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恐的望向大门外。
“小傻瓜,好像是一具阴魂!”
柳昧的话音落下,就见工厂外的空地上,一股阴风袭过,地上的灰尘卷得满天都是。
陈左这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击退大蟒蛇后,他随即一个翻滚向前,靠过来。
“看来是那具瘴尸来了!”
听陈左说是瘴尸,我心中满是惊讶,这东西难道已经出棺?
这时候由不得我多想,屋外的阴风越来越大,几乎遮天蔽日,大蟒蛇趁着这个空档,一头往工厂的破窗窜去。
“原来是打掩护,那东西要逃!”
陈左厉声一喝,我也是瞬间反应过来,跟着陈左快速的朝门外冲去。
然而,我两人冲到空地上,风立刻止住了。
方才那股压抑的感觉顿时也烟消云散。
“是瘴尸吗?”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东西来得快,去的更快。
陈左比起一个禁声的手势,微微侧起耳朵,额头紧紧的皱着。
柳昧说,陈左的耳朵善听阴阳,只要对方还在附近,他很轻易的就能听出动静。
之后,她让我也注意朝四周看。
“小傻瓜,你的眼睛配合陈左的鬼耳,简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呀。”
陈左的鬼耳我之前早已经见识过,虽然具体不太明白,但的确十分的厉害。
如果再加上我这双‘龙眼’的配合,即便对方隐身,不发出任何气息,也是难以逃过。
现在我这双眼睛,比起之前鬼神婆婆才换给我的时候,明显是改变了不少。
尤其陆小军传我开天诀之后,更是突破了一个级别,很多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只要细细一瞧,我都能看出来。
陈左凝神静听了会,才拍拍身上的尘土。
“陆兄弟,那东西已经走了。”
说完,陈左径直走向屋内的杨先生身边。
我朝着黑漆漆的工厂四面望了眼,随即也走进屋内。
“杨先生应该没事了吧?”
我看着陈左询问道,他今晚躲过索命这一劫,估计就该没啥大碍了。
陈左朝杨先生的心口和额头按了一把,我看见杨先生的气息似乎比之前好了许多。
脸上开始渐渐的有了一丝人气。
这可以说是一个人还阳的征兆。
“今晚算是没事了,不过,他中尸毒的时间太久,有一部分仍留在体内。”
说着陈左一叹气,“如果不及时想办法清理掉,杨先生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柳昧气呼呼的说道:“这个老头就是多事,非要跟着一起来掺和,现在好呀。”
我连忙对柳昧说,不能怪杨先生,当时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而且如果没有杨先生的话,我们也不可能知道,那老青棺和瘴尸就在老庙附近。
所以,杨先生非但没错,反而还有功劳,说起来完全是因为我们,他才遭此一劫。
我的态度很明确,杨先生必须要想办法救治。
一来是出于人道,二来杨先生可以说也是一个关键人物,他如果清醒,老青棺我们便可以一探究竟!
陈左显然也是这个意思,沉了片刻后,他拿出手机说先给白小刀打个电话。
然后,让我想办法去找一些糯米回来。
一听陈左说要找糯米,我立刻就出了门,糯米能解尸毒,这已经不是啥秘密。
好在,我赶到镇上的时候,米铺还没有关门,问老板买来几斤糯米后,我立刻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去。
陈左已经准备好一口大缸,一进门他就让我将糯米倒入缸中,然后我俩合力将杨先生放进去。
雪白的糯米水,随着杨先生的进入,一下就好像沸腾了起来一样,呲呲的冒着一股呛人的黑烟。
我知道这是尸毒碰上克星的缘故,但陈左说,泥人身上的毒不同于僵尸和其他的恶尸,这样做只能暂时缓解,并不能完全清除余毒。
他说当务之急,还是需要找一个解毒高人才能将杨先生真正从鬼门关拉回来。
可这时候上哪去找解毒高人?
别说是大晚上,就算是大白天也未必有解毒高人在。
要知道尸毒这种东西,不是一般的医疗手段就能轻易消除掉的,而且弄不好,解毒的人也会跟着一起遭殃。
柳昧说,“可惜这老头的身板不够硬,要不然可以带他去阴间找阴人帮忙。”
陈左一听,连忙对柳昧摇头:“二小姐,这万万不可,杨先生的魂一旦进入阴间,那几乎可以说是有去无回。”
我也让柳昧别使性子,这事只能在阳间办。
柳昧见我和陈左都联合起来一起说她,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居然联合欺负本小姐,那你们有啥办法呀?”
我赶忙对柳昧解释,让她不要生气。
陈左将水缸里的水换下后,说道:“其实,这事白小刀能帮上忙,他和段若雪不久就会回来。”
我听后不禁有些纳闷。
难道巡灵一脉极擅长解毒?
柳昧问,“白小刀难道还是个大夫啊?”
“白小刀本人并不会解毒,但他师父以前的一个朋友在行,这人极擅长解毒,可以不夸张的讲,世上没有他不能解的毒。”
我听完陈左的话,赶忙问他,那个人在什么地方?
陈左让我不要急,这家伙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从兜里摸出根烟来熟练的点上:“说起来也巧,他正是在这附近。”
柳昧一听,立刻出声道:“那你还愣着干嘛呀,带老头去呀。”
陈左抽口烟,呵呵一笑:“二小姐,那人不是说见就能见的,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白小刀才可能找到他。”
“什么人呀,说的这么神秘?”
柳昧明显有些不服气,开口说道:“本小姐要是有姐姐的魇金令,别说是解尸毒,就算是起死回生都行呀!”
“呃……”
陈左一时语噻,“二小姐,我们凡人可不敢跟你比。”
我对柳昧说,魇金令何等重要,哪能随意的拿出来乱用。
就像上次,鬼丫头前脚刚把魇金令偷出来,十三姑爷就亲自找上门来了。
可见这东西,不是随便闹着玩的。
接着我继续问陈左,“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