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之中,鲁达和史进落座。店小二上了酒。
鲁达问史进是不是和王进学过枪棒。
史进回答说一年前王进曾在史家村借住,指点了他。
闻之,鲁达说这是史进的福分。
随后史进又和鲁达提了提他结交了在少华山落草的朱武等人随后又被人告发的事。
此时店小二来上菜,鲁达和史进刚要举杯饮酒,却听到旁边传来女子哭声。
鲁达眉头一皱,似有不满之意。
“提辖,我去看看”店小二就去了。
“你说的那个朱武是不是江湖上人称神机军师的”小二走后,鲁达问史进。
“正是,几位大哥待我不薄,有一天我请他们到庄上吃酒,被官军堵住了”史进说道。
“后来怎么样了?”鲁达问道。
此时,女子哭声越来越大。
鲁达听了面色更加不满。
“几位大哥怕连累我,让我把他们送官,可我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惹人笑话,我就一把火烧了庄园,和几位大哥杀了出来”史进说道。
“好样的”鲁达举着酒杯说道。
二人各自喝尽了自己杯里的酒。
此时女子哭声更大了。
“店小二!店小二!”鲁达怒气冲冲喊人。
“提辖,我去看了,是一老一少卖唱的,遇到点伤心事,我劝了几句;要不我再去看看”店小二跑来说道,说完就又要走。
“不看了,让他们过来”鲁达说道。
少时,店小二引着卖艺的父女二人来到鲁达这里。
“你们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哭哭啼啼”鲁达问道。
“奴家从汴京来的,随父母到渭州投奔亲戚,不想亲戚搬到南方去了,一家三口没了回家的盘缠,母亲心里一急就犯了心痛病死在了客栈,奴家与父亲没了主意。。”少女哭哭啼啼回应。
鲁达听了不禁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对父女和鲁达陈说这段时间的经历的时候,李悦和千命也溜达到了这家酒楼。
“客官,里边请”店小二赶紧跑门口迎接。
“嗯”李悦点点头就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和千命落座。
“看看这二人,白发红手”
“是啊是啊,衣着也十分奇怪”
周围食客对李悦和千命议论纷纷。
“啪。。嗡。。”千命忍无可忍,将自己的机关剑从腰间取下拍在桌上,内力形成的波动向四周扩散。
“轰。。。啪。。”
“哎呀!”
“啊呀!”
四周桌椅尽皆粉碎,食客们也被这股内力波带倒在地。
“哪里来的鸟人,竟敢搅扰你鲁达爷爷”暴脾气的鲁达也被这内力波殃及,他站起来大吼道。
“原来是经略府鲁提辖,失敬失敬”李悦站起来走到了鲁达这里,抱拳说道。
“原来是你”鲁达一看,有些意外。
此时方才说话的父女已经摔倒,正互相搀扶着要站起来。
“哎呦客官啊,我这是小本生意,您看这。。这。。”满地狼籍,让酒店老板心痛不已。
“这些银子足够你再买一间酒楼了”李悦说着就把一包袱银两扔在地上,就像变戏法一样。
“多谢客官,多谢客官”老板打开一看,全是白花花的银子,他立刻变了一张脸,抱起包袱就走了。
“这位兄弟武功如此高强,在下十分佩服,不知尊姓大名”史进插话道。
“敝人姓李名悦,江湖人称夺命罗刹;这位是贱内千氏,江湖人称血手人屠”李悦打了个手势,千命也过来了,于是他报上名号。
“夺命罗刹?血手人屠?没听说过”鲁达皱眉道。
“呵呵,我二人初入江湖,鲁提辖与这位兄长自然不曾听说,不过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夫妻二人的名号便会响彻天下”李悦笑道。
“呵呵,不如我等一桌同饮,如何”喜好结交江湖人士的史进说道。
“可以,请”李悦和千命对视一眼,他对史进说道。
