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南音思绪万千。
曾经司霆璟非要陪她试婚纱,她为了保留惊喜感硬是没带着他。两人一起也许更开心吧。
就如南五、左梓他们一样,因为爱,见到对方的每一眼都会被惊艳。
“只有30分钟了。”南泽突然在她耳边提醒。
南音看过来。
他早就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了,刚才那个电话他也能猜出是为了什么。
手机又响起来,是严助理。
南五他们也注意过来,“姐,你去吧。”
左梓也说:“是啊,千函姐。再说我们这边也差不多了。”
手机还在震动着。
南五:“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有了了结。最后一段时间也留给自己吧。”
她是想去的,只是背负着一些压着她的脚步。她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安心的理由。
南泽给了她,“司家下了狠,一旦判了死刑司霆璟就会被隔离囚禁,三日后行刑。这次真的是最后一面。再怎么说萧家也还欠程伯父一个情。”
是啊,萧家还欠程伯父一个情,司霆璟是程伯父的亲儿子。她也该还他,之后,再无瓜葛……
在电话将挂断的最后一秒南音接了,快速向下楼跑去。
“夫人?”
“严助理,我马上过去,若是我来不及了你也帮我拖住。”
严助理惊喜,“夫人,我刚到婚纱店楼下,您到哪了我去接您?”
“正好,我马上下来了。”
挂了电话,这一次南音心情是开阔的,有种奔赴目标的快意、自在、轻松感。
“夫人!”严助理看到她。
快速上车,“去唯园。”
“是。”
车辆快速行驶。
离开庭还有15分钟……
南音冲进主楼。
“夫人?”女佣们惊讶。
马不停蹄冲上楼,“我回来找东西,你们去忙吧别管我。”
打开主卧,令南音惊讶的是墙上挂摆满了她的照片,桌子上也都是。她小时候到长大,婚礼到在F国参加活动和走台的照片。
来不及细看赶紧去换衣间找到那件衬衫。和那件袖口破了的衬衣一起独立放在一个抽屉里。保留得很好,与刚买来的无差。
离开庭只有五分钟了……
羁押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司霆璟满怀期待站起来。期待越大失望越大,来的人是陈嫂。
陈嫂双目通红,望着司霆璟,“先生,您受苦了。”
“陈嫂,谢谢你来。”
陈嫂摇着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这个戒指我替你要回来了,我想你应该想要留它在身边。”
他看着戒指嘴角微微上扬,“谢谢。”
“该要准备上庭了。”旁边的狱警说。
司霆璟望了眼空无一人的门外。
看来她不会来了。
她还恨他吗?还是无法原谅他?他死了她会为他有一丝丝的难过吗?他的坟前又是否能收到一束来自她的花?
被狱警带着从另一个门过去入庭。
“司霆璟!”身后传来他期盼已久的女人的声音。
司霆璟第一时间回头,在看到真的是她时红了眼眶。
“再给我们5分钟,我想替他换件干净的衣服。”南音塞了一张支票给狱警。
南音本就有势力,又塞钱给他们,也不是很过分的要求他们怎会拒绝,松开了司霆璟,“快点。”
所有人都站在一旁给他们一点空间。
司霆璟看着面前的女人低着眼给自己解扣子。她面无表情,可眼中流下一滴泪暴露了她的心情。
南音用手抹掉眼泪,神色镇定仿若根本不存在情绪波动。
司霆璟大手覆上她的脸颊,大拇指轻抚被她粗鲁擦红的皮肤,眼里的温柔都快溢出来。
“千千,你还爱我吗?”
“不爱。”南音冷声回应。
他微笑着,“嗯,我也爱你。”
我爱你,只爱你。
他愿以死去祈获她的原谅。
南音手下一顿,再也绷不住了双手抓着他的衬衣,头靠到他胸前,泪一颗颗滴下来,落到地面。
男人轻轻将微微颤抖的她拥入怀里,他不敢用力,害怕碰到她的伤口,害怕她疼。
他希望她能为他难过,可又不想看到她伤心。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伤口疼哭也没办法啊,回去了要记得按时换药,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
他拥着她,珍惜着最后她在自己怀里的感觉。
“下辈子还做我的妻子吧?我们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平安喜乐,白头到老可好?”
抓着他衬衣的手收紧,声音沙哑,“好。”
“答应的事不可以再反悔。”
“嗯。”
牵过她的左手,将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看着她,“戴到我死的那天再取好吗?最后再做几天司霆璟的太太?”
双手紧握……
开庭了,留给他们的时间结束了。
严助理、陈嫂、南音一起坐在后面听审。
明明知道结果她还是那么紧张。程序一样不少,律师很厉害也极力争取着,一刹那让他们三人都觉得还有希望。
可……也只是刹那。
经过几个小时,法官宣读判决书,“……宣读被告人司霆璟的判决书……”
法官一字一句念着,不带有一丝一毫感情,机械的宣判。让南音更是由生一种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权力为王的感觉。
法不容情,情只存心。
心若原谅,任有再大罪过也可释放。可法律面前,错了就是错了。
罪无可恕,恕者在人。
耳边一字字宣判词都仿若一颗颗钉子在扎她的心。南音不想听下去了,她不想再亲耳听到宣判结果。她再次逃跑……
手刚要搭上门把手。
“……宣判被告人司霆璟判死刑,即刻收押,三日后执行……”
这次,上天没有再让她得逞,她还是听到了。
“死刑”两字让她喘不过气来,头晕脑胀,眼前一片漆黑……
“夫人!”
“夫人!”
严助理和陈嫂看着南音倒下来,惊呼。
司霆璟闻声迅速回头,看到严助理他们朝倒下的南音过去。
“千千!”
他慌了神,跨出被告台正要冲向南音那边,身边的警卫拦他就被他三两下打倒,十几名警卫同时上才勉强钳制住他,赶紧又差人给他打了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