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风一脸的遗憾,他真是没想到做月醉鸡还可以用这种方法,可以说这是杨萧一言惊醒梦中人,若是陆远风早早猜到的话,月醉楼估计也不会落魄到这种地步。
不过,陆远风也知道,这月醉鸡似乎也并非这么简单便可以完成的,毕竟这鸡肉的肉质是可以保证了,但杨萧的烹调方法应该也与自己不同,一时间甚至有些懊悔,刚刚为什么自己不在后厨看杨萧烹制。
杨萧自然知道陆远风的想法,于是给陆远风仔细的分析了一下,他认为月醉鸡的精华所在。
“陆大哥,其实这月醉鸡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是很难,我研究了一下,具体的做法是这样的……”
杨萧将现代醉鸡的做法跟这月醉鸡的做法各取其中精华,进行了一次完美的融合,从养鸡开始,到最后的出锅,杨萧可以说讲的特别细致,段千雪听的及其入神,陆远风甚至还都用笔纪录了下来,生怕自己再遗漏了什么。
一口气说完之后,杨萧问陆远风。
“陆大哥,怎么样?能驾驭的了吗?”
这样的话如果是在刚刚问陆远风,那么他肯定会怂。可是现在,陆远风却一点都不怕,斗志满满。
“杨兄弟放心吧,有了你这宝贵的经验,过几天月醉楼重新开业的时候,我一定会让我们月醉楼的月醉宴,重返长安的舞台。”
杨萧见状,也只能笑笑,心道:这大叔可爱起来还真有些怪怪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月醉楼的装修如火如荼,陆远风则是一头扎在厨房里研究他的月醉宴,段千雪因为杨萧的一些建议也在改良着她的两道菜。
至于杨萧也没闲着,一边准备着自己的三道菜,一边雇了一些人开始除荒,毕竟那片从于夫人手上借来的地,若想用来种茶,还是需要养一养的,至少也要过了冬季之后才能投入使用。
……
长安,蒋府。
此时,内侍省中大夫,蒋子腾正一脸愁容的坐在厅堂之中,时不时的还踱着步子,心情极为的烦躁。
片刻之后,蒋府的管家匆忙跑了上来。
“大人,薛公子来了。”
蒋子腾一听,心中大喜。
“快请……等等,还是我去接吧。”
片刻之后,蒋子腾出现在了厅堂里,看着一身书生装的薛简文,连忙道。
“薛公子啊,你可算来了。”
薛简文看看四周,发现那些婢女、家丁都是被蒋子腾给支走了,这才是给他的随从使了个眼色,然后厅堂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蒋子腾看着薛简文,刚想说些客套话,岂料薛简文顿时便怒了。
“蒋大人,我想你应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那批货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子腾瞬间额头上便冷汗直冒,有些不知所措的道。
“我也不知道是如何走漏的风声,昨夜居然有人深夜突然袭击了我们存放私盐的仓库,如今那仓库中的近万斤的私盐,现在全都被车骑府给查封了。”
薛简文一听顿时眉头便皱了起来。
“车骑府?是段志玄的人做的?”
蒋子腾点了点头。
“不知道段志玄是不是知道此事,但出手封仓的却是长安车骑府的车骑都尉,项薄。”
薛简文有些惊讶,他知道这万斤私盐是要不回来了,要知道这项薄可是名猛将,而且现在位居长安车骑府车骑都尉,算算官职的话比蒋子腾还要高上一些,那可是正四品。
于是渐渐收回了一些心思问蒋子腾。
“这私盐走的好好的,怎么会露出马脚的?”
一提这事蒋子腾便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薛简文道。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当时在长安开远门,庄疯子的运盐车被一个小城门官给查了,眼看就要露馅的时候,还好翊麾校尉鲁温及时赶到,才是化解了危机。估计就是那个时候露出了马脚,才会被人家盯上的。”
薛简文轻摇纸扇,想了想,然后问蒋子腾。
“我们之前运盐可以说都是万无一失,可这次为何会被一个小小的城门官看出来?那城门官什么来历?”
蒋子腾早就调查过了。
“那城门官叫吴卓,是个泥腿子出身,跟程将军打过窦建德,是个九品的小官。”
薛简文一听愣了。
“九品?九品的官就敢抓你的人,他疯了吗?”
蒋子腾无奈一笑。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据说当时这吴卓好像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可是在当天有个两个年轻人进城,一男一女,是在他们的怂恿和逼迫之下,那吴卓才是大着胆子查了我们的车,而且根据庄疯子所言,他们进城后被举报,也是那两个人所为。”
“还有,因为这次查我们盐仓事,是那小城门官报的信,现在那小子已经官至从八品的御侮校尉了。”
薛简文一听,顿时大怒。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踩着我的脊梁骨往上爬,不给他点颜色还真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薛简文便对蒋子腾道。
“这件事完全是你的失误,这万斤私盐的损失全部由你承担。”
蒋子腾一听,顿时便想反驳,但想了想这小子背后的爹,也就是薛元敬,还是放下了这个念头,毕竟自己以后还要靠着人家往上爬呢。
薛简文接着道。
“还有那个叫吴卓的城门官,想办法给我做了,我不想再在长安城看到他。”
蒋子腾嗯了一声,其实他早就着手去办了。蒋子腾本以为薛简文这就走了,可没想到这家伙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对蒋子腾道。
“对了,告诉你的那个兄弟,最近长安抓私盐抓的厉害,这段时间便不要再往城中运私盐了。还有,查查那好管闲事的一男一女在不在长安城里,如果在便找出来,好好教训一番。”
蒋子腾知道薛简文并不像表面上这么儒雅,内心里这家伙比自己阴狠的多,于是也只能应了下来,这薛简文才是离开。
薛简文离开后,突然从屏障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那天往长安城中运盐,被吴卓逼得差点动手的庄疯子。
“蒋大人,薛公子都发话了,我们这私盐生意……”
蒋子腾微微一笑。
“照做不误,难道他薛家捞够了钱,还不让别人也赚一些?你回去告诉你们帮主,就说接下来长安城的所有私盐,全由我蒋某人接管。”
庄疯子闻言一笑,然后便告辞离开了蒋府,只剩下蒋子腾一人独自的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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