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院子里,几个丫鬟倒在地上哀嚎大哭不止。
“我的脸……”
“呜呜呜,我毁容了……”
“袁茹蔓,你竟然毁了我们的脸,我要去禀告世子妃……”
以往挂在门上的铁锁落在地上,袁茹蔓翘着二郎腿坐在正门口,她脸上带着不屑的看着一群脸被匕首划得稀巴烂的丫鬟们,“一群贱民,也敢来欺负本小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一个现代人还能斗不过这群愚蠢的古人?
只是一群未开化的古代蠢民,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要是不给她们点教训,她们便不知道她袁茹蔓的厉害。
一行人走进院子里,便看到她恶意嘲讽的言语,已经倒在地面大哭的丫鬟们。
花惜琴恼怒不已,“袁茹蔓,你太放肆了。”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世子妃姐姐啊。”袁茹蔓看到她也不行礼,依然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将她这个正室放在眼里。
贴身丫鬟金玲气愤的训责道“世子妃在此,你一个小小的侍妾竟不问礼,该当何罪?”
“茹蔓身体不适,不宜起身。世子妃姐姐这么善良,应该不会让茹蔓带着不适的身体请安吧。”袁茹蔓话语很是轻蔑。
这让花惜琴等人都十分气愤,“袁茹蔓,你犯了错,被禁足,不知道悔改,竟还敢逃出来,还打伤这么多下人。你实在是放肆。”
“世子妃姐姐,您误会了。茹蔓没有要打伤她们,是她们竟敢来伤害爷的子嗣,茹蔓没办法才奋力自保。”袁茹蔓手放在腹部轻轻抚摸,很是无辜的回道。
“还想狡辩,爷尚无子嗣,哪来……”刚说几个字,花惜琴望着她毫不隐藏的明示动作,脑海中迎来重重一击,半天说不出话。
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都震惊的看着她。
袁茹蔓达到了目的,便缓缓站起身,手依然放在腹部,“自从上次被爷宠幸过后,已经一月有余,可茹蔓迟迟没有来葵水,而且还有呕吐之症状。茹蔓虽然未经孕育之苦,但也曾听姨娘说过当初怀茹蔓的症状,所以便知道腹中已有爷的子嗣。”
看着花惜琴等人难看的脸色,她心中很是得意,“世子妃姐姐,茹蔓并非有意逃出来,也不是要故意伤害她们。只是这些不知死活的下人竟敢踢茹蔓的肚子。茹蔓身份卑贱,损了身体倒也无所谓。只是茹蔓腹中的孩儿不可有损伤。为了能护住爷的子嗣,茹蔓只能拼尽一切自保,才做出让世子妃姐姐误会的一幕。希望姐姐宽宏大量。勿要和茹蔓计较。”
袁茹蔓向她走近几步,稍稍弯腰行礼,“茹蔓替腹中的孩儿谢过姐姐了。”
“来人,传御医!”花惜琴脸色铁青的盯着她的肚子。
金玲却拦住了要去传御医的丫鬟,而是在花惜琴耳边说了一番话。
“去把府中的大夫传来。”爷虽然只是个世子爷,但因为是圣上的嫡孙,身份贵不可言。再加上明王爷被幽静,现在是整个天元国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人选之一。
自从脱离明王府,独立门户后。圣上专门给府内配备了很多御医,专供府中的主子们诊治。
这虽然是圣上的恩典,但是府中各人的身体状况,都会传到宫中。
若是旁的事情,倒是无所谓。只是如今袁茹蔓说她有孕在身,这如果是假的也罢了,大不了严惩她一顿。可要是真的,那事情就大了。
事关乎到府内的根基,以及花惜琴的正室地位,必须要慎重。
花惜琴让金玲去寻一个信得过的大夫过来。
金玲领命前去。
袁茹蔓眼中满是得意,不管是御医也好,还是大夫也罢。她腹中有货,怕什么?
不多时,就见一个年老的大夫随着金玲匆匆而来。
“奴才参见世子妃。”老大夫行礼。
花惜琴摆手,“去替她请脉。”
“是。”老大夫顺着金玲的指引,来到袁茹蔓的身前,有礼道“还请姑娘将手伸出来。待在下请脉。”
袁茹蔓朝身后的椅子上一坐,袖子一捋,一大截白皙的胳膊便露了出来。
老大夫顿时不自在的别开眼。
“不知羞耻。”银铛骂了一声。
花惜琴脸色也不好看,“金玲。把她袖子放下来。”
“是。”金玲厌恶的伸手替她整理袖子,只露出一部分手腕。
封建的古人。袁茹蔓在心中吐槽了一句,便无所谓的看着老大夫诊脉。
片刻,老大夫抽回手,向花惜琴走去,声音低微,只有离得近的几人能听见,“恭喜世子妃,这位姑娘是有喜了。”
花惜琴目光幽深,没有说话。
金玲有眼色的带着老大夫离开。
袁茹蔓得意的看着脸色黑沉的花惜琴,“世子妃姐姐,老大夫说什么了?茹蔓可是真的怀孕了?”
金玲走了进来,凑在花惜琴耳边道“已经打点好了。”老大夫是自己人,她已经让他守住口,不能将今日之事传出去。
“来人……”花惜琴刚准备让人将袁茹蔓和躺在地上被刮花脸的几个丫鬟处理掉,就见一众妾室向这边走来。
傅蔷薇隐藏在人群当中,见花惜琴还没有动手,心中松了口气。
脑海中传来系统的恨铁不成钢,“这个袁茹蔓真是个十足的蠢货,就凭她现在这副德行也敢和当家主母较量,也不怕被暗地里弄死。”
一个靠山已倒,光有野心没有脑子的女人,仗着身怀有孕在尚未生下嫡子的正室夫人面前炫耀,岂不是找死?
这种蠢事,也只有愚蠢的袁茹蔓能做的出来。
傅蔷薇得到系统的提醒,便想办法将其他女人都叫了过来,从而来阻止花惜琴冲袁茹蔓动手。
对于袁茹蔓近乎找死的行为,傅蔷薇也是恼怒不已。但她却不能不管这个棋子,毕竟以后要用到的地方多着呢。
“玉儿参见姐姐。”领头的是水心玉,她在府中算是老人了,而且还颇为得百里敬轩的宠爱。
花惜琴看到她们,脸色阴郁的可怕,完没有以前的温婉端庄,“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