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最终在一座山前停了下来。
看似浑为一体的山峰,在底端的大石处缓缓的开了一条缝。
前方康庄的大道露了出来,灯光闪烁间,道路变得明亮了起来。
车子继续开发着,延着前方的道路,开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仓库之中。
苏阳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儿,应该是整座山都被挖空了吧。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停了下来,前车上走下了老道几人。苏阳他们也从后车上走了下来。
冷琴乍一落地,就向苏阳走去。
刚刚她和苏阳被分开了,都没正来的及问问,他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看到冷琴把苏阳拉到了一边儿,刑如海阴阳怪气的说道:
“哎,这女人啊,感觉就是变得太快了。我那个小老弟,这次就是不死,只怕那颗心也活不了了。”
“邱心志吗?对了,你和他还能联系上吗?有没有彼此定位的工具?”
刑如海摇了摇头。他知道施婆婆的意思。
绝出现了,他的目的,不单单是苏阳一个人。无双的存在,才是威胁他的根本。
如果他们彼此有联系,很难保证绝不会找到这儿来。
但是实际上,他的确和邱心志联系不上了。
他怕的是:绝和无双本就一起沉睡了这么多年,难道双方就没有一些感应吗?
“没有,不过施婆婆,你说那绝会不会……?”
“当然会。可我们不是一直在努力吗?放心吧,他快醒过来了。”
施婆婆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她的自信从那儿来,可刑如海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谁让眼前的这位,是大名鼎鼎的三杰之一呢?
另一边,苏阳正在和冷琴说着话。
施婆婆忽然走了过来,她把苏阳的胳膊一挎,挑衅的对冷琴说道:
“苏阳,我们走,让这个冷冰冰的姑娘,是单独一个人休息下吧,我有事儿和你说。”
说完,她就挎着苏阳的胳膊,把他拖走了。
冷琴呆呆的看着施婆婆,有些愕然。
施婆婆是谁,她也有过耳闻,倒是不会泛什么醋意。
可是这也太……怎么搞得好像她是个情敌呢?
刑如海看着傻了的冷琴,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又何尝不是被施婆婆搞得有儿懵逼。
“冷琴,你也别太在意了。施婆婆这个人,就是这样一个作风。不过负责任的讲,她本人是非常可靠的。好了,我们上去吧。”
说完,他也向着一旁的电梯走去。
这下,把冷琴真正的看傻了。
怎么回事啊?归藏和连山,不也是水火不相容吗?
刑如海怎么会帮施婆婆说话呢?而且归藏似乎和山海的关系比较好吧?
可是婆婆看起来,怎么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凡是看上了苏阳的女人,她都这个样。”
老道在冷琴旁边默默的说了一句,也往电梯走去。
冷琴默默的看着老道,心说这归藏,怎么都是这些奇葩?
这老头儿在车上,把苏阳损了个遍,甚至还说,想和自己约会。那老太婆呢?又把苏阳给抢走了。这些人,是在搞什么?
她一头雾水的跟在老道身后,走上了电梯……
另一边,苏阳和施婆婆走了出来,同样是一脸迷茫。
看着施婆婆,他不解的问道:“婆婆,这是什么意思?冷琴她……”
他当然知道,婆婆对他根本没什么意思。
她这样做,显然是觉得冷琴不太可靠,想把她排斥在外面。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婆婆不是一向都很说话的吗?
“哎,你个傻小子,这小丫头的嘴里根本藏不住事。这要是让她知道什么,保准给我露出来。到时候,只怕……”
好吧,冷琴对人确实没什么戒心,脑子里也没么多弯弯绕。
从刚才在婆婆和刑如海隐晦的对话中,苏阳也知道,两个组织的内部,有着很大的问题。
既然婆婆这么做了,想必有她的道理……
说话间,两人走进了一间办公间。
透明的大落地窗外面,是清彻的蓝天白云。
苏阳的心里一震,他们不是大山里吗?怎么会看到外面的天空呢?
他想起了被秦长老囚禁的日子,心里立刻变得释然了。
看来,山海和归期的庞大,远远走出了他的想像。
这么一座山,居然无声无息的被挖空了。
只是这儿,已经被刑如海和冷琴知道了。只怕这件事完结,这儿他们就要放弃了吧……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那两付棺材。”
施婆婆带着苏阳向外走去。
在一个宽大的大厅里,苏阳目睹了两付黄金棺。
金灿灿的棺材,散发着炫丽夺目的光芒,让他移不开眼球……
上面古怪而又复杂的字符,像一个个小蝌蚪般,蠕动着自己的身体……
黄色的金光之下,诡异的棺材正像一只噬人的猛虎一般,一股压抑的气息迎面而来……
一刹那间,苏阳的身体好像被掏空了似得,所有的力量被压制的不能动弹。
他强行扭动身体,想要破开这无形的束缚。然而这挣扎,却让那两个棺材里隐隐散出了一股力量。途经他的身体,又转了回去……
这还仅仅是封闭着的棺材,如果真的进入了里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哎,原本这两具棺材是有一定效力的。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们跑出来了。”
苏阳被压制的不轻,施婆婆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震惊的看了一眼施婆婆,施婆婆却对他无辜眨了眨眼。
好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问了。可是现在,他连退出的力气都没有了。
恍惚间,一个人抓住了他的身子,把他从大厅里拖了出来。
苏阳回头一看,见是王河,高兴的和他打起了招呼。
王河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对施婆婆说道:
“他动了一下,但是在那之后,一直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不是离那个家伙太远,他有些感应不到。要不咱们……?”
“不,不行,即使他能够回来,一时半会儿也不是绝的对手。走吧,我们看看去。”
三人向一间封闭很好的医疗室走去。
那里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有着风身体的无双。
他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堂堂正正的脸上,满是苍桑感。
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络印,单看那张脸,就知道他是一个正直的人。
这个正直的人,正在昏睡着。却不知道外面正有多少人,正盼着他能醒来。
两害相交取其轻!
他无疑是现在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