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澡,天还早,李悦和千命就去休息了。二人切磋阴阳之术,动静不小。
完事以后,千命精疲力尽,李悦却意犹未尽,还在撩拨对方。
“啐,什么东西,下作!”回想刚才尝试的“新招式”,千命羞恼不已,她啐了李悦。
“你我夫妻研讨阴阳术也不能故步自封,总要推陈出新才是啊”李悦搂着千命,振振有词的说道。
“满口的污言秽语,我不想听了”千命要打李悦的手。
“别别别,仔细闪了你这玉手,呵呵呵。。”李悦握着对方的手,感知着对方的气息,一脸陶醉的说道。
“去,无耻”千命娇嗔一句,将手抽了回来。
“难得你我一起轻松几天,放纵一下对我们都有好处,其实还是你得到的好处多”李悦笑道。
“我不听了,睡了”千命不搭理对方,背过身去,说道。
“天还没黑,睡什么觉,来来来,你我再切磋一番”李悦让千命扭过来。
“我累了,受不了你”千命哪还有劲头再切磋,她拒绝了李悦。
无奈,李悦撇撇嘴。二人沉沉睡去。
“嗯?怎么这么黑?”后半夜,千命醒了,忽然坐了起来。
“天还没亮呢,再躺下睡一会”李悦闭着眼睛回应千命,还抓对方的胳膊。
“睡不着了,我出去走走”千命扒拉开李悦,就去穿衣梳洗了。
随后千命便离开房间去往外面的庭院。
宽敞的庭院里四下无人,正月里的小风嗖嗖的吹过,千命一个人仰头望天。
如此明亮的天空,如此璀璨的繁星,如此美丽的容颜。
后来李悦将这场景画了下来挂在了自己的书房里,这就是《美人观星图》。
雒邑的太师府中,素颖也睡不着,她打开了诸天魔镜想看看李悦在干什么。
念过咒语,魔镜在一股黑紫色的气息过后,闪现出李悦的影像。
“居然。。真是太可恶了”素颖看到一片狼籍的床榻和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李悦,心中十分不爽。
不用想都知道,李悦和千命在自己曾经的房间里干大家都懂得事情,这让素颖如何不气。
她不想看了,便关闭了魔镜。
随后她叫人来要把那身还没送给李悦的黑袍取出来烧掉。
贴身的使女金钗见状,又冒险劝了素颖,结果气头的素颖让人把金钗抽了二百鞭,打了个半死。
其他使女见状,不敢上前。
最终还是素颖后悔了,又让另一贴身使女银钗把黑袍收起来了。
天亮后。太师府一个角门附近,几个侍女在闲聊。“你们听说了么,金钗被太师打了二三百鞭,差点活活打死”侍女甲说道。
“活该!金钗这小贱人仗着太师的宠爱,平时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打死了才好”侍女乙听说金钗被打,十分解气。估计她和金钗有过节。
“金钗平时做事是霸道了点,可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啊,我听说金钗后背上被打的都是血,衣服都粘上了”侍女丙说道。
“前几天金钗要吃清炒虾仁,厨房不给做,她去了把那庖厨骂了一顿,看把她得意的,现在好了,报应来了”侍女乙说道。
侍女们在这议论着。金钗的房间里,阵阵惨叫时不时传出。
“金钗,你别叫了,马上就好了”淳于管事奉素颖的命令带了医生来给金钗治伤。
打完了金钗,素颖也有点后悔了,就叫来淳于管事命她找个医生给金钗看看。
“疼。。”金钗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回复淳于管事。她的后背和屁股上全是鞭痕,贴身的衣服都和凝固的血粘在了一起,女医要把衣物撕下来好给她敷药。
“哎,怎么打成了这个样子”淳于管事摇摇头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明珠夫人带了两个侍女来了。
“白仆射”淳于管事站起来见礼。
“淳于管事请免礼,我此来是奉了太师的命令赏赐金钗”明珠夫人说道。
“多。。多谢太师”金钗挣扎着言爬起来。
“别乱动,小心碰着伤口;这些东西都是赏给你的;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太师她很后悔,希望你不要责怪她”明珠夫人说着,让身后侍女打开了两个木匣。
木匣里装着金饼和首饰。
“太师言重了,奴婢实不敢当”金钗一听这话,立刻感激涕零的回复道。
“呵呵,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明珠夫人就走了。
明珠夫人走后,淳于管事又安慰了金钗几句,也走了。
回廊里,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跑过。“站住!疯疯癫癫,成何体统!”淳于管事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她叫住了那个女孩。
