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贵,不贵,小姓徐,双人徐,您叫我徐老板就是了,不知道小妹妹你这么晚了打电话找我做什么?先说好,坏事别找我。”
文雅丽一阵娇笑,“徐老板,我想问下你和我男人侯敬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谁是侯敬,小妹妹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徐老板说道。
他的话让周小花两人都愣住了,难道搞错了?
周小花连忙思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为了稳住徐老板,文雅丽也开始编故事。
“徐老板,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一个妇道人家,但是我这样做家庭主妇的,日子也只是比工作轻松一点,但是他对我的态度……”
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周小花开始想问题出在哪里。
她最初看来,既然侯敬留下这个号码,肯定与号码对面是有关联的,如果对面是自动应答,那么应该有提示,如果对面是人,那么应该认识侯敬。
但是现在情况明显不一样,对面的人根本不认识他,那么差错在哪里呢?
认识一个人,最近的是亲人,然后是邻居或者朋友,同学,工友等等,甚至临时路上遇见,能聊得开心也可以成为朋友。
就在这时,她想起自己看过侯敬的资料,他似乎是冲南人,这一下子把认识的人范围变窄了很多。
按照侯敬母亲的说法,以及他前妻的话语,可以推算,侯敬在进入大学后几乎没怎么回过老家,特别是把老母亲接到蓉城后。
周小花这时怀疑对面的徐老板是侯敬的小学或初中同学,以前的同学之间喜欢取绰号,有时候叫大名大家反而不知道,喊绰号,谁都记忆深刻。
她就曾经遇到过,由于从小就特别漂亮,小学时在学校里大家都喊她花花。
某天她的一篇作文被小学生作文大赛评奖,取得一等奖,奖金有一百元,这在当时算是笔大钱。
但是当时她不懂,落的地址是某小学,忘记落班级名。
结果大赛主办方发来的邮政汇款单到了收发室,收发室老头也不认识,就用学校大喇叭喊,“周小花同学请到收发室,……”
当时周小花不在学校,所有听到的同学和老师都没有醒悟过来是喊的周小花,因为花花喊着顺口,老师上课都习惯喊花花,从而忘记了本名。
直到收发室老头跑播音室三次,用了三次大喇叭,才让一个老师想起来。
这让大家都很尴尬。
就在她准备提醒文雅丽侯敬是用的绰号时,正好听见文雅丽问老伯多大了。
“还不算老,刚五十。”,徐老板乐呵呵的说道。
这又不对了,侯敬与老伯分明差了十岁左右,两人不可能成为同学,如果说徐老板是老师,那他怎么又成了钥匙店老板。
她示意文雅丽问下徐老板曾经是不是老师。
文雅丽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嘴无声的动了几下。
周小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校花,快点想吧,再编下去,我都要被自己绕晕了。
差十岁的人,而且认识,还不记得对方名字,这几个关键条件列出来,周小花似乎看见一道曙光。
符合这几种条件,而且和侯敬上大学前在一起过,正常的情况下,就应该是邻居。
既然是邻居,那么按照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的习惯,大家都喜欢喊孩子小名,有些人在村里一辈子,都没几个人知道他大号叫什么。
正巧周小花听侯敬母亲说过,他家母亲叫他小猴子,他父亲则是老侯。
到现在只能试一下了,周小花迎上文雅丽求救的目光,比划几下。
“哎呀~,徐老板,说了这么多,我终于想起来了,我老公临死前告诉我这个号码的时候似乎提到过,他是小猴子,对,就是说告诉你他叫小猴子。”
周小花看着她说话时的演技,心下感慨,如果她有机会投身影视界,不拿几个后冠都对不起她的天赋。
听到小猴子几个字,徐老板似乎严肃了很多,“小猴子我似乎认识,但是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真是小猴子的女人。”
“徐老板,你这话我不太懂,虽然我说话不错,但是记性不太好,他当时走得太突然,我心急之下似乎听到了,但是总要忘记些什么。”
文雅丽知道对方就是目标,话说起来有些心急如焚,但偏偏记不清,这种焦虑让她难受。
徐老板有点感慨,也许知道对面女士和邻居有关系,他也打开话匣子,“我和小猴子之间几十年来也没有什么联系,不知道他让你找我做什么。我们认识很早,他出生就是我妈接生的,那时候他家缺粮食,从小就是干巴巴的,加上他姓候,大家都叫他小猴子,……”
周小花两人听着徐老板讲往事,但却抓不住任何关键信息,一时间都开始焦急起来,就连文雅丽讲电话的时候,一直挑逗王游的动作都没有心思继续。
就在这时,两人听到徐老板说的话,“……,你不知道,小猴子小时候说话窜音,哎~,不过那个时候好像谁小时候说话都有点窜音,……”
窜音,这就像一个闪电划过周小花和文雅丽的脑海,两人抓过照片找到侯敬信里的那一段。
“你是男孩子,却一直对女孩子做的游戏感兴趣,经常看着女孩子跳皮筋就挪不动步,还合着小姐姐唱起跳皮筋的歌谣,顺溜得很。只是你那个时候口气qy不分,经常唱错,小皮球,香蕉梨,马莲开花二十七。二五六,二五一,二八二九三十七。三五六,三五一,三八三九四十七……,这让小姐姐们经常笑话你,不知道你现在还是不是这样。”
看到这里,两人都明白这里说的不是儿子而是他自己,也许还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文雅丽连忙打断徐老板的话,“徐老板,刚才你说小猴子小时候说话窜音?”
