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右侧,柱子的角落,一名身材曼妙的舞女郎逐渐浮现在视线中,她穿着紧贴身体的刺客服,戴着藤蔓编织的,精美小巧的遮阳帽。
“你想做什么?塞拉女士,我还以为我们的恩怨过去了呢。”刘易斯利用机器的特性压下内心深处的恐惧,不卑不亢问道。
他希望塞拉能够投鼠忌器,毕竟,他曾吹嘘过自己是值夜者小队的人。
别看魔女教会势力庞大,但它也只是隐秘组织而已,在鲁恩王国内,隐秘组织根本无法和正统神灵的教会势力相匹敌。
杀害一名值夜者小队的超凡者是很冒险的事,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驱使,没有隐秘组织愿意承担被报复的风险。
“放心,我并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是有些想念刘易斯先生,难道刘易斯先生不想念我吗?”塞拉手指的一端,近乎透明的丝线操控着刘易斯的身体,这使得刘易斯不得不忍受那难以忍受的欲望,而且欲望越来越强烈。
刘易斯开启了灵视,如今的魔女塞拉,星灵体显露出更鲜艳的红,比起他第一次和对方见面时更明艳,这说明这段时间内,塞拉的魔药有了更进一步的吸收。
很有可能,塞拉已经完全消化了序列六的魔药,达到了晋升序列五的标准。
随着魔女塞拉走近,刘易斯突然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什么。
“你想要晋升下一个序列,痛苦魔女?”刘易斯强行稳住身体,他略微勾起嘴角,用俯视的态度问道。
情况越是危险,就越需要冷静,这或许能震慑住对方。
塞拉的脚步停住,她站在距离刘易斯不足一米的位置,红艳的嘴唇显得鲜红魅惑,道:“刘易斯先生知道的很多,欢愉的下一个序列是痛苦,我也是一年前才知道的。”
“我知道的还不仅如此,我甚至知道你需要我帮你完成晋升仪式。”刘易斯努力挖掘着自己并不好的记忆,他希望能找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并以此震慑住塞拉。
依稀记得原着中并没有提到关于痛苦魔女的晋升仪式,但毫无疑问,从序列六晋升到序列五,不仅需要魔药,还需要举办相应的晋升仪式。
比如克莱恩晋升序列五时,就需要借助美人鱼的歌声,以便平衡掉魔药的副作用,否则他的灵体之线就会被魔药腐蚀。
从塞拉深夜找自己来看,对方需要的仪式或许和自己有关,而且塞拉给人的感觉并不危险,这也说明痛苦魔女的晋升仪式并非是杀死一个人。
“既然你知道真正的仪式,总该知道我确实对你没有恶意,这件事对我们双方都没坏处,很快的。”塞拉浅浅一笑,她收回刘易斯手上的丝线,青葱的手指在刘易斯脸上划过,没有再用魔女的能力。
刘易斯松了口气,没了丝线的控制,他的头脑立刻清醒了很多,只有自己足够清醒,才能在和魔女的交锋中争取一定的主动权。
“现在你是序列六,我是序列七,凭借我自身的能力,勉强还能保证你不会杀掉我,但你晋升序列五会打破这种平衡。”刘易斯将礼帽拿下后放在茶几上,他一边吹着牛,一边补充道:“帮助你可以,我需要一份保证,一份绝对安全的保证!”
“怎么保证?”塞拉手指停顿在半空中,她正视起刘易斯。
经过对方提醒,她不敢逼得太紧了,毕竟,她也只是来寻求晋升仪式而已。
另外,如果现在和刘易斯闹僵了关系,也不利于晋升仪式的进行,这次仪式需要对方完美配合。
“一份契约,由公证人制作的契约,相信以塞拉女士的能力,拿到契约并不会太费劲。”刘易斯故作冷静,以便表现出自己真的有对抗魔女塞拉的能力。
“我可以答应你这个条件,但相应的,我希望刘易斯先生不要耍花招。”塞拉脸色一沉,警告道。
“放心好了,我这个人的诚信即便在值夜者内部也是有名的。”刘易斯沉声道:“另外,准备一千磅,作为我帮你晋升的代价。”
随着塞拉隐去了身形,刘易斯静静坐在杉木座椅上,直到一分钟后,他投了一枚硬币,看见人头像朝上的一刻,刘易斯瘫软在座椅上,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痛苦魔女的晋升仪式究竟会是什么?”刘易斯尝试着捡起手枪,他的手颤抖着,几次都无法捡起。
如果说序列五的晋升就是中和掉魔药的副作用,那么,痛苦魔药的副作用会是什么?
刘易斯不得而知,而由于前置条件不足,他也无法通过占卜获知,一切只能等着塞拉拿来契约。
……
终于又到了塔罗会举行的日子,刘易斯习惯性地坐马车前往女神教堂,并问神父要了一间单独用于祷告的房间。
坐在杉木上的座椅上,刘易斯逐渐安静下来,等三点一到,他的眼前突然爆发了一片深红。
等到深红消退,眼前便是灰雾的世界,克莱恩正坐在长桌最上首,他轻轻用指尖点着青铜桌面。
这是克莱恩的习惯性动作,目的就是为了在塔罗会成员的注视下更方便开启灵视。
刘易斯发现了本次聚会的不同,除了正义小姐和倒吊人先生外,这次的现场又多出一个身影,体型上看应该是一位少年。
刘易斯自然知道这位少年来自白银之城,名字是戴里克.伯格,一位对太阳有着特殊渴望的人,称号也选择的是太阳。
“这位是新成员,称号‘太阳’。”克莱恩用平稳的声音说道。
介绍了戴里克,克莱恩又向对方介绍起塔罗会成员,“正义小姐,倒吊人先生,以及……命运先生。”
当提到命运先生时,克莱恩不自觉想吐槽一下他的不满,多亏了命运先生的眷属,他们塔罗会已经成了女神教会眼中的隐秘组织,还报告给了圣堂。
被教会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塔罗会的最高领导者只是序列九,一位刚刚消化完魔药的占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