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看着凤漓渊的样子,顿了顿,俯身行完礼之后,看着凤漓渊。“殿下这样,长安自然是不敢的,自古便没有如此的规矩,若是殿下日后需要纳贤娶妃的时候只需要和长安说一声便好了,长安定然做好太子妃的本分,为殿下挑选出良人的。”
顾长安说完便退了出去。
仿佛不知道她的每一次出现,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将凤漓渊往绝路上逼的,可是偏生他还是喜欢和她待在一起。
凤漓渊看着顾长安决绝的背影,伸手捂住了胸口,明明伤口是在胸口之下的,可是如今及竟然觉得胸口更加的疼痛。
凤漓渊弯腰去拿火盆的时候,胳膊被一个巨大的力道紧紧的握住了。
凤漓渊猛然之间抬头看着站在面前脸色凝重的凌寒,挥手有些无所谓的笑了笑。“如此小伤怎么就惊动您了?”
凌寒看着眼前的人,恨不得直接伸手将人抹了脖子,这样的话他也不会如此的生气,这个人明明如此的聪明可是却迟迟看不透顾长安这个人。
“你可知道她所谋划的是时时刻刻要你命的?”
“我这条命本就是她救回来的,如今她若是想要便给她。”凤漓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股力道摁在伤口上,他猛地吸了一口凉气,却发现身体格外的舒服。
视线落在凌寒的身上,看着黑色的血流了出来,而且里面竟然夹带着几乎透明的物体,在血液里面蠕动着。
“你可知道顾长安的身上抹的是什么?原本这已经被体内的蛊所压制的东西,却因为她身上的东西而激活了,若非我再不出现的话,你今日定然命丧于此。”凌寒咬牙看着凤漓渊,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显得他更加的老气。
“凌寒,你只是我哥哥,不是我长辈,莫要这么看着我。”凤漓渊抬手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有些颓废的靠在椅背上,拍了拍身侧的打位置让凌寒也坐下来。
“是我找她来的,只是我从未知道,哪怕是见我,她都会如此的防备,我很可怕吗?”凤漓渊偏头看着凌寒,眼神里面竟然点在懵懂,被凌寒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
“你不可怕吗?就算是林家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几个人,在遇到你的时候也会选择绕路走,只是如今上升的空间有限,他们不得已必须和你对上,只是不愧是老东西,竟然看人的眼光如此的准,顾长安是一个对付你最好的棋子。”
凌寒看着凤漓渊已经不对于他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如今凤漓渊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为凤康做准备,可是凤康的性格,若是在外行军打仗还可以,但是朝堂之上的那个位置是万万不可以的。
如今凤漓渊不就是在将朝臣手中那些可以威胁到皇权的东西都尽数的收回来?
“不是康儿,是凤贾卫。”凤漓渊对于凤贾卫是欣赏的,他曾经是皇帝在外出的时候结下的一段因缘,虽然说是意外但到底是龙嗣,即便是韩芷多么的不喜欢,还是将人接纳了,只是那个时候韩芷手下的事情过于多了便交给了晴妃。
“他如今虽然深入简出,可是世人谁人不知道他是凤逸的人,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为凤逸。”凌寒也知道那个人,小的时候远远的看过一眼,那个孩子很不合群,但和凤漓渊一般都及其的聪明。
只是他的聪明却从未运用在朝堂的事情上,否则不会再如此情景下竟然还是如此的寒酸,却又恰到好处的保护了自己。
“若是日后我死了,他定然是最好的人选,是对大尊未来最好的帝王。”凤漓渊说完便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了床边躺在床上睡着了。
凌寒走的时候和来的时候是一样的为惊动于任何人。
顾长安站在永安宫看着手背上的东西,将手放在水盆内洗了洗,然后转身坐在灯盏下,看着紧张兮兮的顾雅。
“如何了?”
“已经得到了回复,逸王殿下近些日子安康,让娘娘莫要担心了。”
“担心?”顾长安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腔的位置,今日确实有些担忧的,但是却好似不是为了那个人,那只是自己寻找出来的一个借口罢了。
“阿雅,日后有凤逸护着,流苏也不必在隐姓埋名了,日后便时常请她出来坐坐,只是这东宫是万万不可以的,铭夏茶庄倒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地点。”顾长安说完也转身去睡了。
白日的时候,顾长安的床上都是放着两个枕头的,只是到了夜里那个属于男主人的枕头就会被顾雅收拾起来。
顾长安的屋子是顾雅打扫的,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凤漓渊受了很严重的伤,若是我猜测的不错的话,那是林府的独家兵器造成的,只是今天夜里怕是东宫不会安宁了。”
顾长安看着顾雅,嘴角露出了深意的笑容,却不往明白里面说。
第二天早上逸王府的请柬便送到了,顾长安看着上面的字迹,便知道这封请柬是顾流苏字迹是顾流苏亲自动手写的。
她很开心。
顾长安笑了笑,她伸手将那日凤逸的回信拿了出来,放在灯盏上烧了,他是一个可以托付之人,如今顾流苏也有了安顿,她做起事情来便不会像以前那般束手束脚了。
信件刚烧完,宫内便传来话了。
顾长安知道这是她要的结果,自从嫁入东宫以来好似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事情可以惊动宫中那两个人,可若是凤漓渊三翻四次的出事,自然是有人要出面的。
顾长安跟在宫里人的背后站在未央宫门口,看着那三个大字,好像忽然之间也没有那么大了。
韩芷看着顾长安的样子,抬手将人召唤到身边。
“可还记得我?”
顾长安看着韩芷的样子,晃了晃脑袋。“记得不太真切了,但是这个地方确实来过。”
韩芷看着顾长安的样子,抬手在她的脑门上摸了摸。“有些事情不记得对于你来说未必是什么坏事,只是如今既然已经嫁给了渊儿,便要好好的和他过日子,他总归不会是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