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李纵便不再压着自己这妻子了,而且,感觉自己腰也挺累的,回到床上躺着,头枕双手,开始想别的事。
苏莺儿毕竟书香闺秀,以往任何事情,都是有板有眼的。
再看看李纵上床的动作,还有他把鞋随手一脱就直接丢到一旁。
唔……
怎么说呢,也得亏现在心情还不错,所以,还能忍受,而且,她越来越发现,除了射箭那会,感觉他像个正人君子,怎么如今,却是好像越来越脱离她预想的方向。
见李纵还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苏莺儿只能是过去默默地把他脱下来的鞋摆放好。
然后道:“夫君真的是行事不拘小节。”
“嗯?”
“夫君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李纵见她的眼睛已经瞧向他的二郎腿的方向,这确实有些不雅。
因为出身书香世家,又是大家闺秀,可能苏莺儿对这方面,还是比较守规矩的,然而此时见到一个不守规矩的人。
这就跟她的感觉怎么说呢?
一天之内,她仿佛嫁给了四个夫君。
第一个,昨夜跟她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夫君。
第二个,却是十分温柔,会牵着她手的夫君。
第三个,说自己想去从军只爱武的夫君。
第四个,也正是如今她所见的。
唔……
就之前所表现的那种温文尔雅、礼数好像一个下午不见,就直接换了个人的夫君。
最后……
可能还有一个,那就是估计还是喜欢她的夫君。
不然,这才一天下来,从‘疼吗?’、到特意为她准备很多东西,到‘舍不得她’,最后竟然还说‘莺儿如今就是我的猎物’。
就是最后这个,感觉有点太过于调戏。
所以说……
她夫君其实是这样的吗?
看上去好像有点吊儿郎当的,不过考虑到,他更喜欢习武。
这些似乎又都解释得通了。
他其实就是个吊儿郎当、喜欢射箭,不过倒却也应该是会真心实意喜欢她的人。
说白了。
婚后的第一天,除了见过李父李母,接下来更重要的,就是互相了解双方的为人。
现在,她感觉自己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
有点跟传闻中的,似乎不太一样。
传闻中,小时候,李纵也是很聪慧的,而且能诗能文,可为何如今一看。
见到苏莺儿竟然帮自己把鞋放好。
刚刚想事情睁开眼的李纵也是一惊。
不过他却没有说话。
还是继续装死吧,然后……
李纵便侧着身美美地睡了一下午。
这一下午,苏莺儿也想了很多。
比如说也罢!
虽说她夫君竟然是这般模样,跟她想象中的,好像差距得有点远。
在她脑海中,当然是自己夫君能文能武,而且还很温柔。
本来,李纵早上的时候,还是很像的。
但是现在……
形象彻底崩了。
毕竟李纵是穿越过来的,所以有时候会比较随意,更别说,古代都是有丫鬟侍候的,就更是助长了他的懒散。
不过现在丫鬟、男仆什么的,因为知道两人新婚,所以都没有过来打扰罢了。
小清是陪嫁过来的,倒是不在这范围之内。
直到下午四五点,换算过来就是申时到酉时,李纵这才醒来。
有时候,太过于急迫,也不见得是好事。
……
本来打算是晚上一起吃的。
但是中午的时候,又发生了那么一件事,好好的,儿子说要去从军,这下好了,还是各吃各的吧。
李父已经跟李母说了,让李纵待在家里,哪都别想去。
而且,还吩咐李纵,接下来,好好读书写字。
李母这才稍稍地放心了些,只要李父这个家主不发话,李纵就出不去。
吃过晚饭。
李母单独找苏莺儿聊天,然后李纵这边,则也是做了五十个俯卧撑,五十个仰卧起坐,还有五十个跳绳,便早早洗漱完,去睡觉了。
院子里。
李母姜珍颇有几分惬意地拉着苏莺儿的手道:“唉,五郎有时候就这样,太过于任性了。不过他为人还是不错的。”
这一点,苏莺儿倒是知道。
至少……
也可以称得上是粗中有细吧。
“母亲,其实莺儿并没有在意。”
“唉,怎得好端端就要去从军呢,不过莺儿你放心,他父亲已经说了,决不允他去从军,而且勒令接下来好好地待在家里读书写字。罢了……还是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吧,你平常都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若是府上有缺什么,你尽管开口,进了门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就不必那么见外。”
“这些莺儿自然明白,母亲可真是个好人。不过现如今,莺儿也没什么缺的,到时候若有的话,再找母亲。”
“这就对了!我这辈子也没什么所求,只望能早点看到五郎成家立室,所以接下来,就盼莺儿你了……”
都是些女人之间的谈话,说到生孩子,这对于苏莺儿来说,也是一个神秘的领域。
还好,两人却是浅谈即止。
等到苏莺儿被李母放回来,也差不多戌时最后半刻了,苏莺儿回来时见新房之内,连蜡烛都灭了,还以为李纵都已经睡了。
小清倒是很尽职,想进去帮她把蜡烛点好。
“三娘子,我先进去把蜡烛都点好吧。”
“不用了。”
苏莺儿也是拦住了她。
“可是……”小清。
“夫君都已经睡下了,若是此时点亮蜡烛,岂不是会吵醒了他。我自己进去就好。”
与此同时……
屋外的情况,李纵也都听在了耳中。
他只是灭了灯,但不见得真就睡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以后,也是在床的里边留了很大的空位置。
等到苏莺儿窸窸窣窣地进了房间,而且准备在不惊扰到他的情况下,爬上床的时候。
这时,他的一双手就可以把对方给直接抱住。
“呀!”
刚趴下来,苏莺儿果然便惊呼了出来。而且,身体支撑不住,直接倒入到李纵的怀里。
苏莺儿虽说才十六岁,但是胸前却已颇具规模。
这一缓冲,倒也不疼。
“是我。母亲刚刚都跟你说什么了?”
“夫君你吓我一跳。而且,你这样……”
“先回答问题,母亲是不是跟你说,我父亲不会让我去从军,而且,还勒令我接下来要好好地待在家里读书写字。”
“夫君你怎么知道的?”
这时李纵便道,“这还用说,当然是你夫君我神机妙算。”
神机妙算么?
一开始苏莺儿可能会信,但是,他明明就是唯一知道事情经过的人,所以他当然神机妙算。
“还说了什么。”
李纵打乱了苏莺儿的思路。
李纵:“我母亲有没有说,她想早点抱孙子什么的。看到你我成家立室,然后我有一份稳定的差事,每天早上出去,傍晚回来,朝九晚五。”
居然还能知道这个。
这个苏莺儿倒是没想到。
在愣了愣以后,问道:“夫君你怎么都知道?”
“想不想知道原因?”
“你去偷听了?”
“这个倒没有。”
“那你如何知道?”
“这东西还用偷听么,想想就知道。”
李纵便想了想。
终究似乎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别看他这话很简单,但是在这个时代可不简单。
在信息爆发的时代,任何人的经历都可以编成故事,做成剧本、拍成电视剧,让观众观看,以获取经验。
而在古代,这些东西除非你自己亲身经历,又或是有人跟你说过,不然谁知道。
有些东西,作为穿越者,就是天然地比土着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