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彩凤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道:“那个臭小子一向气『性』大,不在外头多待几天是不可能自己回来的。我说的出事,不是说他,而是说季慕善!”
“季慕善怎么了?”季春山奇怪的道,“她这两天不都挺老实的吗?”
“可你不觉得她有些老实过头了吗?”焦彩凤反问道。
这倒也是。
虽然以前的季慕善也很老实,不过自打她出去上大学之后,就再没小时候那么听话了。
有时候季春山自个儿也在心里后悔,当初就不该因为面子问题,而让季慕善出去读那么多书。
这女孩子家家的,读书读得再好,那又有什么用?
反正将来迟早要嫁人的嘛!
而且女孩子读的书越多,这想的也就越多,越来越不好管了!
他们家那死丫头,就是个最典型的例子!
死丫头这次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像是从里到外都换了一遍似的。虽然她看着还是从前那个人,说话也少,但明眼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她不好惹,让人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就低了一头似的。
“她在家里闹幺蛾子了?”季春山沉声问道。
算算时间,这丫头也该到了坐不住的时候了。
“她倒是没说什么,不过你不觉得自打她回来之后,家里就变得比以前冷了很多吗?”焦彩凤隐晦的道。
季春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大冬天的,家里冷不是很正常的吗?”
还不都是这死婆娘太抠门,连个火炉子都不许他点,就怕费碳,愣是让他们靠着加衣服和厚被子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冬天。
既然要省钱,那挨点冻不是应该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季春山没听懂,焦彩凤顿时有些急了,“你不觉得,那死丫头可能是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吗?”
不干净的东西?
季春山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咱们家有那种玩意儿?”
他不敢把鬼这个字挂在嘴边,只得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道。
焦彩凤一拍大腿:“我就是这个意思啊!”
她把自己刚刚去敲季慕善的房门,结果被冻得不轻的事情告诉了季春山。
季春山一听也慌了:“不会吧?这死丫头在外面犯什么事儿了?她怎么会招惹上这种东西的?”
“也不一定就是她犯什么事了吧?说不定她和那种东西还有特殊的关系呢!”焦彩凤撇撇嘴角道,“要不然的话,我早不挨冻晚不挨冻的,怎么一敲她的门就被冻了?这说明那东西肯定很听她的话啊!”
真要这样的话,那可就更糟了!
难怪这死丫头这些天在家里待得稳如泰山呢,敢情她还藏了这么一手!
“她带着脏东西在家里不肯走,该不会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吧?”季春山沉『吟』道。
被他这么一提醒,焦彩凤的脸『色』立马就白了:“难、难道她还敢害我们不成?!”
“她有什么不敢的?”季春山冷笑道,“用那种脏东西害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连警察也查不到她头上去!我看啊,她八成是早就巴不得我们两个去死了!”
“那、那我们怎么办啊?”焦彩凤欲哭无泪,“当家的,你赶紧想想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季春山嘴角发苦,“那、那东西又不是活人,我们还能对付得过人家?”
“那我们就白白等死吗?”焦彩凤一想起这事儿,就觉得自己还没活够,顿时悲从心中,在田间地头就嚎啕大哭起来。
季春山被她哭得不耐烦了,想了想道:“自打这死丫头回来之后,家里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你要是实在怕了,干脆我们就把她赶出去,让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让她回家。她不在家里,那些脏东西带不回来,我们不就安全了吗?”
焦彩凤的哭声一听,又犹豫的道:“可赵家那边又怎么办呢?看赵书记那样子,我们想要把彩礼翻倍,他肯定也是愿意答应的!季慕善一走,我们不但拿不到钱,还得把之前收的彩礼钱给退回去,我可不答应!”
想要让她退钱?那还不如让她去跟那些脏东西拼一把呢!
反正啊,她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跟赵家结亲家了?”季春山瞪了焦彩凤一眼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季慕善那丫头心眼儿多着呢,她肯定不会乐意嫁给赵广庆的。她要真嫁了过去,还不知道得惹出多少『乱』子来,到时候不还都得赖在我们头上啊?还有荣荣那儿,他比那死丫头闹得还凶,你是真打算不要这个儿子了?”
焦彩凤绞着手指头,纠结的道:“那、那我也还是不想退钱!”
这个死要钱的老娘儿们!
“只是想不退钱嘛,这法子还是有的。”季春山咬着牙道,“不过季慕善那死丫头,是绝对不能让她继续在家里待下去了!”
只要不退钱就行!
焦彩凤连连点头:“我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
季春山瞥了焦彩凤一眼,心里一片呵呵。
两人打定了主意,立马回家去找季慕善。
他们原本还在想着要怎么才能把季慕善从屋里给叫出来呢自打猜到季慕善的房间可能有问题之后,两人就再也不想靠近季慕善的房间了。
可没曾想,两人一路上想了那么多办法都是白费。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季慕善已经起床了,而且就在院子里做早『操』呢!
说是做早『操』,其实季春山两口子压根儿就看不明白季慕善的动作。不过他们看得出来,季慕善做动作时行动十分流畅,显然是惯常做这些的。
这死丫头,出去读个大学,到底学了多少奇奇怪怪的本领啊?
焦彩凤不敢靠近季慕善,也不敢喊她,只一个劲儿的躲在季春山背后,用手指头戳季春山的后腰。
季春山穿着冬天的棉服,愣是被她给戳得腰眼子都疼了。
他这会儿也顾不得呵斥焦彩凤了,只远远地看着季慕善笑:“善善啊,你实习公司那边应该挺忙的吧?家里也没什么事儿了,你要是着急回去上班的话,不如今天就走吧?我给你叫车!”
季慕善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