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即将得到一万四千镑的喜悦,刘易斯穿越过灰雾,最终回到了有着一扇小窗的阁楼之上。
咚咚咚!
刚刚解除了密封的灵性之墙,侦探事务所的房门就被敲响。
刘易斯有些疑惑,他脑海中没有勾勒出房门外所站之人的形象,这代表着对方可以阻止他的能力。
警惕地丢了一枚硬币,看见正面朝上,他才走下阁楼,开门打了个哈欠,装作刚午睡过的样子。
“侦探先生,您似乎刚从午睡中醒来?”门外的男人淡淡一笑,他是一位着装整齐的绅士,头发整齐的往后梳着,手中拿着一顶半高丝绸礼帽。
刘易斯皱了皱眉头,他可以确认自己从未见过眼前的人,但灵感却向他发来了“这是熟人”的反馈。
将对方邀请进房间内,刘易斯泡了一杯红茶,他盯着面前的男人,问道:“你究竟是谁?”
男人勾起笑容,他的嘴角有一道浅疤,声音柔和道:“我是布劳。”
“布劳?你真的改头换面了?”得知了答案,刘易斯反倒放松了下来,毕竟这个世界的超凡物品很多,改头换面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其中,有不少超凡能力和封印物都能做到这一点,比如“蠕动的饥饿”,又比如“无面人”的能力。
“是的,我得到了一位大人物的庇护。”布劳品了一口红茶,心情很好地说道:“今天的红茶比我前些天喝到的要好很多,你是掌握了什么泡茶的诀窍吗?”
“呃……算是掌握了一些。”刘易斯揉了揉眼角,这次买的是新茶,多亏自己威胁了商铺老板。
“你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总不会是来炫耀有人庇佑了吧?我相信你不会做无意义的事。”刘易斯切换了话题,问道。
布劳从钱包里取出来一张照片,刘易斯看着布劳鼓囔囔的钱包,终于确认了对方已经晋升为“赢家”。
毕竟,“灾祸教士”的钱包永远不可能鼓起来,他们的运气完全不允许。
“算是有一个委托给你,你也算是一名侦探,说不定会感兴趣。”说着,布劳将照片递了过来。
“艾姆林.怀特,一位吸血鬼,他于两周之前外出,随后便失去了踪迹,或许你可以帮上忙。”
听到名字的那一刻,刘易斯才恍然大悟,难怪他看着照片上的人总有一种熟悉感。
那是一位黑发红瞳的年轻人,头发斜着后梳,长相还算英俊,只是眉目间有着不加掩饰的傲气。
刘易斯拿起照片,装作仔细看了又看,最后说道:“委托费用50镑,如果找到了我会直接让他回家,不会耽误你们的时间。”
“这个价格很合理,超凡者和普通人确实不在同一个价位,寻找超凡者有危险,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消失不见。”布劳给了刘易斯50镑,算是把这件事委托了下来。
刘易斯和布劳聊了一会儿,末了,说道:“我想要序列六,‘灾祸教士’的魔药配方,我可以购买也可以交换,你可以试着说出你的要求。”
布劳戴好礼帽,淡笑道:“或许,过几天我会有一个委托,如果你能完成,我会考虑用‘灾祸教士’的魔药配方做交易。”
刘易斯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个要求,灾祸教士的魔药配方最好早一点弄到手,这样他才能着手收集材料。
等到布劳离开,刘易斯再次拿起了艾姆林.怀特的照片,屈指一弹,将其丢在了一堆旧报纸中间。
吸血鬼艾姆林.怀特是被大地母神教会的一名主教关押了,而那位主教正在劝艾姆林信仰大地母神。
这件事既是艾姆林.怀特的机遇,也是克莱恩的机遇,不是他应该插手的。
“再过一段时间,等艾姆林.怀特接受了对大地母神的信仰,他自然会被放出来,我也能白捡50镑。”
刘易斯并不打算就这么一直等着,再怎么说,场面工作也要做一些,就当是为了敷衍雇主。
突然,刘易斯察觉到了刺人的视线,视线中夹杂着一股厌恶感。
“又来?
是他们发现了布劳刚才来过,还是单纯因为昨晚的事对我产生了怀疑?
布劳说过,他得到了庇佑,甚至还改变了形象。
他应该没被发现,应该是我昨晚的行为暴露了超凡者的身份,这导致对方认为我这里可以挖掘到更重要的消息。”
知道了这件事还没过去,刘易斯打算暂时离开奥尔特街,等事件平息了再回来。
“这倒是给了我一个离开这里的理由,在这段时间,我应该尝试着去调查艾姆林.怀特。
另外,我要快一些消化掉‘幸运儿’魔药,为晋升做准备。
面对封印物0-08和因斯.赞格威尔,凭借序列七和神奇物品是远远不够的。”
想到这里,刘易斯彻底锁上了侦探事务所的门,他打算一段时间内暂时不回来了,也算为了避过这场风头。
离开了侦探事务所,刘易斯赶往了丰收教堂的方向,如今,艾姆林.怀特正被关在这座教堂内,他完全可以去打个照面。
坐上了地铁,刘易斯只用三十分钟便到了贝克兰德桥区域,问了问行人,他前往了位于大桥南区的月季花街,并找到了一座狭小的教堂。
这座教堂有着较为醒目的尖顶和铭刻于外墙上的生命圣徽,那是由麦穗、鲜花和泉水等符号簇拥着的一个简笔婴儿。
“追踪我的视线消失了?”就在距离丰收教堂还有不足三百米时,他察觉到刺人的视线不见了,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或许,那批人并不想和大地母神教会交恶,又或者,只是乌特拉夫斯基主教的强大打消了这部分人的念头。
毕竟,乌特拉夫斯基主教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序列六,他手中还持有多件封印物,不是一般隐秘组织的超凡者能比拟的。
沿着青草地间的道路一直前行,是一座教堂大厅。
黄昏的光芒将大厅染上金黄,一排排座椅整齐摆放,乌特拉夫斯基正坐在最前排的座椅上,他紧紧闭着眼睛,交握双手,低下头,显得真挚又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