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伴着刺耳的裂帛声,林温柔的外套就被锋利的匕首划开一道大大的口子,缺口处露出嫩白肌肤的同时,鲜血也随之汹涌而出。
“啊……”
林温柔吃痛,惊叫一声的同时,整个人便顺势砸在了沙发上。
“温柔!”
同一时间,寒心大呼一声,高举过头的板砖以势不可挡之势朝着杨龙虎的脑门砸去:“我干你姥姥!”
“妈……呀……”
杨龙虎脸色陡然一变,吓得都叫娘了,尤其板砖结结实实砸在他额头上的时候,他更是眼前发黑,浑身上下摇摇欲坠。
有拇指那么粗的鲜血自杨龙虎的额前流下,淌过他的眉毛、鼻梁。
“哼!”不愧是一方老大,杨龙虎虽然已经神志模糊,但却没有就这样倒下,他咬着牙,手中那柄染血的匕首陡然间朝着寒心的腹部刺去,如毒蛇一般。
“雕虫小技!”寒心也不看那柄朝着自己的腹部刺来的匕首,随手就是一耳光摔在杨龙虎的脸上。
“啪!”
这一耳光清脆无比,哪怕是蜷缩在院门外的村民们都听到了,可见这力度有多大。
硬受了寒心这一耳光,杨龙虎死命憋着的最后一口气也泄了,他紧握着疾刺向寒心的匕首随即无力地掉在地上,而他整个人更是被寒心这一耳光打得趴在了饭桌上。
寒心没有住手的打算,杨龙虎刚扑到饭桌上就被他拧起来。
单手抓着杨龙虎的领带,几乎将比自己高了几公分的杨龙虎提得离地而起。
“垃圾!”伴着一声怒骂,寒心挥拳朝着杨龙虎的腹部砸去。
“嘭!”
碗口那么粗的拳头砸在杨龙虎的腹部,令得气息奄奄的杨龙虎瞳孔骤缩,整个人更是如油锅里的大龙虾一般夸张地弓起背脊。
“呕……”
腹中翻滚、痉挛,苦胆水顺着杨龙虎的嘴边流出。
寒心依然没有罢手的打算,再度抡起拳头,暗暗将一缕无形无状的真气灌入拳劲中,陡然,他一拳轰向杨龙虎的胸膛!
“轰……”
有神妙的真气加持,拳劲破空的时候,竟然发出了滚滚的雷音,似呼呼的风声、又似虎啸、似龙吟,门外的李二狗等人甚至感觉到有一阵飓风扑面而来。
铁拳稳稳地砸在杨龙虎的胸口,这一次,杨龙虎非但整个人被打得弓起来,甚至于,他后背肩胛处的衣服都被拳劲冲破。
“嘶啦……”
伴着比之前林温柔的衣服被划破还要清脆的裂帛声,杨龙虎的后背肩胛处无端地出现了一块比巴掌还要大的缺口,缺口下,是杨龙虎的刺青龙头。
“噗嗤……”
哪怕杨龙虎是打不死的小强,在受到如此强有力的拳击后也忍不住口吐鲜血。
杨龙虎双目涣散,在晕死过去之前,口中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么一句:“好……好强……”
“傻叉,你踢到铁板了!”寒心凑到杨龙虎耳边悄声说了这么一句后,随即松开拧着杨龙虎衣领的手。
“嘭!”
如麻袋一般,杨龙虎整个人瘫软倒地。
“啊……”
见杨龙虎倒下,其他几个衣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纷纷傻眼了,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寒心,双腿犹自颤抖着,如看到了从地上爬出来的死神一般。
而那位被吓得抱头趴在饭桌下的仁兄更是直接尿了,口中连呼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寒心也没废话,冷眼一扫杨龙虎手底下的人,然后云淡风轻地说:“全都给我跪下!”
“扑通!”
在场除了躺在地上的壮汉和杨龙虎本人外,杨龙虎带来的小弟们全都跪倒在地,那位蜷缩在桌子底下的人跪下的时候,头撞到了桌子,疼得死去活来的。
寒心见众人配合,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由分说,他一左一右将林温柔和杨秋扶起来,然后朝着门外踱去。
在经过李二狗身旁的时候,寒心诡异一笑,凑到李二狗耳边小声地说:“二狗子,用力打,就当是活动筋骨了,出了事我罩着!”
“好嘞!”
李二狗哪能客气啊?一想到自己的表妹索方蜜差点就被杨龙虎这帮人坑害,他当即挽起衣袖,领着身后的七八个帮手就杀气腾腾地冲进屋里。
先是将被灌醉的众女扶走,然后,屋门紧闭,屋子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寒心都扶着林温柔和杨秋走出院门老远了也能听到。
很快,寒心就将林温柔和杨秋送回家里。
杨秋仅仅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林温柔的后腰处则被杨龙虎划了一刀,当务之急就是为林温柔止血、包扎。
所以,回到家里,寒心便先安排杨秋在自己的卧室里休息,转而扶着林温柔进了林温柔的卧室。
“把衣服脱了!”将林温柔扶着坐到床沿上后,寒心便盯着林温柔认认真真地说。
“能不脱吗?”失血过多,林温柔的脸色很苍白,神志恍惚,以至于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给人一种柔若无骨的惑魅感。
“不脱衣服我怎么帮你包扎伤口?”寒心闷头闷脑地催促着说,“伤口有十几厘米长呢,到现在都还在流血,要是再不快点你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的!”
