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朋友出来吃吃饭还犯法了？那你告诉我是哪条规定的？”
沈易宸冷哼一声，“朋友？他看你的眼神是在看朋友吗？”
用力甩开他，“你少胡说污蔑我朋友。就是你心里龌龊认为别人和你一样。”
男人沉下脸，“袁禾落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扔水里去。”
自上次落海事件，袁禾落多多少少留下了点后遗症。
“……”
赵书继蹙眉，“沈总如此对待一个女孩子合适吗？”
将袁禾落护在身后，“离她远点，她不知道你心里的算盘，我却一清二楚。”
“哦？那沈总觉得我有什么算盘？”
“不过小小赵氏还配不上她。”说完拉着她的胳膊就往车那边走。
赵书继大声道：“既然沈总不喜欢她，她愿意和谁在一起与您何关？”
沈易宸顿住脚步。袁禾落的胳膊被他握得生疼，“沈易宸，痛死了，放手！”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她？”
听到这话，袁禾落抬头呆愣地望着他。
“……”赵书继望着被带走的袁禾落挫败感油然而生。
车行驶在路上，袁禾落看着依旧蹙眉的男人，她想了好久好久他刚说的那句话。最终得出了一个合理的答案。
“好了，你别生气了。赵书继他没有骗我，我也只是搬到他小区那边住，并没有同居。认识的朋友住得近点也有个照应。”袁禾落说。
“我说了我给你找住的，怎么？嫌我找的没他的好？”
她实话实说，“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正好赵书继那边有适合的房子也挺好。”
“闭嘴。”
“你有完没完啊！我还有事呢！”袁禾落开始有些不耐烦。
车猛地刹住，惯性冲撞向前，稍稍磕了一下头。
“你干嘛啊！”她捂住脑门抱怨地看向他。
“你不是喜欢我吗？一晚上就变心了？当过家家呢？”
“……我……”袁禾落避开视线，“我只是觉得我妈说的对，我玩不过你，还不如一开始就放弃。”
又牵着嘴角笑着看向他，道：“哥哥就哥哥吧。”
之前明明很想听她叫自己一声哥哥，现在听到了却心里堵得慌。
“……嗯。”
秋日的萧瑟过去，初雪落下，无疑的洁白而浪漫的……
“哇！下雪了！”
每年都有雪，可每次见到还是那么开心喜悦。初雪总是这样让人心动的吧。
——
安静的房间里，沉睡的女人慢慢睁眼醒来了，看着陌生的房间，伸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伤口在慢慢愈合。
原来没死啊。
看到窗外飘扬的白雪，她下床走到阳台，她穿得单薄，站在外面还有些冷。
伸手接落下的雪，雪刚触到她的手就融化了。余下手间凉凉的触感。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
肩上盖了一件外套，阻挡部分冷风的侵袭。
南音侧头看去，一瞬的怔愣又恢复平静。
“以前每年初雪你都会过来找我，今年我来找你了。”男人望着细腻的白雪将整个城市洗涤。
“那时我也没想到我会和最想分享初雪的人变成现在这样。”她语气平淡。
“你觉得我错了？”
“谁都没错。”
她走进屋内，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暖手。
程子煜也跟进来坐在她对面。
“他们呢？”
他装作不知道，“你说谁？”
“……”看着他不语。
“南泽、赫里斯还是司霆璟？”
南音蹙眉，“司霆璟也在你手上？”
“不然呢？”
她直接了当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我什么时候能去见他们？”
“我打算……”故作高深的表情，“让你以萧千函的身份再嫁我一次。并且他们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南音突然笑道：“萧千函？这个身份可是结过婚的。还是程总想当二房？”
程子煜脸色一黑，“我自是要让你先离婚。”
她点点头，满不在意道：“想法不错。但你如何让司霆璟乖乖签字呢？别告诉我你要让人模仿他的笔迹。”
他轻笑两声，“自然是让他本人亲自签，这多有趣啊，怎能找人代替呢？”
南音脸色微微的变化被他捕捉到了。
“程总怎么总对结婚这么感兴趣？”
“我乐意。”
他拿出一根小玻璃管，里面装着红色液体，玩味的说道：“这可是你们组织研发的新药。我给你拿过来了。”
充满敌意，质问：“你把组织里的人怎样了？”
“这就得看你怎么做了。把这个给司霆璟喝了。”将药剂给她。
“……”没有接药，眼神戒备地审视着他。
“传说中的忘情水，你不也希望他能放了你吗？这个喝下去保证他再不纠缠你。”
南音怀疑，“你就单单为了这个？”
程子煜挑眉一笑，“不觉得很有趣吗？他完完全全可以变成那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无趣，没人能比你更无聊。”
他把这话自动分类为褒奖。点点头，将药剂又递给她，“组织里的人都在我手上呢，你要为了司霆璟放弃组织的兄弟姐妹们？”
南音眉头紧锁。
“没错，我卑鄙惯了，改不了。”似知道她在腹诽什么。
她冷哼一声，接过药骂了一句，“活该一辈子当狗。”
程子煜不怒反笑，“现在骂人还有几层意思，不错啊，改天给你办一场骂人大赛。”
起身离开，临走前又说了句，“等会儿会有人带你过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怕了？”
他笑出声，“是啊，可怕可怕了。”
不久就有人带她出去，想到等会儿见到司霆璟，心里忐忑难安。
半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外国长相的女人冲她喊：“音，程子煜拿给你的药还没有经过试验，药效、后果谁都不知道，你千万别……”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倒了下来，就看到她身后不远处站在以个举着空洞的手枪的男人。
“瑞！”南音慌张扶住倒下的女人。
男人挥了挥手，一群人将那女人拖走。
“放心吧，死不了。”男人语气漫不经心。
望着迎面走来的男人，“程子煜，你太过分了！”
“谁让她不乖乖听话。”他弯腰和她平视，“还有你，不乖乖听话我就……”
说着就看着枪摸了摸枪身。
南音冷笑，“你尽管来。”
“这子弹当然不是为你准备的。你还有一帮兄弟姐妹足够我玩一段日子了。”
“你早晚下地狱。”南音抬头望着站在面前的程子煜诅咒道。
枪口抵着她的额头，“那我们地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