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甄啊,你这脾气得改改了,都多大岁数了,脾气还这么差。”两人走后,房间的一处虚空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只见一道人影慢慢显出了身形。“不过这小子有点意思,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稀奇,太稀奇了,虽然天劫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但是这样的事儿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完整的道心,不错的天赋,成熟的心智,不正是对天才最好的诠释吗?而且他还有丰厚的经验。假以时日,他甚至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哦,没想到你会有这么高的评价,那就交给你了,我就拭目以待了。这小子本性不坏,就是忒顽劣了点,从小就这样。”甄会长回忆往事,嘴角不自觉得挂上了一丝笑意。“他要是给你惹事,你就往死里打。”
“你是不知道这小子刚出生多欠揍。我抱他一次,他冲我尿一次。抱一次,尿一次。搞得他老子一直管叫我马桶。后来发生那件事儿后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就知道宅在家里,就连他父亲一年都见不了他几次。也不好好修炼,整个人像废人一样,白白浪费了他那一身天赋。以他那天赋,990岁的时候才刚刚度过天地雷劫,你说气人不气人。”甄自在说着说着气不打一处来,他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趁机揍林蒙一顿。
“你叫我过来不光是为了这事儿吧。”俞院长揶揄地看着甄会长,“你一生不娶,难不成想把遗产留给他?你不是还有一个义子吗,到时候记得立好遗嘱啊,可别打起来了。”
“我那点遗产他能看得上吗?别人不知道地球的底细,你还不知道吗?唉,林弟到底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可是我这个做大哥的连帮他的资格都没有。”甄会长神色黯淡。
“他本来和我们就不是一路人,他的路只能他自己走,我们能结交一个这般人物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好了,说正事儿吧,别在我面前哭哭唧唧的像个娘们儿。”俞院长打破沉闷的气氛,“准备动手清楚毒瘤了?”
“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啊,正好最近心情不好,就当是解解闷了,也算是给林弟壮行了。先除疥癣之疾,再治心腹大患。我这里要开始了,你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不然你们学院那些后生以为你心善,不会杀人呢。”甄自在冲他挑了挑眉。
“是啊,该活动活动了,大醉一场三千年,梦醒便擎杀人剑。”俞院长眼中寒光凛冽。
第二天,第三场追悼会结束,甄自在没有出席,结束时尽管林蒙很想再举办一场追悼二叔,但是想到甄自在拍在桌上的那一掌,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甄伯父,您找我?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没有继续举办追悼会啊。”林蒙一进来先说道。
“我也没有再说您的坏话了,今天我就去听了听。嘿,别说还真有人编的有头有尾的,跟真的一样,我差点都信了。”战云凝紧跟着进来,看到甄会长黑着的一张脸赶紧停下,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行了,这事就过去了,今天叫你俩过来是有件事儿通知你们。首先是你。”甄会长用下巴指了指战云凝,“你该回学院了,昨天到的通知,本来想告诉你,被你俩气的忘了。”
“接下来是你。”甄会长瞥了一眼正在摩挲着储物手镯的林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真是就看上那点东西了?不管什么原因,既然你重新来过了,那就该珍惜,难道还想像以前一样,像个废物一样?你若想有一天再见到你父亲,从今天开始就得给老子拼命修行!这样你才有一线可能去追寻你父亲的路!”甄会长说着拿出两个令牌样的东西砸到林蒙脸上,“两个选择,若你要好好修行就带着令牌滚去天炉学院;若想安度余生,老子养你一辈子,这整个天炉星系任你纨绔!”
林蒙不知道是如何从甄自在屋里走出来的,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手里的令牌。“还有机会见到父亲吗?真的有机会吗?会长肯定知道些什么!”林蒙就想回去询问,可是手放在门上却到底还是没有推开。
“终有一天,您会主动告诉我的,不是吗?”林蒙轻轻说道。
却说另一边,经过一番救治,许念恩终于醒了过来。那天和林蒙战斗他并未受伤,只是单纯的灵力消耗太多。但是后来甄龙涛赶到后那含怒的一抓还是重伤了他,直到今天才刚刚醒来。
有奉命照顾的仆人见他醒来早早前去禀告。
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一队人影出现在他面前:“哈哈,贤侄啊,你终于醒了。这几天可担心坏我了,还好你醒了,不然过两天你父亲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交代。”
“谢熊世叔关心,小侄无碍。怎么,父亲这两天会来吗?”虽然对那天的事有些不悦,但是许念恩到底还是不傻,没敢在熊文山面前表现出来。
“对啊,我已经联系过你父亲了,他说这两天就到。”熊文山回答道。
熊文山后面跟着身穿紫袍的紫河还有秦乐瑶。
“师兄没事真是太好了,这事都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私自跑出来报仇,师兄也就不会因为担心而跟过来了,更不会有后面的事了。”秦乐瑶说道最后,几乎要哭出来。当真是梨花带雨,分外惹人心疼。不只是躺着的许念恩,就连身后跟随的仆从也都心中一软,舍不得让如此娇艳柔弱的美人垂泪。没有人注意到,秦乐瑶旁边的紫河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许念恩见此急忙挣扎着起身:“师妹哪里话,怎么也怪不到你头上啊。是我自己要跟来的,又不是师妹你让我来的。再说,这一切都怪我学艺不精。若是第一次就杀了那个贱民,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许公子慎言!”就在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紫河突然走了出来:“许公子这几天一直昏迷,好多事情都不知晓。许公子可知你口中的‘贱民’到底是谁?”
“贱民就是贱民,难不成还能变成龙凤不成!等过两天我父亲来了,一定会杀了那个贱民,还有那天伤我的那人!”许念恩咬牙切齿,他恨透了林蒙和甄龙涛。他甚至有些怨恨紫河那天为什么不动手杀了林蒙。
“那就提前恭祝许公子可以手刃强敌了。”紫河没有多说什么,跟这种白痴也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