“我……”林温柔想了又想,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
“笨女人,少废话!”
寒心见林温柔羞答答地埋着头,干脆一把抓住林温柔的外套,也不管林温柔愿不愿意就蛮横地脱林温柔的上衣。
林温柔上身穿的是一件淡蓝色的打底衫,外面披着一件宽大的针织衫。
寒心眼疾手快,顷刻间就将林温柔的外套脱掉。
内里的淡蓝色打底衫是紧身的那种,将林温柔姣好的身子包裹得紧紧的,胸前的高耸异常坚挺,V型领口,穿着外套的时候不觉得,但此时看去,领口处却有一道深深的沟壑,似无底洞一般。
“咕咚……”
看到这香艳的一幕,寒心忍不住暗暗吞咽了一口口水。
卧室里静得可怕,寒心吞口水发出的声音自然就落到了林温柔的耳中。
“流……流……氓……”
下意识地双手护胸,林温柔羞红着脸嘟囔了一句。
“咳咳……”
自觉尴尬,寒心刻意清了清嗓子,然后故意一本正经地说:“林村长,不能再耽误了,你还是快点把衣服脱了吧!我是医生,医生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哼!说得好听!”对于寒心的话,林温柔自然是嗤之以鼻,女人天生的第六感都是很敏锐的,林温柔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寒心那双看似老实巴交实际上一刻也没舍得从自己的胸前移开的眼睛?
“你到底脱不脱?”寒心瞥眼盯着林温柔的胸脯,心中狂跳,口中却说得一板一眼的,“你要不脱我可走了!”
“真当我是那么好骗的傻女人呢?你真要有心为我包扎的话,用剪刀把伤口处的衣服剪开不就行了?”林温柔可一点都没害怕寒心的威胁,说话的同时,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剪刀。
这可不是玩具剪刀,而是足有二十多厘米长的大剪刀,看那凌厉的刀口,估计还是纯钢的。
“没事把这么大的剪刀常在枕头底下干嘛?”
看到这把大剪刀,莫名的,寒心觉得自己的心中发虚,甚至还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自己的面前,唯恐林温柔一个癫狂就将自己的那什么咔嚓了。
“防狼呗!扑哧……”
注意到寒心眼神发虚,林温柔不禁笑出声来。
“谁是狼啊?”寒心决定装傻充愣。
“明明可以不用脱衣服的,某些人却非想趁虚而入把人女孩子的衣服扒了,你说这种人不是狼是什么?我要不准备一把剪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狼吃了呢!”
说这话的时候,林温柔的一双美目不停地流转着,柔情似水,勾人心魂。
“咳咳……”
事实上,林温柔的伤口在后背,把外套脱掉后,的确没有必要脱掉内里的打底衫了,寒心之所以要坚持让林温柔脱掉打底衫,自然是有小心思的。
自己的小算盘被林温柔识破,寒心老脸不由一红,不过,他并没有就此放弃,反而清了清嗓子,继续一板一眼地说:“笨啊,我是要为你施针治疗,你当我要像医院那样给你做缝合伤口的手术啊?如果你想自己的背上留下十几厘米长的疤痕那就不脱好了,我就随便处理处理!”
“你……”听了寒心的话,林温柔没词了,又羞又愤,苍白的脸上有两抹红晕浮现。
“如果你不把衣服脱了,我怎么找到正确的穴位扎针?”寒心又说了一句。
“我……”羞答答地埋着头,十指在衣角不停地厮磨,终于,林温柔败退了,纠结了好半天,她弱弱地问寒心,“你真能保证不留疤?”
“不仅不留疤,而且包你三天就痊愈!”寒心见林温柔的思想在动摇,急忙拍着胸脯打保证。
如果不是因为“三天痊愈”,或许林温柔还会摇摆,毕竟驻颜丹祛疤的神效她是领教过的,大不了缝合伤口,等好了以后再用驻颜丹就好了。
可一枚驻颜丹就价值十多万呢,林温柔哪怕是小富婆也舍不得随便花,所以,最终,她打定了主意。
羞红着脸轻嗔薄怒地瞪了寒心一眼,林温柔咬牙小声地命令寒心,说:“你转过身去!”
“干嘛?”寒心装傻。
“难道你还要本姑娘当着你的面脱衣服吗?”要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精神涣散,林温柔都想暴走了。
“哦,好!”寒心大喜,急忙将头转过去,为了让林温柔彻底放下戒心,他甚至还用手捂住了眼睛。
林温柔见状,这才轻手轻脚地悄悄从床沿上站起来。
面对着背向自己的寒心,一颗芳心怦怦直跳的林温柔缓缓伸手抓住打底衫的衣角,随着她的双臂上提,纤腰处的雪白肌肤就渐渐暴露在空气中。
很快,黑色的罩子也露出了大半,而林温柔的头部则完全被还没脱掉的衣服盖住。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因为失血过多,林温柔突然感觉到头重脚轻,一个不留神,她整个人就直接朝着寒心扑去。
“咿呀……”头部、脸部完全被衣服遮盖住的林温柔慌忙惊呼,如受了惊的小麋鹿。
背向着林温柔的寒心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他猛的转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令他血脉贲张的黑色罩子,紧接着,他忙不迭伸手去扶林温柔。
或许是不小心,也或许是因为寒心的眼里、心里都是那两只罩子,所以,他的手就严严实实地压在了林温柔的胸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