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吓人,这是不是你们杀人的新招数?”
吴亮想不到她这样说,但也明白她是用开玩笑的方式拒绝了,这样自己也不好翻脸,只是他还想劝说一番。
“我们的力量很大,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现在这个社会,人际关系才是最重要的。简单的例子,在企业里,同等学历的两个人,一个工作踏实肯干,能力强,另外一个交际广,人有些浮躁,能力也很普通,但是最后提拔的肯定是交际广的。同样的例子太多,不用我一一细数,现在我要说你帮我们的最大好处。”
吴亮看着她在听,知道她至少是认同自己观点的,于是继续说道:“我们组织有各种方面的人才,总能找到相关的人才帮你解决任何难题,说夸张一点,造核弹的人才我们都能拉到关系。”
“从另一方面,如果以后你要从政,也有相应的帮助。”
“其次,别看你现在已经算是有钱人,但是几千万的富豪太多,我们组织随时可以造出几十个,想来你已经见识到了。我提这个就是告诉你,我们能造出富豪,同样也有很多经济手段能让对方一无所有,当然这不是威胁你,而是你帮助我们之后带来的潜在好处。”
周小花自然是不信的,不是威胁才怪,况且她还知道任何经济手段都是双刃剑,过犹不及的道理可以完美的适用到上面。
虽然如此,她还是没有任何意见。
“你知道我们的实力,在某种情况下,只要你付出一点代价,我们可以帮你搬开拦路石。”
他的这句话很简单,但是落到周小花耳里,却如惊雷一般,搬开拦路石,看上去很简单,但是如何搬开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她还是以前刚从小乡村里走出来的单纯女生,那么也就罢了,但是她现在懂了。
最一般的就挪开,然后就是让他被迫离开,实在不行就干掉拦路石。
这是对付别人,但是如果是对付自己呢?
她看了看旁边的老公,这才是她的最大杀器,知道他实力的人屈指可数,无论什么来了,应该都无法防御他的怪力吧。
周小花不知道自己的动作一一落入吴亮的眼里,他心里偷偷笑了,在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暴力与利益并行才是让人无法抵抗的,用别人的话说,就是大棒加萝卜。
吴亮不是喜欢明里威胁人的人,他最喜欢的就是把威胁的话夹在利益里,最终能活下来的肯定都是两者都看到了,不能活下来的都是只看到利益,然后不断索取,最终丢了性命。
当然,这些都是对合作伙伴说的,如果是对组织内的人,那当然另外说。
场上双方都陷入思考中,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四周经过的人嘈杂的声音让这里不显得死寂。
周小花很清楚,现在自己没有挡他们的道,他们也不是必须求自己办事,所以才要目前的待遇,否则他们极有可能暴力相加。
既然现在自己是置身事外的,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
她很清楚,这个组织应该是一个邪恶组织,对其中没有一点点的了解,就算自己报警,都有可能碰上的是对方的人,只能慢慢判断。
而目前最好做法就是保持现状,直到他们没有办法了,来求自己帮忙为止,她觉得应该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她目光一凝,“我决定能够自己干就自己干,何必多一分泄露的风险呢?如果你们能自己找到了,又何必让别人知道你们的事情,保密永远是第一位的。”
吴亮再次意外了,但她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组织还是不想暴露太多秘密,谁也不敢保证看到秘密的不是警方。
“好吧,我们再努力一下,只是下次来找你的时候,应该没有什么考虑的余地了,希望你明白,先想清楚,朋友和敌人只在一线间。”
周小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喊道:“你的笔。”
吴亮头也没回,“送给你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人的笔我可不敢要,我扔了哦。”,周小花说着就一扬手,把笔扔了出去,准确的擦过路过的一辆小卡车。
吴亮根本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丢就丢了吧。”
等到他走远,周小花又坐回石凳上,打望四周来往的同学们。
