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岳,又称万岁山,位于汴京皇宫的东北方向,是宋朝皇帝赵佶下令修建的皇家园林建筑群。
此园景观优美,建筑装璜奢华,园内还有数不胜数的珍禽异兽,是历朝历代宫廷苑囿皇家园林集大成者。
赵佶为了修建艮岳耗费了无数人力财力,花费了五年时间。
此时的艮岳刚刚完工不久,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汴京南门外十里的小高地上,李悦和千命已经选定了艮岳为炮击目标。
只看千命手捧一颗炮弹,李悦正在调整火炮的射击方向以及角度。
“炮弹给我”李悦从千命手中接过炮弹,拿掉保险装置并从炮口塞进炮膛。
随着千命点燃了火门装置,大炮震动一下,炮弹窜出炮膛直奔目标而去。
“什么声音?”
“是啊,这是什么声音啊”
汴京城中的百姓和官差们听到头顶呼啸而过的声音,纷纷仰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轰。。”的巨响,一朵蘑菇形状的云烟在汴京城外东北方向升起,巨大的冲击波摧毁了部分城墙。
“神雷!是神雷!”
“快跑啊。。”
感知到地面的剧烈震动,百姓们四散逃走。汴京大乱。
这一炮偏得有些离谱,虽然爆炸释放出的能量摧毁了一段外城墙,但还没有波及到艮岳。
“陛下,汴京东北方有神雷炸响”一个禁军士兵跑进大殿禀报。
此时朝会尚未结束。
“原来这就是神雷的威力,可怎么忽然在朕的汴京炸响”赵佶刚刚也感到了巨大的响声和震动。
“陛下,臣立刻派人前往事发地点查看”高俅说道。
“去吧去吧”赵佶挥了挥手。
就在高俅刚刚走出大殿的时候,又有一颗炮弹呼啸飞过,同样在汴京东北方向爆炸。
这次射击,李悦重新调整了角度,炮弹落点比刚才近一些了,所以波及到了艮岳,冲击波摧毁了园内一些树木假山,炸死了一些园内的太监和宫女。
由于这次炮击距离皇宫又近了一些,大臣们纷纷建议皇帝出宫躲避。
赵佶听从了大臣们的建议,派人告诉后宫的皇子公主以及妃子们赶紧出宫躲避,随后他又下令禁军调查神雷的来源。
一时之间宫里宫外好不热闹。
就在大臣、禁军保护赵佶和一干皇室眷属出宫的时候,第三次炮击到来了。
赵佶正好看到空中炮弹飞过后留下的烟尘轨迹。
片刻后,巨大的声响和剧烈震动令这位皇帝没有站稳而摔倒在地。
冲击波又破坏了艮岳的部分建筑,这次由于距离更近了,一些园内的建筑物构建飞到了皇宫里,还砸坏了皇宫里的几处宫殿。
紧随而至的第四次炮击正中艮岳,冲击波将美仑美奂的艮岳彻底破坏。
放眼望去,除了碎屑还是碎屑,再就是一些残缺不全的尸体碎肉等等,空气中充斥着火药味和血腥味。
耗费巨资建造的艮岳在这次炮击中化为乌有。
通过望远镜看到炮击效果以后,李悦收了大炮,就带着千命撤离了这里。
四次炮击总计发射炮弹四颗,造成百姓、官差、禁军以及宫人总计万余人伤亡,逼得赵佶和一众大臣以及家属逃离汴京,在城外躲了两天才带着忐忑心情回城。
他们生怕神雷直接落在汴京的中心地带,如果是那样的话可就全完了。
“陛下,艮岳被神雷击中,已化作一片残垣断壁”有禁军向赵佶禀报。
这时候赵佶还在回宫的路上。
惊闻噩耗,赵佶差点晕过去。
“快去艮岳,随朕去艮岳”赵佶说道。
众人分作两队,一部分禁军护送后宫女眷返回皇宫。
赵佶带领大臣们和成年的皇子们去往艮岳。
“朕的艮岳,朕的艮岳!”望着眼前的景象,赵佶大呼。
“陛下保重”一旁太监扶着赵佶。
“陛下,可曾闻到些许硫磺的气味”宿元景问道。
“确有些许硫磺的气味”赵佶抽鼻子闻了闻。
“这足以说明神雷乃是有人作祟,绝非天降”宿元说道。
“宿卿以为是何方贼人如此胆大包天”赵佶问道。
“依臣所见,此人必定深谙制作火药的方法,且是朝廷的通缉要犯或者是哪位大人的仇家”宿元景一边说一边环视其他大臣。
“陛下,禁军之中有个叫金大坚的人,他善于制作火炮,不如命他来看看,或可看出一些端倪”一个禁军将领说道。
“速传此人见朕”赵佶命令道。
“小人金大坚参见吾皇万岁”金大坚奉命来觐见,他单膝跪地抱拳见礼。
初见皇帝,不免有些紧张。
“平身”赵佶示意道。
“谢陛下”金大坚站了起来。
“素闻你善于制作火药火炮,可知这神雷是何缘故”赵佶问道。
“陛下,目前可以肯定,这神雷一定是人为所致,为火炮射出的弹丸”金大坚无比肯定的回答赵佶。
“那么,你以为如此威力需要多少火药”高俅问金大坚。
“小人以为,非数万斤火药不能,只是。。”“只是什么,圣上面前岂敢支支吾吾,还不快讲”金大坚说着迟疑了,高俅训斥一句。
“只是如何将这数万斤乃至更多的火药投入汴京并引爆,令小人百思不得其解”金大坚回应道。
“是啊,朕也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将这么多火药投入朕的艮岳中的”赵佶说道。
“陛下,这弹丸的威力如此巨大,仅数次便毁坏了小半个汴京,令小人十分惊恐”金大坚说道。
“你是否可以造出这样的弹丸”赵佶问道。
“陛下,小人不能,如今禁军所用火炮,射出的均为实心铁球,根本做不到这样的威力”金大坚说道。
禁军的火药用来推动弹丸而不是用来引爆的,火炮发射出的弹丸也是只是实心铁球,以撞击而非爆炸来破坏目标。
“如果再有贼人炮击汴京,可如何是好”赵佶愁容满面。
“陛下,不如将城外方圆二十里内所有的树木全部砍光,山上再驻士兵,或可防止贼人再度炮击汴京”高俅说道。
“不可”宿元景反对高俅的方法。
“为何不可”高俅反问。
“汴京方遭突袭,人心不稳,如果高太尉如此行事,不但徒然糜费军资,还会惊扰住在城外乡野的百姓,届时恐引起变乱,如果逼得百姓怨声载道,再投奔几大贼寇,岂不是徒增麻烦么”宿元景说道。
“宿卿有何良策可抵御贼人”赵佶问道。
“迁都”宿元景说道。
“迁都?”赵佶疑问。
“是,迁都,而且是秘密迁都,且以后不可张扬”宿元景说道。
“宿太尉,你可知迁都需要多少银两,要动用多少人力”高俅质问宿元景。
“所以我才说秘密迁都,新都不设宫室,不置官署,有什么便用什么,如此贼人摸不清圣上所在,即便再来危害汴京,也只能空手而归”宿元景说道。
这个办法其实就是作缩头乌龟,让人不知道皇帝的具体下落,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