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餐厅的其他人,她低着头快速的上了楼。
小婕这才知道,自己好像做错事了。
目光求助的看向小丁他们,他们眼里也都爱莫能助,他们刚刚还嘲笑了秋小姐,能不被她责怪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秋水上楼后,唐均枫也跟了出来,正要跟上楼,小婕忙跑了出来,一脸愧疚的喊住他:“唐先生,对不起,我……”
“想要道歉的话,自己去跟秋水说。”唐均枫丢下冷冷的一句话,就上了楼。
小婕站在原地,无比的后悔,早知道,她就该忍忍的。
冰冰姐不会因此不理她了吧。
唐均枫来到秋水的房间,房间门没有反锁,他有些意外,推开门走了进去,就看到秋水将自己整个人,面朝下的埋在被子里。
唐均枫皱了皱眉,将门关上,来到她身边坐下,声音很温和的喊她:“秋水,别这样,你会呼吸不了的。”
以为秋水不会理他,她现在正处于对自我认知的羞愤中。
不料,她却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小脸委屈巴巴的,一下子将他抱住。
唐均枫的心都融化了,双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
秋水兀自委屈羞愤的哼了一会儿,才慢慢从羞愤的情绪中走出来,边擦着眼角的泪,边问他:“我做的菜一直都这么难吃吗?”
岂止是难吃,简直用灾难来形容都不为过。
秋水以前以为,她做的菜虽然卖相不好看,闻起来也不怎么香,但那都是表面的,真正吃起来的时候,就会像臭豆腐一样,好吃的不得了。
而当吃将那只虾放进嘴里,她感觉自己都快失去味觉了。
她怎么会做那么难吃的菜啊!
而且,她还多次自吹自擂过,还逼着唐均枫的手下,还有小婕秦木一起吃过,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秋水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到太平洋了。
她不想活了!
头埋在唐均枫胸膛里,不停的哭唧唧。
唐均枫觉得好玩又无奈,扶了扶她的身体,正色道:“一开始……的确有些吃不习惯,但是后面越吃,越觉得有味道。”
秋水倏地抬起头来,凶巴巴的看着他:“你骗人!”
唐均枫双目一忪,神情认真的摇头:“没有,我说的都是真话。”
秋水还是不信:“那么难吃的菜,你竟然说有味道?”
唐均枫态度真诚的点头:“还挺好吃的。”
他回味起来时,还别有一番味道。
菜的确是难吃,但也不是真的食不下咽,仔细品尝,还是有可以吃的地方的。
秋水立刻皱起眉来,将他推开:“你撒谎,我都吃过了,你还想骗我。”
“我说的是真的。”唐均枫再一遍强调。
秋水赶紧捂住了耳朵:“我不想听,你不就怕我不开心,故意说这些话让我开心的吗?我不相信,一点儿都不相信!”
唐均枫觉得好笑又无奈,手伸到她的腰上,想将她搂过来:“你不相信,可是你看我哪次吃你做的饭菜,有呕吐过?还是拒绝吃过?”
秋水在他的引导下,慢慢的回想之前他吃她做的饭菜的情景,的确与以往没什么异样。
而且他每次吃她做的饭菜,他都会多吃两大碗饭,这也是为什么,秋水总是迷之自信的以为自己做的饭菜天下好吃。
她暗暗叹了口气,觉得无比的悲伤。
再抬头看向唐均枫时,双目带上了些嗔怨:“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唐均枫一怔,嘴角扬起笑:“怎么怪我,怎么是我的错了?”
秋水哼了一声,背过身去,却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来,继续控诉他:“要不是因为你,我会以为自己做的菜很好吃吗?我还会做那么多,硬逼着你的手下们,还有小婕秦木他们吃吗?”
顿了顿,她又继续控诉:“我想他们一定以为我是故意的,想要暗害他们!”
她的一世英名啊,都被唐均枫这个混蛋搞臭了!
秋水欲哭无泪,想嚎啕大哭,丢脸啊丢脸!
她秋水这辈子,哪里有像现在这样丢脸过?
而且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厨艺不精,偏偏她一个人迷之自信,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唐均枫很想笑,但是怕伤到她的自尊心,只能强忍着笑意,继续安慰她:“放心,大家都知道你是关心他们,在乎他们。”
秋水更加哭唧唧,反问他:“那小婕刚刚为什么要拆穿我?”
她终于明白,向来都不敢与唐均枫对立的,唐均枫说一她不敢说二的小婕,怎么会这么突然的跟唐均枫唱起了反调。
她以为她这是在为她着想,谁知道,她竟然是在变着法儿的提醒她做菜难吃。
秋水胸膛里的这颗玻璃心啊,都快要碎掉,碎成渣渣了呜呜呜!
唐均枫这下子被问住,竟然无话可说了起来。
挠了挠头,说道:“这……也许……可能是……”
“是她吃不下去了。”秋水替他回答,更加伤心的大哭了起来。
唐均枫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若不是真的吃够了秋水做了饭菜的苦,若不是秋水说她以后还要做给他们吃,小婕怎么可能会连这么一会儿都忍不了。
唐均枫想为小婕解释几句,毕竟小婕也没做错什么,就怕秋水心里对她有什么芥蒂。
她在南市的朋友并不多,小婕还是她那么在乎,那么珍视的朋友,他不想她因此失去她。
可他还没想到怎么开口,秋水就自己擦干了眼泪,一个人坐到窗边,去吹冷风了。
“刚哭完,吹冷风容易生病,进去吧。”唐均枫拿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秋水摇摇头,她不想走,她想静静。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是小婕。
唐均枫目光征询的望向秋水,好似在问她要不要给小婕开门。
秋水突然捂住脸,红着脸钻进了他的怀中:“不要,让她不要进来,我没脸见他们了!”
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的可爱,唐均枫终于松了口气。
他刚才还在担心她们的友谊,看来是他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