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手了……
得手了……
栾瑾懵了懵,看着那相连的掌印,动了动唇,“你,你别开玩笑,真的,这个玩笑冷得很。”
“玩笑?你见我何时开过玩笑?”夜挽白语气极其认真,像是许诺那般郑重。
栾瑾呼吸一滞,“你,不是不愿么?”
否则,当初也不会记起什么就……疏离她。
“我不知道。”夜挽白垂着眸,目光攫住她。
“什么?”
他吸了口气,一字一句极为清晰,“我不知道过去如何,未来会如何,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的决定是否正确……”
“那……你不用现在急着做决定。”栾瑾被他的情绪感染,想了想,很是认真地建议,“毕竟,你现在记忆不全,如果你后悔……”
“瑾儿。”夜挽白打断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情。
“我虽不知须尾,可我不会后悔。”
“我想给你承诺,也想有个名分。”
说到最后,他神色都不大自然了,嗓音微哑。
栾瑾眨了眨眼,看着他发红的耳尖,生生忍住了笑。
“好啊。”她眸光潋滟,如春水泛涟漪,道尽温软的羞涩,“给你个名分。”
“嗯。”夜挽白低下头,贴着她掌心,视线往下移,盯着她的唇,多了些许炙热。
“做什……唔……”她眼神飘忽,话还未说出口,唇上便是一热,染上几分迷离。
烙着掌印的木槿树摇了摇,落下纷飞的粉白。
“等……等等……”栾瑾头向后一仰,小脸因缺氧涨红,一边压住他作乱的脑袋,“呼……你的冠礼。”
闻言,他也没再继续,半眯的雪眸满是餍足的纵容,末了,还极为勾人地舔了舔唇。
栾瑾:“……”
……
栾瑾拉着他的……袖子。
说袖子也不为过,毕竟主动拉她手的是他,她只是被动接受罢了。
木槿林只是天外天的外围,也是夜挽白唯一踏足过的地方,内里的殿阁对他而言是新鲜的。
他一路颇有兴致地观赏,还神叨叨地来了句,“果然。”
“什么?”栾瑾不解。
“亭中有软榻,石桥旁也放了贵妃椅。”他笑意渐浓,就差没直说她懒了。
栾瑾自是品出个中意味,撇了撇嘴,“你懂什么,我那是享受生活。”
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夜挽白没接话,一手揽着她的腰,将人往上提了提。
这姿势,若是栾瑾个头再小几分,定是直接夹着走了。
“你你……有伤风化。”她拍了拍他的手,不过说到底,还是惬意的。
夜挽白也不戳穿她,就这么半抱着进了她的拾栖阁。
一进阁内,是是开放式的院子,他却不由停下了脚步,看着正中摆放的木舟,说不上是惊喜还是什么。
栾瑾回头看了他一眼,拉着他跨上,里间的布置让他眼前一亮。
隔间的窗蔓延着花路,熏染了檀香的静,隔间垂着珠帘,半遮挡帘后的矮桌,一旁还搁置着古琴。
他走上前拨弄两下,清脆的音勾着回旋,便是一荡。
整个空间,用风雅二字形容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