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庙将就一晚,天明时分,李悦和千命先行辞别。随后林冲带领家人回城去了,此时他尚且不知汴梁发生了什么。
“这是。。这究竟发生了什么?”进城后,看到破败的街道,林冲瞪大了眼睛。
“林教头,林教头”一个禁军士兵看到林冲,跑过来和他打招呼。
“出了什么事?怎么汴京如此模样”林冲问他。
“教头有所不知,这都是夺命罗刹和血手人屠做的,他们扬言要行刺圣上,高太尉调集禁军要捉拿他们,不想二人武功高强,杀害禁军数千人,还烧毁了白虎节堂。。”禁军士兵说道。他是从别人那听来的消息。
“你说是谁?”林冲问道。
“血手人屠和夺命罗刹,就是前些日子剿匪那两个人”禁军士兵说道。
“这。。”林冲做梦也没想到破庙里遇到的李悦和千命居然是这桩重大恶性犯罪事件的首恶元凶。
“教头,林教头”看林冲似乎在发呆,士兵喊了几声。
“哦没事,你去吧”林冲回过神来说道。
“是”士兵应声,就跑了。
林冲带着家眷回家去了,不过所幸他家所在的街道没有被波及。这让林冲松了一口气。
就在李悦从渭州到汴梁做了这桩惊天大案又安然离开的这段时间,渭州经略府提辖鲁达的命运依旧如故,虽然被他失手杀死的人不是镇关西,但凶犯鲁达被官府通缉而一路逃亡到代州雁门一带。
可巧,就在鲁达于雁门县城看到关于他的通缉令而险些被人认出来的时候,金老头却发现并掩护了他,将其带到自己家中安顿。
金老头和女儿金翠莲当初拿了鲁达的钱就离开了渭州。金翠莲给代州一个赵姓大财主做了外宅,父女二人的日子富裕了起来。
赵员外得知鲁达资助过金氏父女,也对鲁达十分照顾,让其藏在自己的庄园里。
忽然有一日,赵员外拿着一纸通缉令来了,此时鲁达正在和金氏父女闲聊。
“官人,出了什么事,这般焦急”金翠莲扶着丈夫坐下。
“是啊,出了什么事”金老头问道。
“出大事了,汴京遭人突袭,死者数千人,多为官军,现在外面风声很紧”将通缉令递给金老头,赵员外说道。
“这二人是。。恩人!”看到通缉令上的两个头像,金翠莲说道。
“兄弟?弟妹?”鲁达吃惊道。
“夺命罗刹与血手人屠做下这惊天大案,现在全国通缉,这是我刚从县府拿来的告示,谁能擒住二人中的一人交给官府,赏钱十万贯,杀死其中一人首级献给官府赏钱五万贯”赵员外说道。
“哈哈哈。。我这兄弟本领高强,武功绝非常人可比,谁能擒住他”鲁达反而大笑道。
听了鲁达的话,赵员外摇摇头。不几天就安排鲁达去五台山寺庙出家以躲避风险。
鲁达本身就是在逃通缉犯,现在外面都在通缉李悦和千命,难保不会因此波及到鲁达,所以赵员外安排他五台山出家是有道理的。
来到五台山以后,鲁达受了戒,法号智深,就此在寺庙里安置了下来。
不多久,鲁智深就触犯了各种寺内清规,要被赶出山门,鲁智深不愿离去,结果上演了一出大闹五台山的活剧。
最终五台山智真主持写了一封信给鲁智深,让他去汴京大相国寺安身。
鲁智深拿着介绍信就来到了汴京郊外的大相国寺。
“请问师傅,智清长老在哪”鲁智深来到大相国寺正殿门前,问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大和尚。
“请随我来”大和尚就引导鲁智深入了正殿。
入得正殿,鲁智深将介绍信交给大相国寺住持智清长老,自己则对着佛像下拜。
看过了介绍信,智清住持就让弟子带鲁智深去歇息,他和另外一个寺内长老谈鲁智深的事。
“唉,这位远行来的僧人原为经略府军官,因吃了人命官司,才在五台山智真师兄处落发为僧,却又屡犯清规,不得容身,才来这里寻差事;如果收留,他又犯清规该当如何,如果不留,师兄却专修书信给我,着实两难”智清住持十分为难。
“我观此人,不像出家之人,如果收留,不如让他管菜园吧;酸枣门外那一片菜园时常遭到一些泼皮的侵害,管菜园的老僧敢怒不敢言,看这远行僧人模样,也许能管的了”坐在智清住持对面的长老说道。
“这倒是个办法,稍后你去和他说吧”智清住持思索片刻,说道。
晚间,长老找到鲁智深告诉他住持让他管理菜园当菜头的事。
鲁智深听了觉得对方小瞧他,但最终还是接受了菜头这个任命。
次日。“大相国寺委派僧人鲁智深前来住持菜园。。。”这是菜园外栅栏上贴出的寺院告示。
一个泼皮手欠,将刚刚贴好的告示给扯了下来,贴告示的和尚不敢吱声只是重新贴好,但泼皮却接二连三的将告示扯下。
无奈和尚只得一次次将告示贴好,这回泼皮不扯告示了,和尚要走却被泼皮们拦住询问鲁智深的事。
又过一日,鲁智深拎着包袱来到菜园子上任菜头。
交接的老和尚告诉鲁智深说这里没人管,只不过有几个泼皮总来偷菜,让他看住菜园里的菜。
鲁智深听了点点头,就从老和尚手里接过了钥匙。
老和尚收拾东西走了以后,鲁智深就到菜园子里溜达溜达。
此时,七个泼皮拿着酒来找鲁智深。
“师傅,听说师傅是新来的菜园住持,我们兄弟几个是想认识认识,所以略备薄酒,请师傅赏光”领头的泼皮说道。
此时众人所在位置是污水坑旁边,领头泼皮面色一变,大呼一声动手,众泼皮扔掉酒瓮纷纷抓住鲁智深企图将其推到污水池里。
可泼皮们显然不知道鲁智深的底细,他们以为鲁智深不过是个样子货,和上一个菜头老和尚没啥区别一样被他们拿捏。
结果鲁智深一绷劲,随后一甩,就把泼皮们都给摔了出去。
领头泼皮一看,大惊失色,赶紧招呼小弟们起来继续抓着鲁智深往污水池推。
鲁智深将计就计挪到污水池边,随手抓起一个泼皮扔了出去,紧接着又将第二个泼皮扔进了污水池。
少时,七个闹事泼皮全被他扔到了污水池里。
“师傅饶命啊,师父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污水池里,泼皮们赶紧拱手求饶。
“哼!你们几个上来洗洗脸,我有话跟你们说”鲁智深冷哼一声,说道。
“是,是是”泼皮们赶紧应声,陆续爬了上来,从井里打水擦洗身子。
洗好以后,就来到了鲁智深这里跪地聆听教诲。
“你叫什么?”鲁智深问领头的泼皮。
“小人姓张,排行老三,名叫张三”领头泼皮说道。
“嗯,洒家初来乍到,不曾招惹你们,为什么戏耍洒家”鲁智深问道。
“不敢欺骗师傅,小人们一直居住在这,依靠赌博讨钱混饭吃,这片菜园是小人们的饭碗子,我们偷点菜换钱使唤”张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