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学院处在第一区(华北地区)南部的定安区(乱取的,如有重名纯属意外),是这几年新立的新城区。
虽然是新建立的城区,但因为位于第一区的南部,靠近首都的中心区,总的来说发展还是不错。
大概是因为两边离的近,坐火车也就两个小时左右,这几年定安区也来了不少北漂的年轻人,虽然不是一线城市,但也是二线中的上层。
夏油杰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上面总把咒术学校放的离首都那么近,两个世界的学校要么在首都郊区要么在首都附近。
但总的来说大城市的交通确实便利。
大概是因为九华在市区,夏油杰很轻松的就打到了车。
上了车他就安静的听司机天南海北的聊着天,大城市就是这一点好。
上班早,下班晚,时不时的通个宵。
到了晚上九点市区还是车水马龙的样子。
“你多大,有18岁吗?酒吧可是不招待未成年人哦。”
司机似乎是没有了什么话题,于是顺口问起了夏油杰的年龄。
“15,马上16。”
夏油杰冷着个脸语气还僵硬的很,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司机没忍住回头打量夏油杰。
十六岁的夏油杰有着近一米八的高挑身材,身形俊逸挺拔,肌肉线条分明有力。司机以自己走南闯北十几年的功力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在健身房锻炼几周,吃几罐蛋白粉就能锻炼出来的肌肉。
少年的长相与气质无疑是出挑极佳的,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背后,时不时随少年的动作拂过白皙的脖颈。就是修长的眉眼半眯着,似乎还透着隐隐的不耐。
司机觉得他要是换个衣服简直可以立马上t台走秀。
司机扭回头,想了想夏油杰刚才上车时说的目的地,不该多问的他还是没忍住多舌几句。
“小伙子你是瞒着家里人出来的吧。叔可和你说明白,那晨曦酒吧可是乱的很啊,你要是跟家里人吵了架的没地去啊,叔我建议你去那边的商业街逛逛。”
“年轻人啊,有什么不容易的也不能借洒消愁啊,何况你还是个未成年人,人家酒吧让不让你进也不好说呢。听叔的,那旁边的商业街也很繁华,你去那儿逛逛买点儿东西啥也行是吧。”
大概是看少年年纪不大穿着还好,脸色还不好看,司机便以为夏油杰是和家里人吵了架出来借酒消愁。
晨曦酒吧他知道,乱的很,听说上面还有关系,老板是个名副其实的乐子人,不少富家子弟都去那快活。
司机在心里叹息几声,感叹有钱人家的事多,不像他家的闺女,刚才还打电话让他早回去,还给他留了饭。
夏油杰张嘴想辩解什么,但想到孟书煦确实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兼他的监护人便无力反驳。
难道真要他说不是他想去是家里人逼他去的吗?
司机大概是不信的,夏油杰也懒的和一个普通人计较,只是催促了司机一下。
司机不再多言,但却是在商业街的街头停了下来。
望着夏油杰疑惑的眼神,司机乐呵呵的说:“这是新中路街头,再往里走人多车也不好开,离那酒吧估摸几百米,走两步路就到了。”
夏油杰没来过这,司机这么说他也没多想直接下了车,然后就被人流“埋”了。
司机没骗他,晨曦酒吧在街尾,从街头到街尾确实是几百米几分钟的路。但走大路绕个圈就到的地,他硬是生生在商业街七扭八拐了十几分钟才到。
夏油杰最后是冷着脸进的酒吧。
夏油杰不是没来过酒吧,这辈子不说,上辈子无论是当咒术师还是诅咒师,像酒吧这种藏污纳垢之所都没少去。
虽然大部分情况看见的是残垣断壁下的尸垓与枯骨,但他也是见过正常酒吧的灯红酒绿好吧。
那么眼前的是什么情况?
虽然五彩斑斓的灯光还在天花板和墙壁上闪烁,昏暗的灯光下吧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瓶也依旧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诱人的光芒。
但是这副黑道血拼的架式是怎么回事?
给他摆架子看呢。
夏油杰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精和血腥味,忍不住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简直就是个和某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狐狸。
沈浩骥把嘴里叼着的烟用力地按灭在正跪在他脚下的那人的身上,那人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衣服瞬间被烟头烫出了一个黑洞,男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了几下,却仍旧一声不吭,只是紧闭双眼,忍受着疼痛。
夏油杰和眼前这位神似上辈子某个人渣的壮硕男子对视良久,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到底还是夏油杰少年心性沉不住,看着沈浩骥脚边那人疼的冷汗都冒了一头也不吭声有些不忍,于是便先皱着眉冷声质问眼前他该叫叔叔的男人。
“你们这是在干嘛?私刑?”
得,一皱眉更像了。
沈浩骥挑眉,脸上挂起个混不吝的笑容。
“夏油杰是吧。你跟你那父母真是没一点像的,倒是和你那舅舅一个得行,倒也不愧是他养大的孩子,一整个假正经。”
夏油杰脸色更沉了几分,到的顾虑长辈脸面没有多言,只是冷着脸回了句家里人工作忙,然后便是明里暗里讽刺沈浩骥是哪门子的人物,见都没见过就绕过父母来说教他。
沈浩骥倒也不气,他自己就是个混不吝的要什么脸面,反正孟书煦把这小子交到他手里,以后打交道的日子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