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什么水鬼,水鬼有什么好怕的,我们禹王庙,拜的是大禹王,敬的是观世音,大禹王一生治水功德无量,观音菩萨坐镇南海普渡众生,咱们这一派最不怕的,就是这水中的各种魔物,别说修行出了差子的为师了,就是广元你只要勤加修行,早日将咱们这一派的枯荣禅法给修行成功,那怕只是晋升到炼气初阶,以我们这一派所传下来的那些法术秘法,你也不会怕那些鬼物妖邪的……”!
这个老和尚,此时红光满面一脸兴奋,看上去精神旺盛得不得了,其实,你别看这老和尚平常看上去一副病歪歪随时都会死去的样子,可是,真实的情况却是,人家这个老和尚,竟然是一位随时都可以突破到金丹境界的修行界大能之士,可惜的是这个老和尚宗门所传下的功法好象少了一些最重要的核心部分,所以,在其准备一鼓作气的突破自身境界并结出金丹的时候,竟然天地能量倒灌浑身元气逆行,硬生生的将一位筑基高手给弄成了一个连行走上几步都会累得满头大汗的病秧子。
要知道,在天地灵气没有恢复之前,别说是金丹了,就是一位筑基期的修士,在这方世界之中,那都算得上是一位绝顶强者了,这老和尚能有如此的修为,可见他师门传下的这些功法的历害之处了。
一开始,老和尚的徒弟广元可不知道这些情况,一直在外面上学直至大学毕业的广元,还以为自已的师父,只是一个身体比较差劲的普通人呢,他可不知道从小把他养大的师父,竟然是一位拥有深厚修为,可以飞天遁地的一位修士。
也是在自已放弃了外界的一切专门回山上伺候自已的师父之后,他这才明白,感情他从小就被自已的师父强行教授并从不间段练习的那一段奇怪的动作和呼吸方法,以及每日所念诵的那些拗口无比的经文,竟然全都是他们这一派别所传下功法中修行的一部分。
在得到自已师父传下师门修行功法中的各种诀窍,对于广元来说,也只是几个月前的事情,虽然说如今天地灵气苏复,可是,在他们这座归山上面,灵气并不算太多,所以,那怕这广元在之后一直都修行的非常的刻苦,可是,他的付出,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很明显的收获。
不过,广元并没有就此气馁,在看到了他师父为了给他打气而特意强行摧动激发出来的几种超华丽的法术之后,广元在对待修行方面的态度,反而变得更加的激烈与刻苦了。他恨不得马上就可以突破到炼气期,以便可以自已也尝试一下,这个修行高人施展法术的时候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虽然单看他们师徒的外表打扮服饰什么的,他们两个很明显属于佛门之中佛修的行列之中,可是,只有他们师徒两个才清楚,其实,他们这一支的传承,虽然从佛门功法中脱胎而出,但是却又并不属于佛修之列,并且,在他们这一宗门的创派始祖创出这门枯荣禅法的时候,还从道家的一些修行功法和密宗的一些修行功法中吸取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这其实非常的好区别的,他们和佛门修士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这修行上来之后的一些表现了,佛门苦修精神,对于肉体并不怎么看重,他们讲究的是集一生之力,凝结出一颗完美无暇的舍利子,只消这舍利子不灭,他们就不会灭亡,那怕肉身被灭,单靠着这舍利子的能量,他们也可以转世重生,并继续修行。
而这师徒俩个所在的禹王庙的传承就不一样了,人家修行的功法,虽然名字叫作枯荣禅法,听起来很有些佛门功法的意味,可是,真要是有修行中人了解一下的话,就会发现,这根本就是纯正的道家修行功夫。
“师父,那什么是水猴啊!水中的猴子吗?咱们的师门长辈们留下这么几句没头没脑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广元现在依然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今天他们庙中后院那三口枯井之中所发生的异像,究竟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
“呵呵,广元,为师有些累了,你靠近一些,让师父我给你慢慢的解释……”!
对于广元小和尚的心中疑问,老和尚在那里微微的一笑,半坐在床上伸出枯瘦无比犹如鸡抓一般的右手,轻轻的朝着广元招了招手,示意对方来他的身边。就在这广元心中不疑有它的刚刚来到床前,这老和尚就已经单手在床上轻轻的一拍,整个人就如同一根羽『毛』一样的在那里轻飘飘的闪身飘到了空中,并在空中一个转折之后,就这么头下脚上的和广元小和尚这么头顶对头顶的贴在了一块。
“好的师父,啊,师父,不要,你这是要做什么?师父,我不要,我不要你为我这么做,我宁可当一个普通人,也不愿意师父你为了我失去自已的『性』命,师父,你放手,你放手啊,现在还来得及,你赶快放手啊,师父……”!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广元在经过了最初的吃惊之后,马上就认出了这一幕场景是干什么用的,原来,在平常和师父的闲谈之中,他师父也曾经和他说过这青藏一带的密宗里面,有一种非常神奇的灌顶传功的秘法,这种秘法,可以将一个人自已体内的修为,传达到另一个人的体内,虽然说对方在接受了这灌顶而来的那些能量之后,这些能量会损耗上不少,可是,对于那些天资过人却又错过了修行最佳时间的天才们来说,这个办法,却依然是一门非常有用的法门。
就像是他师父今天对他这样,其实就是运用了密宗的那种灌顶传功的法门,只是,这种法门被他师父改良了不少,经过了老和尚的改良之后,老和尚所传递到广元体内的能量和修为,会减少许多不必要的损耗,可以令广元的实力增加的更多更快。如果这广元运气够好的话,一口气突破这炼气期的大境界,直接晋升到筑基期也是很有可能的。
“广元,在修行一途上,师父早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但是你不同,你天生经脉坚韧不说,悟『性』更是奇高,又在为师的刻意教导下,将基础打得极牢,只要你接受了为师这毕生的修为,想必,在你接下咱们这禹王庙的主持之位后,还是能够保持道统不坠并将它发扬光大的,快,屏息宁神,按为师往常教你的运功方式继续修行,不要开口说话……”!
