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冥冥中自有天定,又似乎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因为寒心突然口吐鲜血的时间点正好就和董蔷薇服下左南功所给的“保胎丸”的时间一致。
“呼……”
下意识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已经通过识海中的“大地之心”补充了一些道门真气的寒心终于从之前施展北斗七星针耗损真气太过严重的力竭状态恢复了过来。
“师父,宝虎,小蜜,你们放心吧,我只是因为施展北斗七星针耗损了太多精神力才突然晕倒的!”
寒心当然不会将自己突然晕倒是因为体内的道门真气不济而引发的,毕竟他很清楚,对普通人而言,修真者无异于神话传说一般的存在,他即便真的将自己的身体里拥有道门真气的秘密告诉了张龙井、胡宝虎、索方蜜,估计三人也不会相信。
寒心不愿意再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唇舌,于是又问道:“对了,宝虎,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父亲现在的情况呢!”
“这个……”
胡宝虎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用弱弱的语气说:“心哥,之前你晕倒之后,我爸也跟着晕倒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似是生怕寒心会多想,赶紧的,索方蜜又忙在一旁补充了一句:“心哥,你别太担心,既然你如今已经醒过来,相信舅舅一定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人命关天,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听了胡宝虎和索方蜜的话,莫名的,寒心一阵感动。
要知道,胡大年可是胡宝虎的父亲,是索方蜜的舅舅,作为医生的寒心把病人治晕倒了,作为家属的胡宝虎和索方蜜非但没有责备甚至是敲诈寒心,反而还将胡大年撇在一旁,转而寸步不离地照顾寒心,这怎能不让寒心感动?
他虽然失忆了,对胡宝虎、索方蜜的印象半点全无,但哪能感觉不到胡宝虎和索方蜜对他是真好?
都顾不得喘上一口气,已经对胡宝虎家很是熟悉的寒心已经急匆匆闯入胡大年的房间。
此刻,老人家就这么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身边连半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胡闹!”
看到这一幕,寒心突然觉得心中酸楚,更加感动的他忍不住用略微沙哑的语气冲着胡宝虎和索方蜜嚷嚷:“你们全都围着我转,难道就不顾胡大爷的死活了吗?”
索方蜜微微缩了缩脖子,不敢于寒心对视,胡宝虎则是露出极为憨傻的笑脸,他陪笑着说:“心哥,你别生气,我们表妹不是担心你嘛?”
一旁,过来人的张龙井见寒心情绪不对,急忙扯开话题,他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胡大年,用极为凝重的语气说:“寒心,你之前昏迷的时候我已经为大年诊断过了,他的身上半点症状也没有,天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晕倒了……”
“师父,这个很好理解的!”
这时候,寒心也为胡大年把了一次脉。
寒心失忆以后,他把脉的技艺虽然是张龙井传授的,但因为他拥有道门真气,把脉的时候他的道门真气就会分出一点涌入被把脉者的身体里,那些涌入被把脉者身体里的真气就好像是寒心的第三只眼睛,能够让寒心更为直观地“看到”被把脉者的病症。
所以,毫无疑问,寒心把脉的技术早已超越了张龙井。
为胡大年把过脉之后,寒心随即对张龙井解释说:“胡大爷因为中了鬼龙病根散的缘故,激活了他年轻那会儿被毒蛇所咬的蛇毒因子,致使胡大爷再次身中蛇毒,我的北斗七星针虽然已经杀灭了那些蛇毒,但胡大爷的身体平衡却因此被破坏,毕竟他中毒多年,蛇毒也相当于他身体的一部分!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他过一会儿就能够醒过来了!”
“我就说了,只要有心哥在,我爸一定不会有半点问题!”
听了寒心的话,胡宝虎大喜,不过,他嘴上说得轻巧,寒心却注意到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也难怪,说到底胡大年是胡宝虎的父亲,胡宝虎哪能真的只是担心寒心而不担心胡大年呢?
“哼!”
寒心刻意板起脸冷哼一声,吓得胡宝虎赶紧一边偷笑一边后退,唯恐又被寒心像之前那般踢屁股似的。
索方蜜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忙对寒心说:“心哥,眼看着就该到吃午饭的时间啦,你和张老再坐一会儿,我先去做饭,中午你们就留下来吃饭吧?”
就因为寒心在胡宝虎家,平日里去种植园上班比谁都积极的索方蜜竟然翘班了。
寒心说:“小蜜,让宝虎去做饭吧,我要为你扎针!”
“啊?”
冷不防听了寒心这话,索方蜜竟是吓得叫出声来。
同样的,张龙井也被吓到了,毕竟索方蜜所患的病可是脑肿瘤,是癌症,若说失忆以前的寒心能够治愈索方蜜,张龙井半点也不意外,但如今的寒心说出这么一番话,张龙井怎能不惊?
