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变得老实了许多。抬起头来,向苏阳问道:
“钱包你们拿走了,还想怎么样?”
“跟我走一趟吧,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我,我凭什么跟你走?”
“就凭你打不过我,大家都看到你偷东西了。”苏阳无赖似的耸了耸肩。
见小偷被他打倒在地,周围的人,也开始对小偷指责了起来。
“行行行,我跟你走行了吧?”
男子本能的觉得苏阳没什么恶意,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跟他走总比进警察局好。倒是陈伶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不是应该把他送到警察局吗?这种小偷,就该关他一辈子。”
“对,关他一辈子,看他还敢不敢偷东西?”
“就是,法律对他们这种人判的太轻了。判他个无期,看他还怎么偷?”
面对着群情激愤,苏阳笑了笑,转头对陈伶说道:
“陈小姐,你能跟着一起来吗?正好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一说。”
“我?这……好吧。不过,我们认识吗?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这么面熟呢?”
“对,这就是我想说的问题!”
拉起男子,三人向远处走去。身后传来了人们的窃窃私语。
“这家伙应该是个便衣吧?要不找人家姑娘干什么?”
“我看八成像,刚刚那两下,应该是标准的警察格斗术。”
“嗨,说不定是看上姑娘了呢。现在的男的,什么事干不出来。”
苏阳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的人也太难侍候了。
你好心吧,他们说你别有用心。你冷漠吧,他们又说你没有良知。
所幸他并不是要他们争辩这些,让两人弄清楚现在的状况,才是当务之急……
在咖啡馆里,两人静静的听完了苏阳的描述。
陈伶的美目光彩四射。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像王子一样,救自己于水火之间呢?
在她们看来,那似乎不是一种折磨,而是一种特别的享受。
为了那一刻的荣耀,前期所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但是对于那个男子来讲,苏阳所说的,简直就是扯淡。
什么梦兽,什么异能者,不过就是一个比普通者,练了几天武术的家伙而已。
嗯,说不定还有精神病,他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儿才是。
“那个,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对了,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啊。”
“不许走,你个小偷,想去那儿,一会儿我们还要把扭送警局呢?”
看着又争辩了起来的两人,苏阳有些无语了。
他刚刚说的,两人没一个信的。
陈伶虽然嘴上相信,可她的心里,还不知道在想什么?至于那个男人,他更是……
“对了,你叫什么?都见过不少次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噢,我叫王小明。你别看这个普通啊,这可是我的真实名字,真的。”
得,连名字都是假的,就更别说其他。
苏阳看着陈伶和这位王小明若有所思。让这个王小明一下子接受这个事情,似乎还有点困难。可是陈伶,她应该还记得陈经理吧?
“陈伶,你还记得你爸爸?”
“我爸爸?”陈伶摇了摇头,对苏阳说道:“我妈说他早就死了。”
“噗”,苏阳的咖啡喷了出来,吐了王小明一脸。
他慌乱的说着对不起,抽动了桌子上的纸巾,给他道着歉。
“我说大哥,你别这样啊。就算我是个小偷,也有人权的吧?我去洗洗……”
“不许去,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站着,敢离开一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是,你看我这满脸的咖啡,你能不能有点儿人性啊?”
正在两人的争执间,苏阳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陈经理的电话。他赶忙接了起来。
“苏阳,你在那儿?给我发个定位,我来找你,还有施婆婆。”
“什么,施婆婆也来了?太好了。你稍等一下啊。”
挂了电话之后,苏阳把手机的定位发了过去。
他从桌子拿起了一张纸,写上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了王小明。
“给,这是我的电话。如果发现有什么异常,记得:第一,别让自己睡着。第二,赶紧给我打电话。”
“行行行,我全听你的。那,我可以走了吧?”
见苏阳点头,那位王小明同学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咖啡馆。
对于他来讲,这只是他众多死里逃生中,最为简单的一次。
然而他却没有想过,这次的事件,有可能民是他命运的最后一程……
“不是,苏阳,你怎么让他走了?”
“有些事情不能让他知道,他在这儿有多的不方便。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你造成不要惊讶,明白吗?”
“嗯,你放心,我绝对不惊讶。”陈伶猛的点头。
女人对感觉很敏感。对于苏阳,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仿佛两人的相识,早就是命中注定的。
否则,她也不会问也不问,就和苏阳来到了这个地方。
看苏阳说的慎重,她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的直视着苏阳的双眼。反倒让苏阳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陈伶,你的父亲没有死,我刚刚接到的,就是他的电话。而且,他正在赶来的途中。”
“什么?”
一听这话,陈伶不由的大呼出声。
这个消息真是太震慑了,让她不惊讶都不行。
旁边的人们,纷纷递来了垂询的目光,苏阳不好意思的朝大家点着头。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陈经理,是用什么样的原因离开你们的。但是我保证,他对你的爱一直没变过。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儿,就是因为他请求。”
“保护我?可你,可我,咱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而已。”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其实我们,已经见过了很多次。”
苏阳把她胳膊拉了过来,然后挺起了她的袖子。
在她的胳膊有处一处伤痕,虽然现在已经好了,可是隐隐还有痕迹。
“这处个伤痕,是以前我们分别的时候,为了记住对方而留下的。你现在能想起来吗?”
“我,这……完全没有映象。好像,它就是突然出现在我胳膊上的。难道你说的……”
事情说到这儿,连陈伶都有些怀疑了起来。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如果相信苏阳,不就是等于颠覆了自己的世界观吗?
“伶伶,你没事吧?”
一声轻唤,从陈伶的身后传来。她回头,看到了一个只在记忆中出现的人物:
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