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皓是曹氏的小儿子,今年年仅十二岁,生得唇红齿白非常清秀。
叶听瑶对叶皓的印象颇佳,虽然叶皓和叶茹怡一样,是被曹氏宠大的孩子,但性子很温和,待人彬彬有礼,没有半点叶茹怡的嚣张跋扈劲。
在叶听瑶记忆里,叶皓小时候常冲她笑,还会抓一手的果子分她,可曹氏每每见到叶皓同她在一起,就会很紧张,立即将叶皓带走,回过头她又少不了被曹氏欺负一番,曹氏不允许她接近叶皓。
提及叶皓,叶听瑶心底是会升起暖意的,叶皓真的不像曹氏儿子。
而叶临德对曹氏说话的语气也好了些,“嗯,明日我一下衙,就让皓儿到我书房来,皓儿既然进了白鹿书院,就必须一心向学,他天资不错,明日检查他的功课若不过关,我是不会娇宠他的,你到时候不许心疼。”
不管叶临德对曹氏和叶茹怡多不满意,他也非常看中这个儿子。
他对叶晨的信心,只到进贡院罢了,而对于叶皓,却是有殿试三甲之期。
曹氏虽心疼儿子回府了都不能好好歇息,但也知道儿子是她最大的希望,应和道,“严父出孝子,妾哪里敢耽误皓儿,妾相信皓儿有了夫君的指点,功课一定又能更上一层。”
“嗯。”叶临德捋着胡子,眼睛也眯了起来,这举动说明他很高兴,叶皓小小年纪被送去书院寄宿,他也会挂念的。
叶听瑶亦在旁诚心地夸了叶皓几句,曹氏警惕地扫叶听瑶一眼,担心叶听瑶在打什么歪主意。
被众人忽略的叶晨心底不断翻涌出恨意,他从小被毒成傻子。备受欺辱,受尽冷落,叶皓却得到所有人的宠爱,更占去本该属于他的所有父爱,就连妹妹,也看好他。
叶晨指甲狠狠地抠手心,几乎掐出血来他才松手。面上覆满冰霜。
……
陆天祈和陆天景两兄弟进宫后。先去御书房寻了皇上。
肃宗帝正同几名重臣在御书房里商议边疆之事。
看到陆天景安然无恙的归来,肃宗帝和李丞相都非常高兴,尤其是陆天景的外祖父李丞相。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毕竟不论陆天景出巡的这三月有无经验收获,只要平安回来,就算成功了。那些个经验收获算什么,听人言亦可。
肃宗帝上下打量了陆天景一番。“很好,是清瘦了一些,但不会像原先那般娘兮兮的了,终于像你的堂兄祈儿。面上有了一分男儿刚毅之气。”
陆天景脸很黑,什么叫之前娘兮兮的?他不过是比陆天祈更为温文儒雅好吗。
陆天祈虽是他的好兄弟,但他文武骑射样样不输陆天祈也是事实。父皇当着众大臣的面这么说他,也实在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众大臣则在旁附和。皆说了不少陆天景的好话。
肃宗帝望着陆天祈和陆天景点点头,这两人皆是他大周朝的大好儿郎和希望,肃宗帝原本烦闷的心情好了许多,本想直接将二人留下,一起讨论讨论政事,他也好考量陆天景一二,但考虑到陆天景刚回来,还应该去向太后问安,遂说道,“你先下去吧,去向太后请安,一会我会去昭华宫看贤妃,晚膳同你们母子一起吃,对了,陆天祈也留下一起用膳。”
陆天祈抱拳道,“臣谢过皇上的好意,但一会同太后问安后,臣便回穆亲王府了,今日五弟刚回京,臣怎好打扰皇上一家人团聚说话,还请皇上谅解臣的尴尬。”
“哈哈,留你用膳,倒成为难你了,罢罢,改日你再同你母亲一道进宫陪太后用膳,下去吧。”肃宗帝宠溺地看着陆天祈,他对亲侄儿非常得意,外人都以为他对祈儿的好完全是出于愧疚,虽有其中部分原因,但也不全是,毕竟生为天下之主,他早已变得冷漠,更何况穆亲王死得其所,是为英雄。他宠陆天祈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陆天祈有本事又努力,性子忠耿,让他非常放心。
二人告别了肃宗帝。走出御书房,刚穿过御书房外的花圃,正要吩咐宫车前往清宁宫,就看到李贤妃站在花圃的尽头,正期期地往这儿张望。
陆天景心一酸,快步朝李贤妃走去,陆天祈则退后一步,等在宫车一旁。
陆天景到了李贤妃身边,颇为激动地说道,“娘,你怎么过来了,一会看过太后,儿就回昭华宫,父皇还说了,同我们一起用晚膳。”
“好,好,”李贤妃眼圈微红,她一听说景儿回来,就巴巴儿地跑到御书房的附近,她知晓景儿必须先同皇上和太后请安,虽然晚上就会回昭华宫,可她实在是想念的紧。
“景儿,这一路是不是吃了不少苦头,怎瘦了、黑了这许多。”李贤妃不愧为丞相府教养出的嫡女,五官端丽大气,眉眼间又有一股柔媚,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都十分好。
陆天景安慰李贤妃,笑道,“一点不苦,儿不缺银钱,到哪都是吃好喝好的,一路游山玩水,倒十分闲适有趣。虽然被太阳晒黑了些,可父皇更欣赏儿这模样,父皇言儿比之以往更有阳刚之气了。”
李贤妃抿嘴轻轻一笑,“你就怕让我担心,好了,景儿,你快去清宁宫吧,别让天祈久等了。”
李贤妃就是过来瞧儿子一眼,她不会也不舍得让儿子为难,只处处为儿子着想。
“嗯,娘,晚上等父皇和儿一起用膳。”陆天景朝李贤妃温暖一笑,招招手,又快步赶到了陆天祈身边。
二人到了清宁宫,才知道高贵妃和汝平郡主也在,陆天景先不悦地皱了皱眉,再拍一下陆天祈的肩膀。
陆天景知晓汝平郡主对陆天祈的情谊,也知晓陆天祈根本不放在眼里,压根未当成一回事。
宫婢将二人迎进内殿,太后撑着矮榻的扶手起身,汝平郡主赶忙上前扶住太后。
太后高兴地说道,“瞧瞧,真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高贵妃翘着兰花指,抬手抚了抚簪宝石花钿的云鬓,笑道,“可不是,太后正在说她甚为想念五皇子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