱巴巴的绿色迷彩服碎片,眉头紧锁的打量着那块军服残片。
“该死,是空降兵部队的军服。”他低声说。
“你以前的部队?”张洛这时也来到他身旁,暂时无视了上方不停蠕动的绿色藤蔓,试图从尸体上找到什么线索。
很快的,二人便注意到枯骨旁边的一枚臂章,上面缝制着锤子镰刀的图案,下面还用俄语写着okb-3驻扎部队的字样。
“妈的,这是okb-3的驻军,我以为他们是在裁军潮里退伍了,没想到竟然会……”达罗夫的铁拳死死攥住,发出嗡嗡的响声。
“这里的士兵,该不会是被这些藤蔓干掉了吧?”张洛抬起头,打量着营房墙壁上缠绕的藤蔓。
从这个距离,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藤蔓上跳动的黑色“血管”,以及被包裹在内侧,正在随着藤蔓缓缓蠕动的白色球形物体——那毫无疑问是个人类的颅骨。
“这是……食肉植物的口器?”
直到这时,张洛才发现墙壁上的东西并不是单纯的藤蔓,上面还长着圆形的巨口,由于和外皮一样都是鲜绿色,不仔细看的话很难辨认出来。但是——
哗啦!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恶心的黏液蠕动声,张洛甚至来不及回头,整个人便被绕到身后的一根藤蔓直接吞了进去,消失在达罗夫的视线中。
“fuck!”
怒不可遏的达罗夫,咆哮着轰出一拳,那根藤蔓却灵活的避开了他的攻击,直接缩回到营房上方,眼看就要脱离他的视野范围。
然后,意外的状况再度发生了。
砰!
一声巨响,从藤蔓内部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绿色的汁液喷涌而出,洒在达罗夫银色的动力装甲上,强行制造出了“丛林迷彩”的效果。一道通体绿色的人影,从里面跳了出来,稳稳的落在地面上,接着低下头用嫌恶的目光看了看身上沾到的汁液:
“这东西真够恶心的。”
“你没事吧?”达罗夫立刻走到张洛身边,注意到他身上好像没有缺少什么部件,才终于松了口气。
“我是故意被这东西吞下去的,毕竟要弄明白它是什么,还是亲自体验一下比较保险。”张洛说着从嘴里吐出一口绿色的汁液,把右手里握着的一本证件扔给达罗夫:
“我在里面找到了这个,看看是不是你战友的遗物吧。”
正所谓“实践出真知”,通过刚才短暂的体验,张洛已经了解了这种藤蔓的一些特点:
此物的“口水”并没有腐蚀性,否则那本证件也不可能在经过几十年后依然保持完好了,但这些士兵之所以会变成白骨,也不像是尸体自然腐烂的结果,也就是说——
“是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腐蚀了他们的身体?”
才刚想到这里,张洛的身形突然一滞,不祥的预感流遍全身,马上对达罗夫吼道:“快离开这里!”
“啊?”
还在盯着那本证件看的俄国佬,或许是因为太过专注,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状——在营房顶部的位置,已经出现了一朵绿色的巨型“花苞”,在颤抖的同时不停膨胀着,像是快要爆炸的气球。
“别废话,快走!”张洛说着在身边五米范围内,制造出牢固的空间护盾,把自己和俄国佬都包裹在里面,接着抓住那家伙粗大的手掌,向着外侧的森林狂奔而去。
——那些苏联士兵的尸体,显然是被什么其他的东西腐蚀的,如果是这个花苞的话……
哗啦!
随着那朵令人作呕的花苞的绽放,一股刺鼻的酸味袭来,紫色的酸雨倾盆而下,瞬间便把二人吞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