于是四个人坐到了同一桌上,李悦又点了几个菜。
“不知这位兄长尊姓大名”李悦问史进。
“我姓史名进”史进自报家门。
“原来是史家村史大郎,失敬失敬,都说史大郎在江湖上是一条好汉”李悦抱拳说道。
“不敢不敢”史进抱拳回应。
几人寒暄过后。“额你们继续说”鲁达对那对父女说道。
“这有个财主镇关西郑大官人,强媒硬保,写了三千贯文书,虚钱实契,要奴做妾,可是不到三个月,大娘便知道了,将奴家赶了出来”少女哭诉道。
“店家催要房钱,可我们父女哪里有钱,这郑大官人给的典身钱是虚钱,没办法,我父女二人便在这里卖唱,赚点小钱,除去吃喝,余者全给了店主作房钱”少女的父亲说道。
“最近几日,酒客稀少,没有进项,我们又怕店主催讨,奴家心中焦急,便落泪啼哭,实不知官人在此,冒犯官人,求官人开恩”少女说罢,就搀着父亲缓缓下拜。
“请起来”李悦伸出手去微微上抬,一股温和的气浪将父女二人扶了起来。
“你们怎么称呼”鲁达问道。
“老朽姓金,孩儿翠莲”老人回应鲁达。
“住在哪里?”鲁达又问。
“东门里鲁家客店”金老头回应道。
“那么,你们所说的镇关西郑大官人住在何处?”这句话是李悦插嘴问的。
“他叫郑屠,在状元桥开了个肉铺”金老头说道。
“镇关西是他的绰号”金翠莲补充道。
“呸!我以为是哪个郑大官人,原来是个杀猪的郑屠;一个杀猪买肉的居然也学会了欺负人”鲁达听了,十分愤怒,他啐了一口,怒道。边说还边拍了一下桌子。
吓着金老头和金翠莲了。
“你们在这等会,我去收拾了那个狗东西”鲁达就要离席去找镇关西的麻烦。
“哥哥且慢,先别生气,明天再管这事不迟”史进起来拦住了鲁达。
可是鲁达依旧要去。
“哥哥,现在气头上,弄不好会惹出事来”史进说道。
此时金翠莲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别哭了”店小二对金翠莲说道。
“怎么不哭,事情没落到你身上,你当然不哭”鲁达呵斥店小二。
闻言,店小二不敢吱声了。
“不如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置吧”李悦说道。
“你如何处置”鲁达问李悦。
“我出三千五百贯钱,将那典身契从镇关西手中买回,当众销毁,此事两清”李悦说道。
“那怎么可以,官人万万使不得啊”金老头和金翠莲拒绝道。
“我虽不才,但钱有的是,区区三千多贯如同九牛一毛啊”李悦笑道。
“你们且带我去寻那镇关西”紧接着李悦对金氏父女说道。
“你快去快回”一直一言不发的千命说道。
“好,你在这与提辖和史兄喝几杯,我去去就来”李悦回应一句,就跟着金氏父女去了状元桥郑氏肉铺了。
郑氏肉铺门口。“怎么是你!”看到金翠莲,镇关西有些吃惊。
“您就是郑大官人?”李悦问道。
“是我,你是什么人?”打量了一下李悦,镇关西问道。
“三千五百贯钱,把这位姑娘的典身契交给我”李悦说着,扔了两个袋子在地上。没人知道这鼓鼓的两个钱袋子是从何而来的。
“你这不是强买强卖么”镇关西说道。
“你卖不卖”李悦冷冷的问道。
“我不卖,你又待怎样”镇关西梗着脖子说道。
“很好”李悦嘴角上扬。
旋即他以极快的速度拔出腰间翼月剑,只看这宝剑飞到镇关西头顶唰唰的切了起来。
“啊。。”镇关西大叫一声,以为自己完了。
“你卖不卖”翼月剑飞回剑鞘,李悦又问。
“卖。。我卖。。”镇关西吓得哆哆嗦嗦连连答应。
“拿来”李悦找他要金翠莲的典身契。
很快,镇关西就取回典身契交给李悦。
“如若欺骗于我,那么落在地上的将是你的脑袋”说完,李悦带着金氏父女就走了。
而镇关西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自己的头发,方才李悦给他剃了个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