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的女子,不过半张侧脸,能看得出秀美精致的弧度,样貌是能够让人一眼惊艳的,可是算不上什么倾城色。
众人心中不由得越发好奇,这个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傅瑾珩这样的人,纡尊降贵地陪着她来参加婚礼。
再说余欢这边,冬日的阳光温暖宜人,又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简直叫人晒得骨头都酥软?
偏偏就在她极其惬意的时候,突然有一杯凉水兜头而下。
余欢直接清醒,凉水冰冷,效果很彻底。
她看着眼前的来人,眼底燃起了火光。
是一个衣着婚纱的女子,看起来是伴娘裙,多半是那个白筱年大小姐的闺蜜。
“你是谁?”对方仰了仰下巴,语气只能用趾高气昂来形容:“你为什么会在夜墨沉的手机里?”
余欢冷冷地看着她,怒极反笑:“这位小姐,你妈妈是不是没有教过你怎么做人?”
“和你这种小三,有什么不好做人的!”对方理直气壮:“你一个人躲在这里睡觉,就是治疗你的情伤吧?我劝你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夜墨沉,他已经结婚了,你最好不要做什么感情的第三者。”
余欢从凉椅上起来,她随手擦掉了脸上的水,这眼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兴师问罪”的女人:“你说的对,治疗情伤。不过不是治疗我的情伤,而是治疗你的情商。”
她说完,也没有对这个女的客气,拿起来一旁的茶壶,将里面清香扑鼻的茶,兜头泼在了她的头上。
后者尖叫了一声,之后就试图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
余欢这个人,原本就是有起床气的,这个时候对方还在挣扎,只能叫她火从心起,简直恨不能直接将她浇透。
“你疯了,你神经病啊!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泼我!”那女人尖叫声异常尖厉,很快就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此时新郎新娘还没有入场,被吸引过来的,大多都是夜家的亲朋好友。
有人陆陆续续走了过来,将余欢和女人包围在了里面。
“周小姐,这个女人是谁啊?”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没有见过余欢,因此都好奇地问向那个女子。
“就是夜墨沉在外面的女人!”那个女子恶狠狠地说。
余欢冷笑了一声,直接一把扯住了对方的头发:“周小姐是吧?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我哪里长得像没长眼睛的样子,会看上夜墨沉?”
“你怎么敢这么说话!”周小姐很愤怒:“等我告诉筱年了,保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余欢施施然放开了对方的头发,却在下一刻,听见了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
“袁莱,你这是在做什么?”夜墨沉从人群外面走了进来,脸色低沉如水,一点点温度都没有。
余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就是你找的伴娘,看来你的妻子,眼光也不怎么样啊。”
“快点向顾小姐道歉。”夜墨沉没有反驳,他走到了袁莱的面前,沉声警告。
后者一脸不屑地瞥过脸,振振有词:“我凭什么给她道歉,夜墨沉,是你,是你应该给我家筱年道歉。婚礼前的一天,你还看着这个女人的照片。”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夜墨沉的脸色愈发难看:“我什么时候看她了!”
而旁观者,也已经窃窃私语起来。
倘若袁莱是个识趣的,此刻就应该不要再继续闹了。
可是偏偏,她是个没有一点眼力见的。
她看着余欢,简直不依不饶:“你看的不是她,那你看的是谁!”
夜墨沉对于这场婚事,原本就是发自内心的抵触,袁莱这一闹,让他对白筱年的观感更加不好。
物以类聚,袁莱是这样的没分寸的女人,她白筱年又能好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夜墨沉敛眸,语气冰冷:“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今天是我和白筱年的婚礼,你如果还要闹,你现在就离开。”
而袁莱的脑海中,满满都是昨天夜里她在夜宅看见的场面。
夜墨沉拿着一张照片,坐在大厅沉思。照片上是一对女子的合照,其中一个便是余欢。而另一个......是朱七七。
袁莱从一开始,就没有将视线放在朱七七的身上。
余欢生的美,她先入为主的觉得,夜墨沉看的人是她。
袁莱那时候又想起了白筱年的哭诉,想起了好友对自己说:“袁莱,你都不知道,夜墨沉他心里已经有人了,这场婚事,我没有一丝丝的幸福可言。”
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对这个破坏其他人感情的“第三者”,有了深刻的不喜。
而今天,她看见了余欢,更加是坐实了这份不喜。
这果然是夜墨沉喜欢的女子,张扬跋扈,不知所谓!
而余欢一直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她知道,这件事再继续发酵起来,必定会惊动傅瑾珩,到了那个时候,局势就更难控制了。
她能想到这一点,夜墨沉自然也能想到。
他的脸色结了霜,冰冷冷的:“袁莱,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给我安安分分地道歉,不然,我直接派人把你请出去。”
袁莱难以置信地看着夜墨沉:“你为了你在外面养的野女人,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筱年最好的朋友!”
余欢看着周围宾客看热闹的脸,面无表情地松了松手腕,看来今天,还是要让她自己动手了。
余欢踩着高跟鞋,气势迫人地走到了袁莱的面前。
“夜先生,麻烦让让。”她嘴上说的客气,手却已经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了夜墨沉。
夜墨沉没有防备,被推了一个踉跄,脸色满满不可置信地站在了一边。
而袁莱看着余欢。那句“你想怎么样?”还没有说出口,一个巴掌就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
袁莱被打得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周小姐,”余欢皮笑肉不笑地笑笑:“你爸妈没教你怎么说话,那我教教你。不知道一件事的前因后果,就不要这么嚣张地去诋毁一个女子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