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笑容灿烂朝蒋珍珍招了招手:“好巧啊。”
蒋珍珍下楼来到顾培面前,一脸的复杂情绪,她欲言又止。
顾培:“你不会以为我专门到这儿来蹲你的吧?”
蒋珍珍瞥他一下。
顾培笑容无奈,说:“我发誓,真的是凑巧了。”
蒋珍珍又看他一下,虽然心里还有些怀疑,但顾培都这么说了,她也就把那些猜测全都按下了,问他:“你不是去复诊了吗,怎么这么快?”
她去导诊台咨询,再加上抽血,总共用了也就不到半个小时。顾培复诊看骨头的愈合情况,那肯定是要拍片子看看的,根本不可能这么快。
“医生压根没给我看。”说到这事儿顾培重重地叹了口气,“大夫说我受伤还不到一个月呢,让我满一个月了再来拍片子复诊,然后就把我给赶出来了。”
他摊了摊手,表情苦涩。
蒋珍珍噗嗤笑出了声:“原来是被赶出来了啊。”她正了正神色,语重心长地劝道,“伤筋动骨一白天,你就听医生的吧,别成天想着训练任务什么的,身体养不好,以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心上人的话,顾培肯定要放在心上,虽然内心极度不情愿,但还是干咳了一声说:“好,我知道了。”他顿了顿,“之前你不是说要学功夫吗,要不我这段时间教教你?”
“不了。”蒋珍珍拒绝道,“我马上就要上船出海打渔了,后面应该会很忙。”
两个人一起往医院外面走,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顾培顿住脚步转过头来:“上船?”他是知道海岛渔民的传统的,“是,是又组织了一支妇女船队吗?”
“不,不是。”蒋珍珍摇摇头,说,“是会登上村里现有的渔船,和其他渔民一起出海。”
顾培笑起来:“那恭喜你。”能打破渔村固有习俗,真的很厉害。
夕阳西下,艳丽的晚霞像打翻的调色盘一般,一下子将蔚蓝的天空染成了鲜艳的橘红色,在它的映衬下,山、田野、房子、大海还有蒋珍珍,都仿佛披上了红红的轻纱,微风吹来,蒋珍珍回头朝顾培一笑,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摆摆手说:“谢了,我该回家吃完饭了,你也快回吧。”
说完蒋珍珍便头也不回地跑了,顾培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重新抬起了脚步。
虽然被医生拒绝复诊仍旧没办法恢复训练,但顾培的心情却很好,他的脚步飞快,甚至没有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来到了他团长的院子里。
一进门就兴冲冲地朝屋里喊:“团长,我要结婚了!”
刘团长正在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呢,听到顾培的声音,立刻放下了报纸抬起头,此时此刻顾培已经冲进屋里了,又喊了一声:“团长,我要结婚了!”
刘团长放下二郎腿,惊喜问:“真的?是哪位女同志?”他顿了下,忽然皱眉,“不对,我怎么记得你前不久刚看上一个姑娘,还说是一见钟情来着,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顾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一点都不客气地从茶几上拿了个香蕉,他一边剥皮一边说:“没有啊,还是她呀。”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
刘团长一愣:“不是,顾培同志,人家那个蒋珍珍同志不是有对象吗?你不会是第三者插足了吧?”
顾培咬了一口香蕉,边吃便说:“那怎么可能呢,是珍珍那个对象对不起珍珍,珍珍就和他分手了。”
刘团长松了口气,原本严肃的神色消失不见了,神态都轻松愉快了不少,不过下一秒他又板起了脸,说:“还有这么巧的事儿?你不会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吧?”
顾培三两口把香蕉吃完,倒是没瞒着,说:“我就是帮她把她那个对象写给新女友的情书弄了出来——我这可是做好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珍珍往火坑里跳吧?”
刘团长想了想,觉得顾培这事儿倒也没做错,便点了点头,笑道:“看来这是天注定的缘分了——不过,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决定结婚了?”那姑娘不是刚分手吗?就这么突然决定和另外一个男人结婚,不会太仓促了吗?不充分了解一下,万一下个男人也是个混蛋怎么办?
当然了,顾培肯定是靠谱的,刘团长就是觉得这姑娘做事有点太糊涂太情绪化了。
谁料顾培却干咳了一声,说:“快了快了,等她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们立马就结婚。”
刘团长正端着茶杯喝茶呢,一口水瞬间喷了出来,呛得他连咳了好几声,指着顾培说:“你,你们还没在一起呢?!”
顾培:“啊!”
刘团长摸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就要抽顾培:“你个混小子,人家没答应和你在一起呢你嚷嚷什么结婚呢!八字还没一撇呢!”
顾培躲开抽过来的鸡毛掸子,嬉皮笑脸地说:“怎么就没一撇了,她现在单身,那以后百之百就是我对象了,我就是提前来给您报个喜。”
这话真是好不要脸,得亏不是在外面说,否则刘团长都觉得丢人。
“怎么就百分之百了?要是人家姑娘不稀罕你,不和你好呢?”刘团长呛生道。
“不和我好和谁好?”顾培摸了摸自己的脸,自信道,“您就说我这模样,这身高,还是挺占优势的吧?而且我为人正直坦诚,又是真心追求她,真心对她好,她说东我绝对不往西,她说西我绝对不往东走,她要是一直单身,我就一直守着她,守个十年八年,我不信她不会被我打动。”
好家伙,都做好十年八年的准备了。再想想他刚才嚷嚷着结婚结婚的,刘团长忍不住发笑:“那你这喜酒,我是不是也得等十年八年再喝啊?”
顾培重新坐回沙发上,拍拍胸脯,挑眉道:“我就是夸张了一点,什么十年八年的,团长,您信不信,我过一段时间就让您喝到我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