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了一家咖啡厅，各自点了一些甜点。
因为杨惠善说要和申又如聊些什么的原因，孔祥林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地补充着糖分。
“不能再吃了。”杨惠善看了一眼疯狂进食的孔祥林，和点了咖啡却一口都没有动过的申又如，放下了手中的热饮，说道，“以前还是九尾狐的时候，怎么吃都吃不胖，如今只要稍微多吃一点，立马就涨秤……”
“不仅如此，还是九尾狐的时候，无论活多久，皮肤都光滑无比。”杨惠善矫揉地扭来扭去，怪声道，“如今得吃抗氧化药物，涂抹眼霜才能达到这程度……”
“啊~抱歉……”杨惠善故作惊讶的表情，微笑着不断地在申又如的心中插刀，“这些话，你应该无法理解吧？”
“噗哧……”孔祥林闻言岔了气，咳嗽了两声，在杨惠善惊讶的表情中灌了一口咖啡，说道，“你们先聊。”
“咱们都活了这么久，最起码也该有点情分。”申又如本来沉着的脸被孔祥林的举动化解，淡淡地说道，“但是你这越线举动，依然如故。”
“线？”杨惠善脸色一变，在自己身边看了看，摸了摸桌子的边缘，问道，“你说说看，我越哪条线了？”
“申又如说得不是真正的线，而是人类习惯表达超出了关系所能做的事的名词。”孔祥林将嘴里的甜点顺了下去，舔了舔嘴角的渣滓，看向申又如，“这位，好像不太懂？”
申又如不易察觉地一笑，说道：“无知这一点，也依然如故，这家伙，背个千字文都花了八十年。”
“是啊，你成均馆出身了不起。”杨惠善阴着脸，看向孔祥林说道，“我只是一直在国外生活，不了解南岛的语言习惯罢了。”
望着杨惠善的傲娇模样，孔祥林强忍着笑意，没有戳破这只无知狐狸的妄言。
“你这么了不起，为什么比起聪明绝顶的你，却是我先成为了人类。”杨惠善眉毛一挑一挑地向申又如挑衅道，“你是怎么了？还没有便成人？而且你这精气也好久没吸食了吧？”
申又如沉着脸看着自说自话地表演着的杨惠善，一言不发。
“你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杨惠善瞥了一眼孔祥林，盯着申又如的眸子，说道，“像以前那样难伺候？”
“你到底想要怎么办？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吗？”杨惠善望着一言不发的申又如，继续说道，“你倒是说说看呀，比你小两百岁的我都先一步变成人类了呢，你就不好奇吗？我是怎么变成人类的？”
“睡觉变成的，还是吃饭变成的？珠子变成什么样的蓝色，深还是浅，还是渐变的蓝色，你倒是问我啊！”杨惠善的小嘴疯狂的输出，恨不得让申又如跪下来恳求自己到底怎么变成人。
“噗……”孔祥林强忍着笑意，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用管自己。
申又如望着孔祥林说道：“她太吵了，如果你不问她，我们就去找那孩子吧。”
“等一下，我有事想要问你。”孔祥林知道申又如已经呆不下去了，见杨惠善的小嘴又要发功，孔祥林拦截道，“关于变成人的事。”
杨惠善歪着头看了一眼申又如，挺直了腰板，骄傲地说道：“问吧，我会全都告诉你的。”
“你变成人类之后，狐狸珠怎么样了？”孔祥林直接地问道，“为什么没有办法用道术了？”
“人类怎么用道术呢？”杨惠善自恋地抚弄了一下脸颊，说道，“狐狸珠完全变蓝之后，将我的力量全部都封锁在其中了，作为人类的我，是无法使用其中的力量的。”
封锁？所以孔祥林的猜测没有错，早在申又如说起积德修行三百年获得狐狸珠的时候就怀疑了。
所谓狐狸珠，更像是内丹之类的，凝聚了妖怪的全部精华。
虽然两狐口口声声说用的是道术，但是无论是以惑人心神为主的攻击方式，还是一身力量尽归狐狸珠的变人结果，根本就是光屏给出的任务奖励，妖术力量！
孔祥林心中胡思乱想着，出语问道：“既然你用不了狐狸珠里的力量，能够给我吗？”
“怎么可以呢！”杨惠善如同一个财迷，捂住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小挎包，“虽然我没有办法使用道术，但是狐狸珠可以跟山神换一个愿望呢！”
原来是放在挎包里了啊，孔祥林望着杨惠善的动作，心中了然。
“山神？愿望？”孔祥林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难道就是教你们成人办法的那个神？”
申又如说道：“没错，是山神看我们的愿望是那么迫切，所以告诉了我们禽兽变成人类的方法。”
“当珠子被完全染成蓝色之后，可以用珠子作为交换，向山神许一个愿望。”杨惠善补充道。
这两狐是没被骗过吗？就这么说给自己听？蓝色的狐狸珠还能当许愿球用？
孔祥林愣了一下，不过嘴中的话却没停：“我还以为你说的神是什么，竟然是山神吗？”
“当然了，山神大人可是很厉害的！”杨惠善憧憬着说道。
山神，虽然山神教导山中的禽兽倒是很合理，但是一个山神真的有这么强的权柄吗？
孔祥林内心怀疑着，毕竟在心中的神明划分中，山和水地的单一神明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厉害的家伙，
更别提之前遇到的都是麻姑神、三神奶奶、扑棱蛾子神和金智恩之类的神明，再不济蝴蝶所化的灭亡和附剑复生的鬼怪听名字也比山神更强的感觉！
不过世界不同，孔祥林也无法继续揣摩，也许这个世界，就是山神掌控了一切呢？
孔祥林毕竟也没有见过山神或者其他神，不过按照金智恩的说法，这个世界早晚会和灭亡世界融合，所以未来权柄到底在哪个神的手中，还未可知。
不过，既然能自信完成一只活了几百年的九尾狐的一个愿望，山神应该能做到很多事才对，只不过，用修行数百年的狐狸珠换一个愿望，到底是简单的交换，还是为了获取蕴含着九尾狐一生力量的珠子，也不可知。
虽然神一向以公正公平的样貌为人所知，但是孔祥林在扑棱蛾子神处的遭遇，已经让孔祥林无法轻易的信任神明了。
再加上金智恩的说法，孔祥林的立身之本光屏还有神明的痕迹，孔祥林更加倾向去怀疑神明的用心。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金智恩，一方面是早在德鲁纳酒店世界就认识了那个世界的金智恩，并且得到祂一定的帮助，另一方面则是在灭亡世界遇到金智恩后，对孔祥林的解惑和所见到的行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