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弥漫，淡白的月光洒落在阔大清冷庄园里，灰白的石楼外，两个男人静静的站立着，偶尔的眼神交汇，彼此都难掩其中的忧心。
“陛下，您先回去休息吧。只要有消息了，我会立即通知您。”亲卫队长忍不住又劝说起来。
摩卡罗摇了摇头，目光依然落在石楼二层，那里的窗台上透出淡黄色的光线。
灰白石楼内，二楼的客厅之中，几朵巴掌大小的花偶爬上墙角，黄白色的花盘张开，温暖的黄光亮起，把室内清冷的感觉驱散了不少。
“……你是说，你已经轮回了五百万年，是五百万年？！”茜莉丝只觉得浑身发冷，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
雪白捉起自己的一缕秀发，拿在手里把玩着，终于能找到人说出自己埋藏已久的秘密，心中很是愉悦，柔软的声音中都带了几分轻快。
“没错，整整五百万年了。”雪白俏皮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容纯真而欢快，仿佛是在说什么开心的事情：“每一次休眠，我从来都没有选择洗去自己的记忆。你知道吗，那种被迫反复经历同样事情的痛苦，会令人多么的崩溃。”
“每万年一次轮回，休眠四万年后，又会重新开始。刚开始时，我以为自己得到了神的眷顾，带着记忆重生。谁知道那根本就是一个陷阱，让人永远无法挣脱的陷阱。死去之后。很快又重生在上一次开始的地方和时间，不停的重复，直至万年。”
茜莉丝被她的话惊呆了。心里阵阵发寒。在万年内，不停的重复同一段生命，重复一两次那是幸运，可重复几十上百次之后，那就是无尽的折磨！
雪白诉说着这些令人痛苦的话语，神情却是平静中带着淡淡的欢快：“很吃惊？如果只是这样，这根本不算什么。五万年以后。我从沉睡中醒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时候我好害怕。以为又会重复这个人生万年。后来果然像我猜测的那样，那一次我不管不顾的自杀了，可是结局并没有改变，轮回依旧。”
“直到这一世。我重新活过来，成为了蒙娜帝国雪王的妹妹之一。这个人生，我现在正在经历了第三次，没想到出现了你，这个以往不存在的变数。”
雪白眨了几下眼，黝黑的瞳孔直视茜莉丝错愕的脸庞，她柔软的声音落在茜莉丝耳中，显得更动人些：“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帮帮我好么？”
茜莉丝张开嘴就要答应。一粒金光突然在脑海中炸开。
“轰——”
茜莉丝猛地惊醒过来，她手忙角乱的从地上爬起来，远离了眼前气质清冷妖艳的美人。心里升起一阵后怕。
差一点，就要被她控制了。仅仅一个密法三级的精神暗示，由她用出来，差点就成功控制住她这样的密法七级高手，这个女人太可怕。
雪白眨了眨眼，流露出无辜的神情。像是撒娇般的埋怨：“你躲什么，我是有好处要给你。所以才需要你配合。”
“什么好处？”茜莉丝神情戒备的又往后退了几步，虽然知道这点距离，对于两人来说完全无用，但就是要这样做心里才能安定一些。
雪白叹了口气，神情落寞起来：“你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为了表示我没有恶意，我先告诉你一个秘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雪白立即就明白了茜莉丝目光的含义。
“你不敢听，害怕我以此要挟你？呵呵，以前我也是这样的性格。我是说，在成为代理人之前。”
“什么代理人？”茜莉丝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你一定听过代理人系统吧？”
茜莉丝点头。
“幽冥帝国传承了一千万年，蒙娜帝国则存在了一千五百万年。你会觉得这两个帝国已经很古老了吧？”雪白自嘲的笑了笑，不等她回答又继续说：“其实，这两个帝国根本不算什么，真正能称之为古国的国家，历史起码需要十亿年以上。”
“你说这些，和代理人系统有关系？”茜莉丝有点不耐烦，她迫切的想要得知真相。
“当然。”雪白的笑容诡异起来：“每一片星河，都存在着精神海的身影，即使那里的国家没有进入精神海开辟市场，也同样无法摆脱精神海的渗透。只有那些历史长达十亿年以上的国家，才是真正摆脱了精神海的威胁，永远的隔绝了代理人的渗透。”
茜莉丝突然想起了红豆星上，那个叫安迪雅的女人，她曾说当时茜莉丝身上的味道很熟悉，还说她自己是高级序列，而是茜莉丝只是低级序列。
“你是代理人系统的高级序列吗？”茜莉丝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果然也是代理人系统捕捉来的灵魂。你是低级序列？”雪白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平静与微笑之外的表情，她十分震惊：“你的年龄不对，你不应该生存超过二十年的。你是怎么摆脱这个系统的？”
“我不知道。”茜莉丝很实诚的回答，至今她也没看清楚这里面的迷雾：“我当时被一个高级序列者强制进行灵魂献祭，从而激发了这个身体隐藏的皇族系统，然后代理人系统就这样消失了。我本来还以为，代理人系统是幽冥人搞出来的东西……”
“不，代理人系统是精神海收集资源的工具，不过这个系统，也与幽冥人有关。”
“什么关系？”
雪白的美目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的说：“幽冥帝国是智能系统文明，他们帮组精神海升级代理人系统，每百年和被影族寄生的厄尔库大战一场，让精神海能够补充足够多的灵魂能量，而精神海则保护帝国不被外敌入侵以外的原因灭国。”
“所以……”茜莉丝有点茫然起来。
原来真相在这里，她完全猜错了，而迦叶当时知道她猜测后，却并没有告诉她真相。从那么早开始，在她以为她和迦叶在那时，至少已经算是好朋友的情况下，迦叶竟然一开始就在欺骗他。
“所以，当时你身体中的皇族系统被激发，按幽冥人的设定，皇族系统的权限自然要高于代理人系统，就算是代理人的高级序列，攻击了皇族之后，脱离了自己躯壳的灵魂自然会被强制献祭。”
“告诉我那么多，你想让我怎么帮你？”问出这句话以后，茜莉丝全身戒备起来。
现在想来，当年安迪雅在红豆星的飞船遗迹里抢夺穆妈妈的身体，并不是因为她需要一个身体，而是想要借此摆脱无尽轮回的命运。可惜，阴差阳错之下，安迪雅死在了那个遗迹里，灵魂成为了她的精神养料。
“灵魂献祭。”(未完待续)
ps：ps:代理人系统的真相，终于揭开了~好艰辛的过程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