“是的。”,徐老板的声音有些意外。
“我想起来了,他说过他说话时qy不分,经常说错,和女孩子玩游戏经常唱错,小皮球,香蕉梨,马莲开花二十七。二五六,二五一,二八二九三十七。三五六,三五一,三八三九四十七……”
她还没念完,徐老板就开心的笑起来,“哈哈,看来你真是他媳妇,他小时候被我们笑惨了,发誓以后这种糗事只告诉他老婆,看来你的确是他最爱的女人。”
随后徐老板又说了很多侯敬的旧事,文雅丽和周小花感觉电话都要冒烟了。
终于徐老板似乎说累了,“哎~,人老了,嘴碎,不过小猴子也太苦了,才过多久好日子,就走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我知道你打电话找我是什么意思,这也是我和他的约定,十年内不变更职业和电话,就是等他的人来找我换钥匙,……”
换钥匙,听到这里,周小花和文雅丽都高兴起来,甚至两人还拥抱了一下,亲密的贴着脸颊。
她们都明白了,原来真的钥匙是要去换的,而且对面的徐老板已经明确说出来了。
徐老板继续啰嗦着,两人还不得不继续听,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都坐到王游的腿上。
“……,现在你们知道了吗?用现代的话说,小猴子这家伙就是一个钥匙控,就连女生加锁的日记本的小钥匙都有。好了,不说这么多,你们女生都是要早睡的,现在知道了我的地址,就拿着钥匙来找我换,好了,睡觉。”
两个女人看着挂断的电话,面面相视,这就完了。
他那么多钥匙,到底带哪个钥匙才能换到?
“这就完了?”,文雅丽忍不住问道。
“完了。”
“要带哪个钥匙?”
“你问我,我问谁?”
“那你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什么没有?”
周小花轻啐她,“还不是怪你,一直摇屁股,我都没专心听。”
“怪我咯,你不也一起在晃,我看你也乐呵着。”
周小花伸出手去抓文雅丽,“你这坏丫头,我让他把你休了。”
文雅丽丝毫不怕,也抓住她的手,习惯性的十指相扣,抵抗她的袭击,“校花,被我说中心思了吧,我不管,你刚才说让他休我,就表示我们比亲姐妹还亲,以后他不开口休我,我是不会离开的。”
周小花哪里知道她抓住自己的语病,哼了一声,“不休就不休,看以后你怎么向文叔叔交代。”
“大不了我告诉他我和闺蜜成了亲姐妹,我是一个快乐的拉拉。”
周小花作吐血状,谁知道她转折这么突然。
两人闹了一会儿,谁也没有心思再去思考钥匙的事情,扣着十指,关电视,拉起王游回房。
一时间春色重临。
等到云收雨歇,周小花昏昏欲睡,文雅丽身体虽然疲惫,但是精神却兴奋。
她用手捅了捅周小花,看到她微微睁开眼睛,才说道:“校花,你说到底要用哪枚钥匙才能去换?”
周小花的脑筋实在转不动,身心疲惫就是她现在的状态,只想闭上眼睛睡觉,嘴里嘟噜着,“雅丽别闹了,不论什么钥匙,我一个都没有,快睡了吧。”
“不要,校花,人家睡不着。”,文雅丽又推了她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