老和尚长得比较瘦小,这在卧床一年多之后,那怕体内修为仍在,可是,每天他的真元在体内的经脉之中时不时的就逆行上一两圈下来,这种没法言述的痛苦,折腾的他现在看上去就更加的瘦小了,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他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一样。
“师父,我不要,我不想你死,我还要好好的孝顺你呢……”!
“闭嘴,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别说话,你想让我的一生心血白费吗?照往常炼功时的方式来,为师会全力引导,将为师这点真元全部渡入到你的体内,为师的时间不多了,接下来的事情很重要,事关你和周围这些人的生死,你可一定要将它给听仔细了……”!
脑袋朝下和广元的脑袋紧紧贴在一起的老和尚,现在虽然在那里还是一副不动如松的稳当,可是,随着他这灌顶传功秘法的开展,一滴滴的汗水,还是从他的体内流了出来,顺着他的身体,直接流到了脑袋位置,一股股的汗水顺流而下,没一会,就将广元小和尚脚下的空地给湿了一大片。
“广元,本来为师也是没想要走这一步的,在为师的心里,这修为,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的来,外来的力量,虽然方便快捷,可是,必竟终究不是自已修行出来的力量,使用起来,总是会有这般那般的不如意之处,可是,咱们师门之中所记载的大劫已然到来,枯井不枯水猴出世,这句话说的是当初被我们大禹王镇压在这归山下面的一处地底水眼之中,咱们这一脉的祖师爷,当初早早的就算到了这一天,所以,便将宗门建在这里,以便可以就近的观察和监督着这里的一切变化。这头上古水神,可不是好惹的,当初大禹王也是和他在那里争斗了好久,这才将其擒下并用铸炼了一条铁链将其镇压在这归山地下的一条水脉之中……”!
说到这里,老和尚的精神好象恢复了一点,身上所流的汗水也变得少了许多,在这老和尚简短的解释下,广元总算是了解到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他们这一派系的创派祖师,是一名以先天神算而出名的修行者,在来到了这归山之上修行之后,便发现了和这上古水神无支祁的一些线索,再加上他手中有一面神奇的铜镜模样的不知名法宝,利用这面铜镜,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推算后,竟然真的让他算出了这无支祁的来历以及将来这远古水神出世之后的一些事情。
也不知道他们这一宗门的那位创派祖师是怎么想的吧,反正,在看到了这无支祁将来出世之后所造成的那些破坏场景之后,这位祖师爷就毅然的决定将自已的宗门所在选在了这归山之上,并在这归山上面建了所禹王庙就此定居于此,在这里一边修行,一边随时监控着整个归山的所有情况,而为了可以提前发现那位上古水神无支祁脱困的一些预兆,这位一心为民的修行者,甚至不惜耗掉了自已近半的修为,以秘法勾通天地,利用天地自然的力量,硬生生的在这座禹王庙的后院弄出了三眼可以连通归山地下近千米的地下水眼的水井。
这三眼水井,从一开始,就是三口没有半点水的枯井,如果这巫支祁要是想脱困而出的话,他肯定会挣扎,只要一有动作,这和地下水眼相连的三口井水马上就会顺势接纳不少水眼中的那些地下水,这样的话,就可以随时都能够监测到这巫支祁的任何动静了。
在这老和尚的师门记载之中,对于这个巫支祁的一些描述可是多的很,记载当中,可是将这头暴猿模样的上古水神给形容成了一头『性』格暴燥无比,只知道杀戮的凶神。为了做好这些防范『性』的工作,人家禹王庙这个小小宗门的创派祖师爷,更是终其一生,都没有飞升而去,一直在这归山之上的禹王庙内呆到了寿元耗尽方才兵解而去,他们这个宗门,也是华夏修行界中所有修行门派里面,唯一的一个从来都没有师门长辈飞升成仙的门派。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平淡了,他们禹王庙,自那位创派祖师挂了之后,就一直在这里一师一徒的代代传承了下来,他们一心避世,远离人世间和修行界的所有纷争,只管过着自已平淡的日子。
千百年过去了,修行界一劫连着一劫,各个以往在修行界中叫得上号的那些门派,也全都败落了下来,唯有他们禹王庙,从来都是一师一徒,所以倒是没有什么好没落的,并且,因为师门遗命的原因,那怕师门传下来的那些功法同样遗失了不少,可是,他们这一支却从来都没有忘掉自已身上所背负的使命与责任。
说来也是好笑,虽然他们禹王庙一代代的弟子们,全都没有忘掉过他们禹王庙存在的职责与意义,可是,因为这太平日子过得实在是太久了,以至于,到了后来,甚至连他们这一支脉的弟子们自已,也以为是自已的祖师爷在和自已开了个玩笑,什么无支祁上古水神的,全都是一个虚无飘缈的神话传说而已。
禹王庙中的这对师徒,在没有看到后院那三口枯井中的这些异像之前,也全都抱着这个想法,只到今天,他们师徒两个,这才完全的相信了自家祖师爷所留下来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