尤其寒心之前为胡大年扎针的时候才晕倒、甚至还吐过血。
所以,脸色微变,张龙井忍不住用无比严肃的语气问道:“寒心,你真的有把握吗?要实在不行,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是呀,心哥!”
索方蜜也赶紧用力点头,她说:“心哥,虽然我也很想康复,但是,这么久都等过来了,这时候应该也不差这一两天了吧?”
“宝虎,你别傻站在那儿了,赶紧去做饭吧,待会我忙完了估计能吃七八碗米饭,而且还要有大鱼大肉!”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寒心对接下来着手治疗索方蜜自然是很有信心的,所以,他便安慰张龙井:“师父,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寒心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索方蜜自然只能顺从,她用弱弱的语气问寒心:“心哥,那我现在应该准备先什么呢?”
寒心略微迟疑了一下,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了想,他干脆对胡宝虎和张龙井说:“宝虎,师父,你俩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我扎针的时候需要绝对的安静呢!”
寒心当初在桂花村当村医的时候,他所掌握的北斗七星针还不够娴熟,施针的时候必须要绝对的安静,做到心无旁骛才可以,否则就有可能会被真气反噬。
胡宝虎和张龙井当然知道这些,于是就赶紧起身出门。
等两人出门之后,寒心这才用弱弱的语气问索方蜜:“小蜜啊,你的房间在哪里?我扎针的时候需要你把衣服脱了,所以……所以为了你的**,咱们还是去你的房间关上门窗比较好!”
“……”
冷不防被寒心这么一说,索方蜜的脸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子,她前一秒还以为寒心是真的需要绝对的安静呢,这会儿才终于醒悟过来,敢情寒心就是一个大骗子。
索方蜜虽然一直对寒心有好感,就连在种植园上班的男男女女乃至于整个桂花村的人、移居到桂花村的昆仑村的村民们也都知道索方蜜这个不算是秘密的秘密,但是,说到底,索方蜜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要她当着寒心的面把衣服脱了,这成什么样子?
所以,犹豫又犹豫,贝齿轻咬的索方蜜只能红着脸、垂着头用弱弱的语气说:“心哥,可不可以不脱衣服呀?人家……人家害羞。”
“……”
将索方蜜扭扭捏捏的娇滴滴模样看在眼里,要说寒心不心动那是假的,但是,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刻意用非常正经的语气说:“小蜜,医生是没有性别的,你不用害羞。
“还有,肿瘤虽然长在你的脑袋里,但我却不能直接在你的脑部扎针,因为这样治标不治本。你要知道,脑袋连通着你周身的经脉、穴窍,为了用银针震碎你脑袋里的肿瘤,然后再通过你身体的各大经脉、穴窍将被震碎的肿瘤因子引入你的胃部,从而将肿瘤彻底清除,我必须要在你的全身各处都扎针呢……”
寒心一口气说了很多,但是,索方蜜根本就不懂医术,哪能听得懂?
见寒心说得煞有其事的,最终,索方蜜只能硬着头皮说:“心哥,我信你,你跟我来吧!”
说着,索方蜜赶紧埋着头在前面带路,那羞答答的俏模样就仿佛接下来要和寒心偷偷摸摸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不是说要扎银针的吗?那两人偷偷摸摸地往索方蜜的卧室跑去算怎么回事?”
院子里,张龙井忍不住嘀咕道。
正蹲在院门口宰杀一只老母鸡的胡宝虎用大大咧咧的语气回答:“心哥不是说了需要安静吗?我表妹的房间正好合适!”
“呵呵……”
张龙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可心中却是犯起了嘀咕,他暗叹道:“辣椒,你外公我颇懂相术,而且是十算九准,依我看,寒心这小子就是情圣投胎转世,你这辈子想要独享他,难喽,唉!”
此时,索方蜜的卧室里,索方蜜并拢着双腿坐在床沿边,穿着一双淡粉色平底鞋的脚尖轻点地面,一双青葱小手则是不停地摆弄着面前的衣角,脸红红的她深深地埋着头,正襟危坐的那种,长发披散开来,犹如九天银河水倾泻而下。
这样的索方蜜不但文静,而且绝美!
此时的她,就好像新婚之夜面对丈夫的小媳妇儿。
无论容貌、身段、气质,农村出身的她竟是半点也不输给红辣椒和汤秋儿,兴许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缘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喝月牙湾的长大的索方蜜甚至要比被都市的尘埃沾染过的红辣椒和汤秋儿更显水灵。
只是,急匆匆管好门窗、拉上窗帘的寒心明显是不解风情,站在索方蜜的面前,唇角略显干涸的他竟用隐隐有些生硬的语气说:“小蜜,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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