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铭出来的时候,看着已经等在门口的酒鬼等人。
“方才的话,你们也听到了?”
“恩。”
“那就行动吧,那些人放纵的时间久了,现在也该收拾收拾了。”凤铭看着眼前的心腹,因为上次的事情,『药』王谷的动作太大,早就暴『露』了痕迹。
早早的『药』王谷就寻找了另外一块地盘,如今这里就是为了引君入瓮的,当初的谷主仪式只是一个转移方式而已。
凌寒和花湘在『药』王谷真正的地点。
『药』王谷的动作,惊动了长安的人,凤倾世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那些瑟瑟发抖的人。
“杜爱卿,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好?来人请太医。”凤倾世的语气太过于祥和了让在场的人都束起了『毛』孔。
他们看着凤倾世的样子。
“皇后娘娘息怒。”
凤倾世看着那些无视盘真的人,笑了笑,转身看着盘真跪了下来。“陛下觉得该放过吗?”盘真这才收起了自己在凤倾世身上的目光从面前的龙案上,拿起那些密奏。
“杜爱卿可是觉得,云巅之上真的超出凡尘了,这些事情都不用在意?买官卖官?你们倒是很大的胆子?”
盘真看着跪在那里的人,慢慢的站起来。
他的脾气从来都不外放,在加上一个分凤倾世站在前面挡着,他就更加的不起眼了,可是今日这些人才发现,这个帝王并不比前面的几个帝王差。
甚至可以说,他更胜一筹,因为他知道忍,让所有的人都注意不到他。
可却能在最后一刻,让你无话可说。
“退朝。”
盘真说完就拽着凤倾世的手腕离开了乾坤殿,站在殿外,凤倾世看着身侧神『色』凝重之人。“为何今日不直接将他揪出来?”
“今日还不可以,皇叔刚褪下不久,如今没有了摄政王的震慑,我们的这个丞相手下的动作,不小了,如今杜大人已经被我们拔掉了,丞相大人要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那就是我们小瞧了这位大人了。”
韩丞相府。
韩元跪在主屋的门前,看着里面灯火随着风烛摆动的人影,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之上,来回的『揉』搓。
跪在韩元身边的家眷,也都一脸恐惧的看着里面的屋子,里面的人迟迟都没有反应,很久很久知道,里面才传出来一声叹息。
“韩元,你还记得阿娘告诉你的事情?”
“记得。”
韩元低头看着自己看似完好的手,如今已经不能再用了,索『性』外人不知道,他是左撇子,如今右手也能应付。
“既然记得,为何会有今日之事?我何时告诉过你,在对付那些人的时候,如此大意?当年阿娘和阿爹能够从那个位置上跌落至那般,我们一步一步的走上来有多么的不容易,如今你娘在外面是一个死人,哪怕是如此,你也要事物在她的女儿手里吗?”顾流苏的沧桑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
她撑着拐杖,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从嘴角一直到眉心。
眉目之间满是冰冷,好似不知道跪在眼前的是自己的儿子,眼前这些人是自己的后代,她的拐杖敲打在韩元的背上。
“那个棋子废了?”
“未曾。”
韩元将自己手心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着上面的蛊虫。“子蛊活着,母蛊才能如此安分的睡觉,否则的话,它早就......”
韩元的话还没有落下,母蛊已经躁动的开始蠕动,红『色』的眼睛摄人心魄的盯着韩元,跳了起来,落在地上死了。
拐杖狠狠的伦在韩元的身上。
“我是不是说过,这个世界上的棋子,都要好好的监控,而不是放养,何况是见过你镇面容的棋子?”顾流苏看着就像是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人,她的美宇之间满满的都是戾气。
当年从哪个地方爬出来的时候,她剩下的就只有仇恨了。
这么多年来的隐姓埋名,就是为了今日。
“阿娘。”
“韩元,还有三年的时间,若是这三年内,你没有完成对我的承诺,我一定不会让你见到她,不会。我的儿子,不能被儿女情长所左右,我的儿子更不能匍匐在那人的女儿脚底下。”顾流苏一直都在寻找一个切口。
在凤漓渊禅位的时候,她就找到了,在凤烨秦上位的那段时间内,韩元的晋升太过于明显,所有的人都觉得韩元是凤烨秦的人。
可只有韩元知道,他只是站的队伍对了,他是被一路提拔上来的,站在他前面的那些人,都是死于他的手心里面。
如今和轩辕的皇室比起来。
他的实力都是隐藏在暗部的,他只要拿到那个东西,着轩辕的皇位手到擒来,就算是凤漓渊还在,可是又如何?
他要的就是凤漓渊和顾长安在一起看着他们亲手塑造的一切都被他推翻,他要自己的母亲,光明正大的走到人前,让那些人匍匐在脚底下。
疼痛让韩元眼底的欲望更加的放大,他从小就是一个被欲望养大的孩子。
曾经是遇到那个一个人,让他的心动过,可如今已经这么多年了,其实就算是没有她的威胁,自己都要走到这个地步。
他这个人终究是会被权势所吸引的。
他从小要的就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如今眼前的人都被他清楚干净的,就算是那个摄政王也辞官去了别处,带着自己的妻子云游去了。
那个位置最近的人就是他。
顾流苏看着韩元眼底的欲望,才吞下了自己心底的怒气。“此事只此一次,没够让你的母蛊迟迟没有反应,那就是你的棋子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找到她玩出心,拿出蛊虫植于自己身上。”
韩元看着顾流苏眼底的恨意。
他从来不知自己的母亲和皇室有什么渊源,但是她却知道,她的母亲曾经也是那个至高无上的女子。
那个王室曾经原本是属于他的。
乾坤殿上的那个位置只有上去过,才知道原来位置是如此的重要,站在那个地方看天下就像是一个执棋之人看着棋盘,没有人愿意做棋盘上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