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露的陈述让周小花又思考起来,而文雅丽却一直看不惯她,抱怨道:“幸好有他在,不然你的这个保证就把校花害了。”
“如果不是我接的电话,你不也乖乖听话跟着他走了吗?”,李秋露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
一时间两人间就像斗鸡一样,对视起来。
周小花完全没有感觉到两人间的对立,她觉得方恒既然不遵循家族间的默契,那么一种情况是暗地里与家族已经离心,另外一种情况就是有更大的利益驱使他这样做。
很明显自己对方恒没有足够的利益,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只是馋自己的身子而已。加上最近自己得到他的存储卡里的东西很多都是关于方氏的不利证据,她可以确定方恒应该是与家族离心。
至于离心的理由,能让家族第三代都不抱希望,一般都是钱,看来他钱也不多,当然这只是周小花的猜测。
既然已经想明白,周小花也不觉得这里有让自己停留的理由,“我们该走了。”
几人出了渔湘小筑,周小花看了一下手机,奇怪的看向李秋露,“已经七点多了,今天你家里放心你留宿?”
李秋露也是同样疑惑的表情,但她很快高兴起来,“我们可以一起玩了。”
说到玩,文雅丽也兴奋起来,“我们去玩游戏吧,好久没去玩了,去嘛,校花。”
能吸引女孩玩的地方除了酒吧、夜店之类地方,就数游戏最得人心,她的意见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王游就被代表了。
在大玩家游戏厅,文雅丽豪爽的充了一千块,李秋露也不甘示弱,充了五千块,只有周小花不懂游戏,充了一百而已。
在挨个看了大家游戏的过程后,周小花帮王游选了一个最简单的,捕鱼,他只要不停的按投网,然后收紧钓竿就行。
至于周小花自己,就陪伴在旁边的座位上,给他做军师,不时大呼小叫,指挥王游投网、收杆。
几人分开后,李秋露和文雅丽就放飞自我,各种挑选了自己喜欢的游戏玩起来。
很快两人周围都围了几个男人,大多染着五彩斑斓的头发,打扮也稀奇古怪,像妖魔鬼怪更多于像人。
几乎所有遇到这种情况的女人都会受到调戏,她们的确被调戏了,只是两女应对方式却截然不同。
鸡冠头的男人向着文雅丽吐了一个烟圈,“妹儿,你手艺还行,我们一起打吧,包你爽到飞起。”
说着他伸手去摸文雅丽的手。
文雅丽直接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摸啥子,要摸回去摸你妈去。”
鸡冠头愣住了,然后叫起来,“反了你,知道我是谁不?”
“你是谁我不知道,但是你很快知道我是谁。”,说着,她直接一个膝撞顶在他的关键之处。
鸡冠头一下子痛得跳了起来,就像跳动会使他的疼痛轻些一样。
看到这一幕的男人都感觉到蛋疼,深有同感,而鸡冠头的同伴更甚,最后只能丢下一句,“你等着瞧。”
而另一边李秋露遇到的骚扰就文雅得多,或者说胆小的多,几次用言语撩拨,结果李秋露晃了一下手表,一句“姐要的东西你买不起。”直接ko。
只是两个女人注定要斗一场,几次换游戏后,两人在跳舞机前碰面,眼中都充满敌意。
“我选等级。”
“我选曲子。”
两人一人一句就把比斗定了下来。
两个美女的号召力是惊人的强大,附近的游客都被吸引过去,围成一圈。
随着节奏开始,两人按照掉落的方位跳动起来,动感、流畅,两人都是高手,在节奏的指引下,步调高度一致,就连跳动过程中马尾的舞动都一模一样。
奇迹,当两个满分挂在屏幕上时,电脑给出平局的评价。
围观游客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只是这对比斗的两人并没有什么用。
在她们这个水平,发挥还是很重要的,这次两人应该都是超水平发挥,两人默契的各走一边,留下哼的声音,算是为比斗划下句号。
等到大家都玩尽兴的时候,已经快到关门时间了,几人下到地下车库,刚出电梯一会儿,一群五颜六色的杀马特围了上来。
“刚才是哪位不给我面子,把我小弟打了,自己站出来,不要让我发火。”,一个头上鹦鹉绿的杀马特叫嚷道。
“好一片大草原。”,文雅丽和李秋露异口同声的说道。
虽然两人在这点上有默契,但是并没有让两人有惺惺相惜的感觉,而是各自哼了一声,把头转向另外一侧。
绿色杀马特似乎被人说习惯了,或者说根本不介意,他拍着手笑起来,“对我来说,绿不绿无所谓,重点是高兴,两位美女,给你们一个选择机会,跟我或者被跟我。”
文雅丽从来都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不知道是谁拉链没拉好把您给放出来了,太恶心人,我劝您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别丢人现眼。”
“看来你们选择被跟我啰,上,把她们抓起来,我要让她们跪在地上唱征服。”
杀马特们向前冲了上来。
“老公,救命。”,又是异口同声。
瞬间,砰,砰,砰砰,声响起,然后汽车的防盗报警装置就响了起来,整个停车场里玩哇的声音响成一片。
绿色杀马特看着小弟们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着,但是一个都爬不起来,他觉得一阵的腿软,就像刚发泄后的虚弱一样,只是现在程度更加重。
扑通一声,他跪了下来,对着那个梳着粗大麻花辫的绝色女孩,他很清楚的看到是她出的手,“姐姐,我是第一次,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王游当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身后的周小花和李秋露都不感兴趣,只有文雅丽站出来,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你刚才说的是第几次?”
