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小的手扯着被子擦着唇角。
动作、神韵,无一不到位。
栾瑾几乎重现了那时的场景。
艹。
扯他被子擦口水的事被他发现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一瞬羞红了脸,偏生夜挽白还添了把火,眯着眼问她,“像不像?可还满意?”
栾瑾:“……”
像,太像了!
满意,她可满意死了呢!
只是这样,栾瑾还是将那画作好生收了起来,面上却怒着。
“这是怎么了?不觉得很可爱?”
见他明知故问,栾瑾随即扯开话,“你话这个,那我坐一个时辰是为何?”
“怕你打扰我作画呀。”夜挽白说的理所当然。
确实。
就栾瑾这性子,若真知道他画的是这样的场面,怎样都不会让这幅画作活下来。
只是现在,既已作好了,又是他为她作的第一幅画,意义非凡,栾瑾也不舍得对它做什么。
“哼哼,你还真是了解我。”
“小咕噜,那是一切的开始,我都记得。”
好久没听见这称呼,栾瑾一瞬恍惚,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
那才不是单单是开始,还是结束。
……
又这样窝了两日,栾瑾算算日子,突地坐起。
“怎么了?”夜挽白被她惊得颤了颤。
“明晚,是不是十五了啊。”
十五就可以捡星辰石了。
“嗯。”
“那咱们出去好了,待在里头总有些闷。”
前两日,比武大赛也落下了帷幕,听说是杀出一匹黑马,在决赛上大放异彩,连城主也为之震动。
那人已是不惑之年,城主将其召进府,设宴款待哎,赏赐了不少星辰石,还任命其为城防统领。
而那人似乎也看上了木幻合,硬是要取她为十五房小妾。
当他目的败露,城主自然是不肯,木幻合也极力反抗,却又爆出那男子是金城城主的兄长。
这下,木蒙肃反对的声音也就小了,那人还是当他的统领,只是多多少少手中的权力被分了大半,依旧不知疲倦地对木幻合展开攻势。
想来,木幻合这段日子也不好过吧。
先是失去了苏家的支持,接着被又金长弓死缠烂打。
这些,栾瑾是没有刻意打听的,夜挽白却自觉地加了些小手段,是以,这段日子二人也过得安逸且颓废。
乍一听到栾瑾这样的要求,又有什么不同意的?
“瑾儿可要碰碰运气,按常理说,星辰矿脉周遭更容易吸引星辰石。”
星辰矿脉,也就是说的是苏家吧。
苏克里为人处事大方,想来也是家里有矿的缘故。
栾瑾想了想,“还是不了,咱们又不是奔着缺钱去的……诶?话说,这几日的房钱不便宜吧,你若是囊中羞涩了,那咱们倒也可以争上一争。什么时候去比较好啊,我是说好运,那种出门被砸的运气……”
栾瑾掰着手指一通絮絮叨叨,真是像极了操心的娘子。
夜挽白就站在一旁一脸轻松的消息,像是败家的夫君。
栾·操心的娘子·瑾:“你倒是给我准话啊。”
夜·败家的夫君·挽白,“养你还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