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骑兵,也很精良,但还没到人马都披重甲的程度。
以至于在小区域缠斗时,不免有些吃亏。
朱樉见状心念一动,思绪再次来到“虚无空间”,瞧着“万里江山图”中凉州卫的位置。
在地底深处随便寻一种矿产,挑位于帖木儿军营位置的,心念一动,地下的矿脉之灵便勐的往上一窜。
顷刻之间,大地勐的一晃。
无论是帖木儿的部队,还是大明的将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地震”晃的东倒西歪。
可双方的士气,却是截然不同的。
绝大多数的明军,在感到大地颤动的时候,无一不是狂喜。
因为他们知道,皇帝陛下又施法了!为什么要说又?
而对于帖木儿部队而言,这是来自东方的黑魔法,邪恶的“猪可汗”居然能晃动大地,太可怕了,必须先撤下来了。
不光外面的将士这么想,连营地内的帖木儿和他的一众大臣,也懵了。
牛粪跟黑牛血完全不管用啊!
这仗还怎么打?
好在大地晃动的时间非常短暂,仅仅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停住了。
被晃的头晕眼花的帖木儿哈哈一笑,“其实,这猪可汗的巫术,也没什么可怕的,完全没有……!”
话音刚落,大地竟再次剧烈的晃动起来,足足持续了十几个呼吸。
不仅如此,后方的营地,传来震天的呼喊声。
已跌落在地的帖木儿怒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聪明一点的大臣道:“伟大的苏丹,臣以为,那猪可汗的巫术,是有一定限制的,就是不能离开他的国土!否则,周边的国家根本抵挡不了啊!”
帖木儿深以为然,“撤军,必须撤军!”
又命人去后面的营地查看情况,很快得到禀报,后营一块地翻开了,涌出很多石炭!
帖木儿闻言脸色古怪,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传闻中的朱樉擅开大矿了,这不是找的,分明是他用巫术挖出来的啊!
带人去后营查看了一番,帖木儿下令,就地取石炭,烧火又做饭。
至于今日出营的队伍,自然是又败了,但好在损失不算大,对他而言是能够接受的。
“吾等从遥远的撒马尔罕过来,为了征服美丽、富饶的中原地区。但是,邪恶的猪可汗把他的灵魂卖给了魔鬼,竟学会晃动大地的巫术,用于阻拦勇士们的脚步。
可你们仔细想想,有谁死于大地的晃动了?那些明军的将士,是不是一样会摔倒,会被晃的头晕眼花?”
一场招待将士们的晚宴上,帖木儿左手举着酒杯,大声问道。
众将士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杀敌,杀敌,冲进凉州城,砍死猪可汗!”
“冲进凉州城,砍死猪可汗!”一众将士大声道。
“好,有能率先入城的将士,封他为西安地区总督!”帖木儿向众人画大饼。
可一众将领心动了,那可是盛产烟草的西安啊,据说是大明最繁华、富饶的地方。
要能在那里做几年总督,很快就能捞到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金子。
将士们几口酒下肚,已经不觉大地颤动有什么可怕的了,纷纷说,就算是爬也爬上凉州城。
宴席结束,有谋士问帖木儿,“苏丹不是说要撤军吗?”
帖木儿笑着道:“是要撤军啊,可就要撤军了,才要狠狠打上一次,要明人知道帝国的厉害。若能进城,那是极好的。要是不能,也不耽误撤退嘛!”
凉州卫,城内,朱樉亦摆酒为出城的将领庆功,然这些人看朱樉的眼神,恭敬中更带着无限的敬畏。
就算是蓝玉这种桀骜之人,亦无半点脾气了。
通过这两天的经历,众人也都瞧出来了,朱樉哪里是擅于寻矿啊,他分明是自己施法将地底的矿产弄上来。
大地晃动,这哪里是凡人能做到的事?
就算是什么天师、高僧,亦无这种法力啊!
“陛下,您施展此法,要耗费许多法力吗?”蓝玉问。
朱樉笑着道:“并不需要!”
蓝玉笑着说:“那陛下,可以在后半夜,用此法在敌军营地内制造混乱,敌方必定军心大乱,吾等再引兵偷袭,必定能大破帖木儿!”
朱樉听了略加思索,笑着道:“是个好主意,可以试一试!”
众将领闻听,都来争抢夜袭的任务。最终还是落到了盛庸、瞿能、陈亨三人头上。
一众将领赶忙结束了酒宴,早早睡觉休息。
到了丑时,众将士纷纷起床,穿戴铠甲,拿上兵器,悄悄出了城,往帖木儿大军的营地方向去。
凉州卫距帖木儿大军的营地,约有五里的距离,众人走到一半,就被帖木儿的探马发现了。
双方各自放出信号,城头上的朱樉见状,思绪再次进入虚无空间……。
大营内,帖木儿在大帐内睡得正香,忽听侍卫来报,说探子发来信号,有敌袭。
帖木儿正想吐槽,便觉大地勐的一颤,不由坡口大骂:“这个猪可汗,反反复复就会这一招吗?”
正骂的痛快时,便觉床下一股巨力传来,似要将他抛上天空一般,他的头很快就撞到帐篷顶,旋即晕了过去。
“苏丹,快去救苏丹!”
附近的将士跌跌撞撞走出帐篷,忽然发现,原本苏丹所在的中军大帐的位置,竟隆起一座小山。
赶忙连滚带爬往上跑,结果大地又是一颤,这些救驾的将士,又轱辘下去了。
此刻,大明的将士距帖木儿大军的营地尚有两里多的路程,不过因为大地晃动的缘故,一众将士头晕眼花,也是十分艰难。
盛庸忍不住吐槽,“陛下的法术,要是能分敌我就好了,绝对能把这帮中亚人,杀的片甲不留啊!”
副手道:“谁说不是呢,我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好在大地晃动的时间较短,这些人又有心里准备,尚能承受。
待恢复平静后,一众将士加快速度,很快来到帖木儿大军的营地外。
盛庸大手一挥,火器营的弟兄先上,泼了许多汽油,将敌军营寨的栏杆点燃了!
火借风势,越烧越勐,竟呈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