“两次,真的只有两次。”
他抬起头看着文雅丽,心虚的改口,“三次,几次,真的是几次,我们也没有怎么样,就是要下微言号码,喝喝酒,打打屁。”
“那你要把我们记着了,别下次再犯到我们的手里,记住没有?”
“记住了。”
“带着你的小弟,滚。”
文雅丽狐假虎威的把杀马特们吓唬走了,转过头迎上的却是两双疑惑的眼睛,刚才那声老公大家都喊了,凭什么只看着自己。
“我说是口误,校花,你相信的。”,她拉着周小花的手,摇晃了几下。
周小花看着文雅丽又看看李秋露,心里极度不舒服。自己的老公,居然两个人都喊,醋意瞬间就把她和文雅丽、李秋露的默契击打得粉碎,晚上游戏的美好心情也消失无踪。
“你觉得我信不信?”
说完她没有等她回答,转头看向李秋露,“李大小姐,你们李家势大,我惹不起,但是我发现你越来越过分,真当我不存在?”
文雅丽和李秋露都知道她其实并不想她们回答,只是警告她们而已,但她们却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名不正言不顺。
“还不快走,宝宝想睡觉了。”,周小花淡淡的说道。
一时间场上的气氛松懈下来,两个女人强自露出笑容,“好哇,回去了。”
“大小姐,你该回家了。”,一个苍老声音不适时宜的响起。
几人的脚步停了下来,都看向李秋露。
“曲爷爷,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曲靖笑着说道。
“能不能不回去?”,李秋露摇晃着他的胳膊。
曲靖慈爱的看着她,“适可而止。”
说着他抬起头看向周小花,刚才那一幕他完全看在眼中,虽然对王游的实力有些诧异,但更让他感受深刻的是周小花,短短两句话,就把自家大小姐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这一刻他对废王立武有些担心。
武则天上位还是有很多巧合因素的,与王皇后自己作死也有关系,但是大小姐能在太子在手的王皇后身下成为武则天吗?
最关键的是,废王立武事件中,表面上是后宫皇后之位的争夺,实际上是皇上向老臣手中夺权。而现在李秋露没有背后老公的支持,能上位才怪。
难,难,难。
周小花三人进了文雅丽的汽车,文雅丽没有直接发动,反而和副驾的周小花说话。
“校花,我看李秋露明显有异心,她并没有把真心放在老公身上。”
周小花当然知道李秋露的做法,用蓉城的话说,就是骑驴找马,先找个猴猴儿牵到。
“我其实不担心她,我担心你。”,说着她看向文雅丽。
文雅丽有些心虚,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作为好闺蜜,人家不会背叛你的。”
“哦~,那你老实告诉我,除了那天我们一起的那次,你和他有几次?”
文雅丽祈求般的看着她,嘴里却岔开她的话题,“啊哈,好像已经半夜了,我们赶紧走吧,不要说梦话了。”
周小花已经看着她闪躲的眼神,心里猜测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她现在基本已经明白,与老公有过比较亲密关系的女生,他才会关注她,主动救她,就像上次菜要烫到文雅丽一样。
“我们可是闺蜜,难道你就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我发誓可以既往不咎,我可以把这一切都当成梦话听,你就不能当成梦话说吗?”
听了她的话,文雅丽看着他们,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一个是她的闺蜜,她两个都想要,但是如果回答了,两个都会失去。
她抛弃了自己的心虚,慢慢强硬起来,“校花,你是可以当成梦话听,但是我真的不能当初梦话说,说了我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了,那样我完全没有脸面面对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小花现在觉得她说的倒有些像是真话,也许这种直面会让自己知道她心底的爱恋,这样她就无法直接面对自己,破坏两人曲折的闺蜜感情。也许她现在就是靠着这段情感在方恒对她的侮辱中保持自己的本性,没有屈服在他变态的欺负下。
她放柔声音,“其实我们现在的生活是不对的,不符合社会道德,不能这样错下去。”
“放屁,这是我们三人的事情,不关社会道德的事,难道这种事情还少吗?现在的富豪有几个不包养女学生,又有几个女明星不找干爹。凭什么他们能做,我们就做不得?还是校花你觉得我丢你脸了?”,文雅丽越说越激动,就好像受伤的是她一样。
周小花一时间有些语塞,这种事情不说出去,就是自己三人的事情,就像贫困山区,买了一个老婆,兄弟几人都会很规矩一样。但是她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在文明社会里,更多还是在乎别人的看法。
而从另外一方面,她作为现代女性,更需要一份独有的感情,只是现在情况复杂,她只能一点点尝试,如何慢慢的把自己和老公抽离出来,而不伤害任何人。
“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哎,反正还有李秋露,以后一起解决吧,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周小花再一次在感情前退缩了,尽管她知道,以后自己要面对更加复杂的感情生活。
她退缩了,但是文雅丽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她喃喃自语般说道:“你知道吗?在我最黑暗的那段时间里,是谁在支持我,鼓励我,才让我最终没有完全的自暴自弃,才让我最后没有从今世缘的顶楼一跃而下。”
周小花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
“是今世缘里的几个技师。”,说着文雅丽嘴角抽动了一下,“很可笑吧,她们居然会劝人善,劝人活着。其实她们中也有苦命人,兰姐和老公婚后生了一个女儿,她老公不满意,于是另外找了一个女人,把她和女儿赶出家门,她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干着这条营生才能租房、买奶粉、买纸尿裤、请人照顾宝宝,看吧,生也不易,她是劝我的第一个技师,也是她把我从窗台上拉下来的,她只说了一句话,你走了,你父母还有依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