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恬有些疑惑地回过头:“你有什么想问的?”
“你今天去看你弟弟了,你弟弟怎么样?”
苏御尧被她的反问,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本来他是不想问她的,两个人目前只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除了在外人面前演,在其他时刻他根本就不需要在意这个女人的点点滴滴,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但看她回来了,他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竟然一点都不领情。
“他挺好的,希望有一天能够康复。”
姜恬的语气很平常,回答也没有什么值得去思考的地方。
苏御尧摸了摸下巴,他其实对别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们的死活跟他有半分关系吗?
既然打开了话题,苏御尧就将他的目的说了出来。
他对她说:“明天我打算带你去听课,你上没上过大学?我们要听的是经济学。”
“我去听课吗?”
姜恬的语气有些疑惑。
显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大少爷会让她做出这种事,明明她不是本校的学生,也不必为了听课大费周折。
“对,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你记得做好笔记,要是有需要的时候,我就用你的笔记顶。”
柏伦帝大学其实对于听课的人要求也很高。
珍贵的教育资源不可能免费普及到所有地方,尤其是柏伦帝大学这种享誉海内外的大学。
苏御尧给姜恬办了一张允许进入大学和听课的卡,就花费了一些精力,但他不在乎,他就是喜欢玩这一套,所以他愿意为前期投资。
“好的。”
姜恬听懂了他的意思,没有继续问下去,两个人目前的关系不过就是一个人说话,一个人服从而已。
可看到她服从,苏御尧心里更加不高兴。
为什么非要搞得好像他在强迫她?
她那么委屈,只能说明糖衣炮弹的功力不够。
“既然以后你要在大学里行走,那你就不能再穿原来的衣服了,今天你穿的衣服我就很不满意,这几天我带你去逛逛商场,就当是报销的工作服装,该穿的该买的你都买齐。”
姜恬没有反抗,继续点头。
不过她想到一个问题,问他:“那明天我可以穿原来的衣服,对吗?”
苏御尧打量了她一番:“你就没有一点拿得出手的穿着吗?”
姜恬摇摇头:“有。”
“既然有,那就穿出来啊。”苏御尧下意识回答。
姜恬短暂停顿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了他实情:“之前我一直都穿普通的衣服和工作服,上一次江少爷带我去参加您的生日宴会,给我买了一条裙子。那条裙子你应该见过,那是我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但那是一条礼服,可能不适合在柏伦帝大学里面穿。”
苏御尧的脸色都被气青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在故意气他还是无意,他已经不想去思考了。
看了看姜恬,苏御尧沉着脸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没多久,他就把电话给关掉了。
“走吧,给你找到买衣服的地方了。”
半夜三更去买衣服,要不是苏御尧是顶级的贵族大少爷,没人会愿意伺候他。
他倒是看上去平常得很。
两个人一起上了一辆豪车,司机24小时轮流值班,不会没人给他们开车。
苏御尧和姜恬一起坐在后座,两个人在途中没有任何交谈。
他们都进了一家看上去非常低调奢华的店。
服务员那边已经在等着了。
“苏少爷。”
苏御尧对这个人点了点头,随后就对一旁的姜恬说:“你去选一选吧,看看有什么想要的,让服务员给你搭配一下,先买十套,包括贴身衣物。”
说这话时,苏御尧的语气很平淡。
事实上,他的耳垂有些发红。
从前他的那些女朋友,根本就不需要他亲自操心衣食住行,不必说跟他住在一起。
当时让姜恬跟他住在一起,他就是鬼迷心窍了。
这个女人软硬不吃,连一点好的衣服都没有,也不找他要钱,那他就只能亲自带她来挑选了。
姜恬在别墅里住了有几天了,竟然还没有一丝心动,苏御尧认为是自己太过于轻慢,没让这个女人了解到上流圈子的好。
包括那时候铁骨铮铮的秦楚薇,当他给了一张卡,让她去买东西时,她还不是在一开始拒绝后,没忍住还是答应了。
那些平民的野心被他喂饱,他再把她们抛弃,苏御尧就如同参演了一部剧,成就感非常高。
姜恬短期之内对他不冷不热,只能说明他不用心,那他自然要再接再厉。
整整十套衣服,包括各种配饰,鞋子,服务员整整推荐了三个小时,姜恬也在不断的尝试新的搭配模式。
事实上,最适合她的装扮,仍旧是清水出芙蓉的造型。
姜恬是越品越有味道的长相,看上去很纯很淡,但是稍微一化妆,就很容易展现出不同风格的魅力。
但她性格偏向于疏离,那服务员就尽可能往清冷美的方向打扮她。
姜恬的每一套衣服都非常适合她。
苏御尧以为自己会看到犯困,没想到他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一直在捧场,姜恬穿了什么,他都给买下来了。
本来打算买十套,后来苏御尧买了二十多套走的。
一晚上花去了大几百万,苏御尧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姜恬更是沉默不语。
最高兴的只有服务员,虽然加班辛苦,可是她拿到的加班费和提成十分可观。
等到车子驶离这家品牌服装店,服务员跟上级汇报完了具体情况,正要下班,就发现一个陌生号码给她打了电话。
贵族的手机号是有前缀的,服务员一看前缀,就有点吃惊,她小心翼翼地接起了电话:“您好。”
“苏御尧刚才到店里买衣服了?”
江贤宇在那边问。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些冷沉沉的味道。
“是的,江少,苏少带着一个美女来这边买了二十多套衣服,刚刚才走。”
江贤宇又沉默了一会儿,问出了有些突兀的问题:“那个女人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