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八九拄着随心混铁棍,浑身气血之力翻腾,这已经是他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最强的状态了。他的四周,陈凡的四名护卫歪歪斜斜的躺着,连起身都费力。
宇文念瞳孔中的光芒慢慢散去,清风剑的剑气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深不见底的剑痕。他的对手同样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黎诗雨和曹宇星那边也基本快要结束战斗了。
黎诗雨靠的是先天巅峰的修为和轻羽剑法高深的领悟,自从上次林蒙通过醍醐灌顶传授给她轻羽剑法的领悟后,她的轻羽剑法几乎达到返璞归真的地步。
片刻后,黎诗雨收剑而立,除了水露剑上的血迹,身上不染分毫。
曹宇星的战斗风格就比较特殊了,不像是天炉学院的风格,倒像是百家学院的风格。各种灵器层出不穷,硬生生用‘壕气’压倒了对手。
滕老那里就比较诡异了,到现在还和那两个人绕圈圈呢。一只手在脑袋上不停的抓着试图抓住上蹿下跳的小八,右手时不时的打出一道灵力,抵消掉两人的攻击。
林蒙也不着急了,刘家士兵来的太快了,看来他们早有准备。
虽然身手重伤,但是刘天律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慌乱:“你很强!强到难以置信,可是今天你走不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刘家的士兵来了!
“来的都是先天境界的士兵,你现在还有一线希望逃生。向东方跑,只要能逃出青鱼星,外面的战舰我替你拦住。”滕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林蒙耳边。
林蒙猛地看向依旧和那两名士兵纠缠着的滕老,又看了看黎诗雨等人。
“放心,这几个小家伙有我护着。”滕老再次说道。
“你们跟着滕老!”林蒙也不再犹豫,灵力激荡向着外面突围而去。
“别想跑!”刘天律和陈凡还未出声,小八率先喊到,同时化为一道黑色闪电瞬间追上林蒙。
“追!别让他跑了,丹药肯定在他身上。”
见林蒙突围,孙八九等人自然明白了林蒙的打算,可是他们哪里能让林蒙一个人冒险。
几人身形一动就要追林蒙而去。
‘嗡’几人周围突然出现一阵波动,紧接着便凭空消失了。
“天地境界武者!”刘天律看着滕老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也无可奈何。只能把全部的精力放在追捕林蒙上。
陈凡收起风雷双翼,落在刘天律身边:“这次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请啊。”
刘天律懒得理他,张口吞下一颗丹药腾空而起,向着林蒙逃走的方向追去。
却说林蒙仗着追星身法的极速,和赤霄剑的锋利在人群中左冲右突,试图撕开士兵的包围。
‘咔’赤霄剑斩在一名士兵手中的长矛上,长矛应声而断。
断为两截的长矛去势不减撞在那名士兵的胸口,一声脆响传出,那人胸骨断裂吐着血向后飞去,撞倒了身后数名的士兵。林蒙撕开一个缺口就要趁机突围而出。可是数杆长矛从两侧刺了过来,林蒙无奈之下只能向后闪避。后退的同时三尺剑阵直接运起一百二十八道剑气在林蒙周围肆虐而出,斩断了那几根长矛也斩伤了周围数十名士兵。
走!
林蒙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无数的士兵朝着这里冲来。
“这家伙还是人吗!他才只是先天中期而已啊,若是有先天巅峰的修为,今天就真的拦不住他了。我哥哥那边通知了没有?让他们火速前来。”站在高空中的刘天律看着被包围的林蒙感叹道。
“回二公子,已经通知了。大公主回信说最少也要一个小时才能赶到。
“一个小时吗?好!那我就跟你玩儿一玩儿,就算你能逃出去又能如何呢,只不过是再多费一些时间罢了。难不成你还能逃出青鱼星,外面可是有一整编的战舰。”刘天律也被林蒙的无敌之势激起了热血,之前吃下的疗伤药药力已经完全化开。
刘天律拿出宝剑,准备下去再找林蒙过两手。
“刘兄小心啊。”陈凡不知何时悄悄摸了过来,“刘兄既然想去,那我在附近为你压阵,就像刚才我救你那样。”
刘天律心中郁闷不已:“知道了,知道你刚才救了我一命,可是也不用总提起吧。”
“林蒙!你我再过两招!”刘天律大吼一声身随剑动,化作一道流光刺向林蒙。
林蒙长剑一扫,数名士兵重伤飞出,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赤霄剑剑锋一转正面迎向刘天律。
‘铛!’长剑碰撞,刘天律只感觉一股巨力夹杂着无可匹敌的灵力朝他扑了过来,手中的灵器长剑被那股巨力撞的飞了出去。
‘嘭’赤霄剑去势不减,刺到刘天律的护体灵器上。
“你不行,太弱了。”林蒙留下一句话也不管刘天律,再次向外围突去。
“我竟然连他一剑都接不下!”虽然刚才没有受伤,但是刘天律的心中满是怒火。从小便被人称作天之骄子的他,那里能忍受这等羞辱。
“我要你死!”刘天律顿时发狂,手中灵力吞吐,被击飞的长剑回到手中,他再次冲了上去。
有了刚才的教训,刘天律自然不敢再和林蒙硬碰硬。他穿梭在士兵群中,时不时地斩出一剑。见林蒙朝他而来,立马跑路,绝对不和林蒙正面对抗。
不只是他,就连陈凡也是如此,在空中时不时地射出一箭。然后仗着风雷双翼的灵活躲开林蒙的攻击,气的林蒙牙痒痒。
青鱼星的星主府内,身披黑纱的青鱼星星主懒洋洋歪坐在椅子上,她的对面是一个满脸长须的老者,正是滕老。
“你认为这个小家伙能冲出去吗?”滕老捋着胡须问道。
“哈欠~~”女子伸了个懒腰:“我怎么知道,走着瞧吧,大不了最后关头救他一命就是了。”
“不过,那样的话兽皇他的考验也就算是失败了。”女子依旧一副慵懒的样子,仿佛永远睡不醒似的。
滕老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围,小声问道:“你说兽皇他老人家为什么要考验这么一个小家伙啊?我看他也没什么特殊的啊。”
“切,兽皇他老人家的想法岂是你这个榆木脑袋能猜到的。”女子鄙视道。
滕老也不生气,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就是因为我猜不透,所以才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