原来女孩竟然是淳于管事的女儿。别看这女孩年龄小,却也是个美人坯子,假以时日必定长成大美女。
只见女孩上身着红色短袄,下身着蓝色马面裙,长长的头发梳成两个马尾,跑起来随风飘动。
这女孩现在的名字叫绮兰,是淳于管事的大女儿。她对于自己被母亲安排当预备使女这种事,心里是有些排斥的。
虽然心里排斥,但还是绮兰还是接受了这个安排。作为“家生子”,她一出生就是奴隶,在家里虽然吃喝不愁甚至还算得上锦衣玉食,可如果不走母亲的老路,将来嫁人也不太可能嫁到好人家,到时候锦衣玉食的生活没了,社会地位也不会有什么提高。
如果做了使女,等到二十岁放出去嫁人了,就可以脱离奴隶的身份,再加上姿色出众又有太师府“镀金”这个经历,说不定还能嫁个好一些的人家,想来先做使女对付几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太师府的使女年满二十岁放出去以后因其姿色出众又颇懂察言观色以及近身伺候太师的经历,是比较抢手的,以往放出去的使女有很多都嫁到了官宦人家做了官太太,最次也能嫁到商贾家中继续享受优越的生活,所以绮兰的想法没什么错。
比如前文提到的蒋喁的夫人,也就是坏了事的蒋非的母亲,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在太师府做过使女。她年满二十岁放出去以后嫁给了蒋喁成了官太太。
言归正传。看到女儿在太师府里这么疯跑,淳于管事立刻对她说教了起来。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在府里撒野,你以为这是在家里?你在这乱跑如果被别的管事看到了,她们随便给你安个罪名,一顿鞭子你是躲不掉的”淳于管事训斥女儿。
“不是还有母亲您替我做主了么”绮兰嘟囔着。
“你。。真是气死我了你,你以为这太师府里只有我说了算是么,就在刚刚,太师宠爱的使女金钗就因为不守规矩肆意妄为被打了两百鞭,打了个半死,你要不要去看看她”淳于管事吓唬女儿。
“我不做了,不做使女了,一个不好就被打个半死”可是绮兰的关注点似乎是当使女要挨打,于是立刻摇头拒绝。
“你。。我。。”气的淳于管事不知该说什么好。
“出了什么事?”忽然,淳于管事身后传来传来了素颖的声音。
“太师”淳于管事听了,立刻转过身来双手至于腹部低头见礼。
“太师”绮兰也学着母亲的样子见礼。她不是第一次见素颖了,否则也不可能成为预备使女。
“你是府上的老人了,免了吧”素颖挥了挥袖子。
“多谢太师”淳于管事也只是微微直起腰,但依旧低着头。
“天气寒冷,怎么让这孩子站在这儿?”看了一眼绮兰,素颖说道。
“回禀太师,奴婢正在给绮兰说府上的规矩”淳于管事随便找了个理由。
“嗯”素颖点点头,就走了。
“绮兰,如果你刚才疯疯癫癫的样子被太师看到,别说是你,就连我也要跟着受罚”素颖走远后,淳于管事拉着女儿往相反的方向走,边走边说。
绮兰只是跟着母亲走,没有回应。来到一个角门,淳于管事就让人把绮兰送回家去了。
素颖顺着宽大的回廊去了花园,此时花园里并没有其他人,她独自一人站在亭子里看着外面的景色。
少时,星星点点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落下来。雪花越来越大越来密竟成了一场鹅毛大雪。太师府各处站岗的士兵进入了室内以躲避风雪。
“玉钗,你觉得这场雪如何?”素颖微微转头,问身后跟随的使女。
“太师觉得如何,奴婢就觉得如何”玉钗很滑头的回复道。
“你倒是很狡猾,我现在问的是你的想法”素颖说道。
“奴婢以为这雪来的正是时候”玉钗说道。
“哦?是何道理说来听听”素颖说道。
“预示着今年又是一个丰收之年”玉钗说道。
“很好,正合我意”素颖听了,点点头。
“你今年多大年龄?”稍后,素颖问道。
“回禀太师,奴婢今年十六岁”玉钗回复道。
“你伺候我多久了?”素颖又问。
“奴婢十二岁时开始近身伺候太师,如今已有四年”玉钗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府中的家生奴隶”素颖说道。
“太师明察秋毫,奴婢确实家生奴隶”玉钗说道。全程不敢抬头。
“希望你不要像金钗那样跋扈,她太让我失望了”素颖说道;看来她对金钗的日常行为了如指掌。
“太师,奴婢万万不敢”吓得玉钗赶紧保证。
至此,玉钗似乎白点什么了,太师似乎就是故意借题发挥惩处金钗,好让她收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