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善当然没有对小鬼解释什么。
小鬼之前受的伤已经养好了,不过他的修炼却已经到了瓶颈,不是说一直修炼就能一直进步下去的。正好,祁承弈身上带着煞气,让小鬼跟在他身边,时不时的感受一下从祁承弈身上泄『露』出来的煞气,对他的修炼也很帮助。
当然,这种修炼过程,绝不会比小鬼在香炉里修炼时要轻松。
而且,还会更加的提心吊胆。
因为,没有人可以保证,煞气究竟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窜出来。
也就是说,小鬼必须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警惕之心才行。
这件事情,季慕善还没有告诉小鬼,就让他先享受一下最后一点儿时间的乐趣吧!
一行人很快就抵达了京城机场,得到消息的吕想也过来接机了。
他是来接向俏贞的。
毕竟,之前向俏贞要留在武湘山,他照顾不到师妹,就只能把师妹托付给季慕善。而现在,大家都在京城,他哪儿还厚着脸皮让师妹去麻烦别人啊,当然得自己接回来才行。
正好向俏贞也在考虑自己今后的职业规划问题,还有很多事情要和父亲、师兄商量,所以她难得的没有吵着要留在季慕善身上,倒是把事先就做了不少心理准备的吕想给吓了好大一跳。
吕想看看自家师妹,又看看季慕善,脑袋里开始冒出了无数问号。
怎么回事,这才几天啊,难道师妹就和季慕善闹翻了?
不过想想也是,就季慕善那脾气,再加上自家师妹又是被师父宠着长大的,这俩人凑在一块儿的时间长了,谁也不让谁的,怕是还真没办法好好相处。
吕想的脑洞一时间开得有些大,别说是季慕善,就连思维稍微迟钝一步的向俏贞都察觉了。
她顿时没好气儿的在吕想后背上拍了一下:“师兄你都想到哪儿去啦?我和季姐姐好着呢!对了,我爸现在在哪儿啊?我还打算请季姐姐吃饭呢,到时候顺便介绍季姐姐和我爸认识一下。”
之前在武湘山的时候,向俏贞说要帮季慕善卖灵符,季慕善也答应了。所以,在他们这次来京城的时候,季慕善就先拿了一批灵符给向俏贞,让她先拿去卖卖看。
向俏贞原本不肯拿的,毕竟她当初只是提了个建议而已,连具体的售卖方案都还没有呢,她哪儿好意思这么早就拿了季慕善的灵符啊。
万一到时候灵符卖出去的价格不合适,那她岂不是连累季姐姐亏本吗?
可季慕善坚持,还一直安慰她,让她不用这么担心,能卖出去多少算多少,反正她也不等着钱用。向俏贞感动得一塌糊涂,收下灵符的她当即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介绍季姐姐和她爸认识,让她爸帮手,做好季姐姐这单买卖!
向俏贞毕竟是由她爸一手教导出来的,虽然在修炼方面她不怎么出『色』,但要论起做生意的话,她却是一点儿也不差。
这些年来,向俏贞她爸早就把家里的法器生意交给了向俏贞来处理。除了那些必须由向父亲自接见的客人之外,普通的法器生意,向俏贞自己就能做主。
论起做生意,连年纪大一些的吕想,也远远比不上向俏贞。
之前季慕善第一次在鬼市上遇到吕想的时候,吕想卖的,就大多都是他平时在外行走四处搜罗来的普通法器,有些甚至连法器都算不上。吕想自己也知道那些东西根本就卖不出好价钱,所以他压根儿没想过要拿着那些东西去找师父的老顾客们推销,而是跑到了鬼市上碰运气。
这一碰,可不就让他碰到了季慕善吗?
“师父住在离发现的阵法不算远的一座酒店里。”吕想道,“师妹想带季天师去见师父的话,我们还得先和师父说一声才好。”
向俏贞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不然的话,她就直接拉着季慕善过去了,何必还要多问这么一句。
不过,吕想的回答却是让她有些意外:“我爸他住在酒店里?!”
这怎么可能呢?!
连她这个爱好享受的年轻人,自己出门在外的时候都舍不得住酒店,而是选择餐风『露』宿。她爸那种更节俭的人,就更不可能去住什么要花大钱的酒店了!
吕想明白小师妹这是想说什么。
季慕善等人毕竟还站在旁边,吕想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御虚观的道长们也来了,宏静道长一力邀请师父同住酒店,还主动提出在酒店所产生的费用全由他给包了。师父实在是推辞不过,就只得跟去住了。不过我们的一应开销,都是由我们自己负担,师父坚持不肯让御虚观掏钱。”
向俏贞:“”
这宏静道长到底跟她爸什么仇什么怨啊,每次一见面就肯定要坑她爸一回!
宏静道长主动说他来请客,但以她爸那个倔强的『性』格,她爸又怎么可能在这种花钱的事情上矮人一头呢?
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她爸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自己硬着头皮掏钱住酒店
别看她爸这会儿掏钱掏得爽快又硬气,但对自家老爸尤为了解的向俏贞却知道,她爸这会儿不定躲在那里肉痛呢!
季慕善听出了什么,好奇的问道:“御虚观,是哪里的道观啊?”
“哦,御虚观就是我们崇州本地的一家道观,位置离我们家还挺近的。”向俏贞解释道,“因为住得近,我们和御虚观平时的来往也挺多的。御虚观的宏静道长,和我爸认识很多年了。不过他们俩有时候关系很好,有时候好像又在闹脾气一样,总要互相给对着找点茬。”
说起这事儿,向俏贞心里就是一阵无奈。
明明她爸和宏静道长的年纪都不算小了,两个中年男人,时不时的还闹点儿脾气,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宏静道长对向俏贞还是挺好的,平时在他们面前也很有长辈风范。
所以,向俏贞对宏静道长的感官就更觉复杂了。
季慕善也不是很能理解这种相处之道。
她知道了御虚观的来历,便没再拉着向俏贞多说,而是递了个口袋给她,就道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