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刘易斯身上,随着阳光的颜色褪去,阴影吞噬了侦探事务所。
这几天内,刘易斯不仅没使用过超凡力量,就连遇见掉落的金镑他都不敢捡,只怕那些可能存在的目光发现自身异常。
“官方超凡者的注意力应该集中在那只恶魔犬身上,就算他们发现我是一名超凡者,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毕竟我显得人畜无害。
何况,能在我不察觉到的情况下观察我,那只会是高序列超凡者,那些臭脾气的高序列超凡者能忍着观察我几天不发火?
至少,如果我是位高序列超凡者,受不了这种垃圾任务。”
觉得自己安全了,刘易斯锁上了侦探事务所的门,并熄灭了煤气灯。
来到二楼的阁楼,他制作好了密封的灵性之墙,开始准备献祭仪式。
念诵了“愚者”的名,刘易斯在记忆中回想起献祭仪式所需要的图案,那个由“无瞳之眼”和“扭曲之线”揉合成的符号。
紧接着,他又拿出两根蜡烛,一根放在图案上,一根放在房间正中间,代表自己。
做完这些,他用灵性点燃了这两根蜡烛,随后拿着手杖后退到阴影中,让自己的身影极其不明显。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您是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您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您忠实的仆人请求您的注视;
祈求您打开国度的大门;
……”
随着祈祷结束,古老的咒文回荡在灵性之墙内,这股力量在象征“愚者”的蜡烛前震荡,最后撕扯出来一个虚幻的门。
门内,一只黑色、有着神秘花纹的铃铛滑了出来,它掉落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刘易斯捡起那只黑色的铃铛,随即结束了祈祷。
解除了密封的灵性之墙,刘易斯坐在窗前,他用花纹繁复的银钢笔写下占卜语句:
“这只铃铛的用法。”
默念七遍占卜语句,刘易斯闭上双眼。
穿越眼前的纯白,他看到了一个极其模糊的身影,模糊到分不清男女,分不清是人是兽。
那个身影将灵性注入铃铛内,让铃铛可以发出幽静、恐怖的声响。
当铃铛只响一下时,一只有半个手掌大的蝙蝠从墙壁钻出来,它是一只信使,拿上信件后再度钻进了墙壁中。
当铃铛响两下,两次声音间隔三秒左右时,一只有三条腿的老鼠从地板钻出来,它同样接过信件。
当铃铛间隔响三下,又是另一只不同信使。
……
从睡梦中醒来,刘易斯已经完全了解了黑色铃铛的用法,这枚铃铛是召唤信使的信物,四种不同的摇晃方式,对应着不同的信使。
“从未见过的神奇物品,不知道它的上一任持有者是谁。”
刘易斯做出点评,他再度拿起银钢笔,写下占卜语句:
“黑色铃铛的上一任使用者。”
再次写下占卜语句,刘易斯默念了七遍,随后进入了睡梦中。
眼前的纯白迟迟没有消散,他突然察觉到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
刘易斯赶忙睁开了双眼,不敢继续占卜下去。
“我的灵性在提醒我不能做这个占卜,占卜结果我无法承受,也就是说对方的位格远超过我,至少是半神级别。”
想到这里,刘易斯决定放弃铃铛的上一任持有者,毕竟他又没有源堡,可以隔绝占卜过程中遇到的危险。
一旦强行占卜,很可能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或者污染。
想到这里,刘易斯反而松了口气,他至少知道了铃铛的用处和用法,那就是凭借不同的摇晃方式召唤信使,就像电视机切换频道一样。
“虽然铃铛召唤出来的信使都很弱小,但却可以召唤四只。这在数量上比阿兹克铜哨要多,质量上要比阿兹克铜哨差。
不过,这件事有些不同寻常,一个半神级别的存在,居然能弄丢物品,简直就像是故意送给我一样。”
正警惕着铃铛的上一任持有者,刘易斯的灵感被触动。
打开灵视,他看见一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蝙蝠从天花板上飞出来,它的翅膀上有蓝色火焰萦绕,爪子上紧紧握着一封信。
刘易斯接过信件,那只蝙蝠扑闪着翅膀飞到天花板上,随即没入了天花板,消失不见。
“寄给铃铛原主人的信件,会是谁寄来的?目的是什么?”
怀着忐忑的心情,刘易斯弹起硬币占卜了一下,最终乔治三世头像一面朝上,这意味着他可以拆开这封信件。
打开信件,能闻到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这代表着寄来信件的人经常接触这类物品,很可能是一位女性。
当然,也可能是仪式用品,毕竟有些仪式需要用到薰衣草精油。
“尊敬的红龙先生,请允许您卑微的仆从向您带来最最诚挚的问候。
您所吩咐的,寻找祭品的事情我正在进行,但符合您描述的祭品太难得了,我实在难以找到。
万分抱歉,我将会继续听从您的指令,寻找您需要的那些祭品。
如果有可能,请让我再次舔您鞋底的泥垢。”
看着信件,刘易斯脸色微变,舔鞋底的泥垢,玩得挺变态啊!
如果寄信人是个女的,是不是偶尔还有蜡烛皮鞭一类的活动?
这特么……真是让人激动啊。
稍微发散了一下思维,刘易斯立刻恢复了理智,思考起下一步的行动。
“仔细想想,这个铃铛更像是某些隐秘存在送我的,半神以上位格的存在丢物品,这太不正常了。
此外,这枚铃铛必然和那只恶魔犬无关,毕竟,恶魔犬的主人也只是一位序列五而已,位格上和‘红龙先生’差太多。”
想到这里,刘易斯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下铃铛所能联系上的几位超凡者都是什么层次,如果层次够高,这将会对他有好处。
至于写信,他只要用打印机打印就好了,这既不会暴露自身存在,还可以防备有人试图占卜自己。
如果寄信的人问自己为什么把写信方式改成了打印?仔细想想,这好像不是那些卑微的仆从该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