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一泷死了…
收到消息的山崎源骨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山崎源骨从小就讨厌这个弟弟,他小时候仗着父母的宠爱没少抢自己的玩具和食物。
这家伙即便是长大了也在不停吸自己的血,他仗着自己弟弟的身份成功加入神樱组织的外围,然后又仗着神樱身份和自己的关系为非作歹。
这几年的时间山崎源骨的大部分工作都是为这个蠢货擦屁股。
山崎一泷的死是必然的,他嚣张跋扈的性格惹到不少人,山崎源骨甚至早就有做掉他的打算。
可这个蠢弟弟,即便死也不让自己安心,他死也不选个好点的地方,偏偏要死在了自己小队的地盘上。
即便他只是个外围成员,上面的人同样很愤怒,这关乎到神樱的颜面。
所以山崎源骨自然而然的接手了这次的调查,他现在正坐在警察局,等着局长汇报情况。
“源骨大人!”
局长轻轻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沉痛的神色,好像死的不是山崎一泷,而是他的家人。
“节哀顺变…”
山崎源骨摆了摆手,跳过无聊的寒暄,直入主题道:“是自杀还是他杀。”
“回大人,是谋杀,罪犯以非常残忍的手段将其杀死,这是法医鉴定报告。”
局长恭敬地将文件夹放在山崎源骨的面前。
翻开文件,里面有几张非常醒目的照片,虽然他们全身都处于烧焦的状态,但即便不用法医鉴定大部分人也都能看出死者的死因。
其中两人,胸口的大洞实在是太显眼了。
山崎源骨继续问道:“他生前最后接触的人查到了吗?”
“查到了,山崎大人生前曾带着手下去找过一个名为井上正雄的高中生。”
“为什么要去找一个高中生?”
“这个问题可以请加藤先生回答。”局长说完,拍了拍手掌。
随后进来一个青年,正是当初提前离开山崎身边的人,他因为看不惯山崎的所作所为,才幸运的逃过一劫。
加藤第一次面对上会的大人物,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只是简单的询问,你也别太紧张。”山崎源骨看出了他的不安,出言宽慰道。
“是…大人,山崎君他是因为一个女人,才…”
“呵!意料之中。”他这个弟弟,脑子里只有性和暴力,所以他不明白,明明是同一个父母生的,为什么智力差距能这么大?
“那个名为井上正雄的高中生呢?”
局长答道:“安然无恙…”
山崎源骨有些意外,他很了解自己这个蠢弟弟,恶毒且做事不顾后果,惹到他的普通人即便不死也要半残。
局长问道:“要不要把井上正雄抓来盘问。”
山崎源骨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不需要,你们的工作到此为止了,明白吗?”
“明…明白。”局长擦着脸上的汗水,恭敬的目送他离去。
一旁的加藤也是松了口气,他之前还以为自己可能要承受山崎源骨的怒火,毕竟对于死掉的山崎一泷而言自己算是一个逃兵。
可结果却只是问了一句话就草草了事,加藤看出来了,山崎源骨并不在意这个混蛋弟弟,他只是不得不完成组织的命令。
——
樱花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内。
石田贵中下体疼痛难忍,更让他痛苦的是医生的通知,他的下体已经接不回来了。
“井上正雄!我一定要!一定要杀了你!”
正当他无能狂怒的时候,病房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
“你…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青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说道:“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相反我还能为你提供一些帮助。”
“帮助?你能帮我什么?”
青年道:“首先,自我介绍下,我叫做清水也泷,神樱下会成员。”
石田贵中皱着眉头紧盯青年面庞,他不明白神樱的人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你认识一个叫做井上正雄的学生对吧。”
“井上正雄!”听到这个名字,石田贵中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下体刚缝合好的伤口再次蹦开,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被单。
“我就是死!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他!”
青年微微一笑:“据我调查所知,以前井上正雄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普通高中生,懦弱的他遭到过不少霸凌。”
“可短短几天时间,他就性格大变,不止将你送进了医院,还将一众校霸收拾得服服帖帖。”
“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不正常吗?”
听到青年的话语,石田贵中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不止是性格,井上正雄的力量都变得强大无比。
石田贵中问道:“你知道原因?”
青年转身,停在门口留下了一句话:“想知道真相的话就跟上来吧,说不定,你还能获得力量报仇雪恨。”
青年的话语很诱人。
石田贵中挣扎了几番,还是决定跟上去,哪怕自己的伤还没恢复,但那又如何,复仇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哪怕是死!也要拖着井上正雄一起死!
——
周五,神川区。
山崎源骨站在高楼之上,底下正在发生的战斗让他心惊骇神。
“那两个小鬼的替身,即便是神樱也少有能正面对抗的存在。”
“确实,年轻就是好啊,即便是超凡的力量,也更加眷顾年轻的肉体,像我这种老不死的替身使者,也只能够用些下三滥的能力来对付敌人。”山崎源骨旁边一老者对李悦两人的替身力量羡慕不已。
山崎源骨笑道:“奇老这是说的哪里话,死在我们手里的替身使者也不在少数,力量的强弱不是看表现力,而且看怎么使用。”
“也对,我们的能力搭配起来,就是无敌的存在。”
“唉!只是可惜了,他们还这么年轻,却要死在我这种老骨头手里。”老人摇头叹息道。
“石田贵中失败了,”山崎源骨看着底下落荒而逃的身影说道:“该我们登场了。”
“虽然他们到死都不会明白,自己到底是死于什么能力。”
老人咯咯怪笑道:“但这也是一种仁慈,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