大家都行色匆匆,方向几乎都是图书馆,有从图书馆出来的也是去往教学楼。
等了十来分钟,四周的蚊子总喜欢往她身上扑,她有些受不了,连忙靠老公近些,他和女儿都属于不招蚊子的那一类。
初夏上午的太阳透过树叶间的间隙,把阳光撒在身上,在凉风中有些暖洋洋的。
和老公腻乎了一会儿,她还是带着王游离开,走向图书馆。
这时远处早已经离开的吴亮收到一条电话。
“那个货车上只找到半截笔盖,和我们的数据吻合,另外一截估计是中途掉了,看来是找不回来了。”
吴亮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他喃喃自语道:“难道真与她没有关系?哎~,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有些东西可能与我们的东西有关,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回到家里,周小花从挎包里拿出一支笔,只是这支笔有些特别,笔盖比笔身略小,两者只能刚好套上,但拧不上。
略大的笔杆上赫然刻着几个字,“十八岁生日快乐!”,这分明就是侯敬的那支笔的笔身。
她当时真的是想全部丢掉,但是转念一想,这个组织既然是违法组织,那么他们紧张的东西也许就是他们的罪证,万一找到了,岂不是可以让警方把他们抓起来。
既然有了这个想法,她立刻拿出自己的笔,凑巧的是两支笔都是老式的,颜色也有些相近。
虽然笔盖和笔是分开的,但是一起扔出去的时候,看上去还是一体的,至于碰撞后,两者必定是要分开的,况且她还是刻意往小货车的边缘钢柱扔的。
而且为了防止对方及时跟上小货车检查,她还在那里坐了一会儿,估计小货车开出很远了,才离开,这样对方就算有什么怀疑,也想不出缘由。
周小花打开手机上的购物网站,搜索了老式钢笔的信息,然后把信息打电话告诉了一个同学,用自己网上没钱为借口,请她帮自己代买一只,注明上面要刻上“十八岁生日快乐!”这几个字,还说自己是要送给一个小朋友的。
大家都知道她曾经给几个初高中小朋友补课过,自然也没有怀疑什么,满口答应了。
做完这一切,她才微微笑起来。
在她看来,吴亮此举目的性很明确,还是试探自己,因为自己捡到过这支笔,现在他正处于病急乱投医的时候,拿出这支笔,一是可以试探自己对它是不是感兴趣,二是让自己分析一下笔到底有没有问题。
从以前吴亮的做法里,周小花看出来了,他们收集了很多侯敬的物品,但是都是毫无指向性,就像收藏家家里有一堆赝品和正品,但是他却分辨不出来,只能干看着。
上次吴亮也说了,他可以保证,要得到侯敬藏起来的东西,肯定需要他们收集的物品,只是谁都不知道是哪一件。
想到这里,周小花又想起一件事,当时侯敬提示的,要去开保险柜需要两件物品,一件是笔上字,一件是钥匙。
现在她已经拿到了笔,只缺钥匙,可惜的是侯敬没有说清楚哪些钥匙有用,似乎还和他给老母亲的交代有关系。
可惜的是,当时侯敬母亲一下子把所有的钥匙都倒了,也许全部被吴亮他们收走,也许漏掉一两把,但谁知道侯敬指的到底是哪一把。
哦,不对,自己似乎也拿了一把,据说是侯敬小时候自己做的。
趁着现在自己还有些兴趣,周小花拿出照片和木头钥匙,与笔筒放在一起。
把几样东西摆弄一番,她没有发现相互间还有什么关联,或者说几者间的关联仅仅在侯敬留下的电话里。
她依稀记得当初侯敬说到的存储箱是中海的花旗银行,需要号码、密码、钢笔上的印鉴三者合一,全部对应正确才能取,进去后,还需要自己用钥匙开启存储箱,而钥匙就是开启存储箱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遗漏了些什么。
仔细想想,应该是钥匙,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在侯敬家,侯敬母亲让她看那些小猴子小时候的物品时,箱子里有很多钥匙,但是都是几十年以前的钥匙,铝制或者铜制,甚至是自己拿到那枚木制钥匙。
钥匙虽然多,但是现在的银行存储箱似乎都是统一规格,几乎一样的锁,钥匙肯定也是几乎类似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像侯敬母亲拿出来看的那些。
那么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难道他儿子去取的时候,侯敬母亲还需要告诉他什么吗?
当这个想法在她脑海里浮现时,她就觉得这是很有可能的,也许当时老太太气愤的摔了钥匙,也是和这件事情有关,因为她觉得儿子对大孙子有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