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小很多事情随着长大之后更多的事情来袭,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第二次入宫是她五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跟在阿娘的身边,低头看着身上的斗篷,抬头看着走在前面光鲜亮丽的阿娘,抬手拽住林立的袖子。
“阿娘,今日我们要去哪里?”
顾长安缩了缩脖子,便看着她阿娘将她身上的斗篷摘了下来,指了指不远处玩耍的小孩子。“阿娘一会要找晴妃娘娘问些事情,你去和那些皇子们好好的玩耍。”
“好。”
顾长安看着林立离开之后,便朝着人群之中走去,她站在假山的旁边看着那些玩耍在一起的人,坐在石头上,很久之后才听到一个淡漠的声音从另外一边传了过来。
“你压住我的衣摆了。”顾长安寻声望去,看着那个长的委实好看的哥哥,脸上浮现出羞红,她低着头看着脚尖,猛然之间站起来,却不少心撞到了他的怀里。
听到他的心跳声,顾长安快速的站起来,木讷的看着眼前的凤漓渊。
“抱歉,方才我不是故意的。”
“还是如同小时候一般的吵。”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顾长安偏着头看着那个手里那么书籍的哥哥,抬手指了指他的书籍。
“这本书先生说过,只是说,如今我们这个年纪,不好理解,你能看的懂吗?”顾长安瓮声瓮气的询问,素来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凤漓渊看着眼前的姑娘,她的年纪和倾城一般大的。
尤其是上一次在雪地里面她的某些动作也和倾城格外的相似,竟然让他有些舍不得对她下重口。
只是往旁边迈了一步,格外疏离的看着她。
“姑娘还是离我远点的好,否则怕是要殃及池鱼的。”凤漓渊说完便重新寻了一个角落坐着看书,顾长安看着他不合群的样子,想了想抬手抓住他的袖子。
“先生说了,我们学习不能只是和书本上学习的,更要和小伙伴们玩耍,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呢。”顾长安将凤漓渊拽了出来。
许是这边的动静过于的大了,那边传过来的目光,让顾长安的手下意识的松了松。
那个时候小小的顾长安心里想的是,书上说的男女授受不亲的,她才松开的,可是背后的男子竟然更加的冷漠了。
顾长安委屈的拽了拽裙摆,转身去看凤漓渊的时候,却被他躲开了。
“本皇子说过了,姑娘若是不想惹祸上身的话,便离我远些。”说完凤漓渊便绕着顾长安准备离去,却被一股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力量直接推进了已经结冰的湖面。
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顾长安站在岸边看着被他的身躯砸出来的巨大的洞,转身看着身侧带着笑意的人。
“你在做什么?”小小的姑娘就算是寻常时候再怎么镇定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总归是害怕的,她看着岸边上那些冷漠的人,看着平静的湖面直接跳了下去。
等到宫人发现的时候,凤漓渊和顾长安已经紧紧的抱在一起沉在湖底了。
韩芷和林晴和林立出现的时候,韩芷脸上的血色已经尽数退散了,她转头看着站在林晴身边低着头的林立。
她知道林立真的变了。
“晴妃,这件事情该如何解释?什么时候我未央宫的皇子,可以在御花园内被人如此的欺负了?”韩芷到底是舍不得伤害林立,她只是想让林立回头是岸。
可是她却忘记了,一个人在亲情和爱情上都丧失的人,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的心中剩下的只剩下复仇了。
根本是唤不醒的。
林立在韩芷说完话之后抬手将顾长安抱在怀里,转头看着凤逸等人。“各位殿下可知道为何安儿会落在这湖里?”
韩芷看着林立的样子,终于是放弃了最后的希望,如今在她的心里所有的人都是她复仇的棋子,包括自己的女儿。
“太医帮顾小姐看,女孩到底是不一样。”
韩芷的话让林立猛然之间抬头看着韩芷。“皇后娘娘此话何意?”
“都是女人,我此话何意,你当真不知道?”
就在所有的人都认为凤漓渊死定的时候,韩芷淡然的蹲下,将凤漓渊放平,用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触觉的手指捏着凤漓渊的脉搏,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嘲笑。
“都是母后不好,不仅没有保护好倾城,如今连你也保护不好。”韩芷的泪水落在凤漓渊的脸上,抬手将自己的手指划破,看着上面的血液滴进凤漓渊的唇里面,被快速的吸收。
“渊儿,对不起,是母后对不起你。”
皇帝来的时候,韩芷已经抱着湿漉漉的凤漓渊准备离开了,看着她淡漠的眼神,皇帝知道,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倔强的挡在韩芷的面前。
“阿芷。”
“陛下,有什么事情吗?”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帝对皇后娘娘余情未了,却被皇后娘娘避之门外,从来不会相见,如今皇帝急匆匆的处理完政务来的时候便是如今这副场面。
“我一定会给渊儿一个公平的交待的。”皇帝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却被韩芷冷眼的看着,剩余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韩芷看着怀里的昏迷的而已,扑通的跪在地上,将却没有将凤漓渊放在地上。“陛下可还记得当年许诺韩芷的事情?如今韩芷只有一个要求。”
韩芷的样子在场的人都将心提到了脖子眼。
顾长安醒来的时候看着那个凄美的皇后抱着脸色几乎透明的男子,绝美凄然,想要说什么,却被林立一个目光吓了回去。
“韩芷此生从未求过你什么,如今求陛下看在渊儿是你长子的份上,立渊儿为太子。”韩芷说完在没有等到皇帝答应便带着凤漓渊快离开了。
在凤漓渊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便要离开了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宫殿却一个从未想过的地方去。
凤漓渊看着面色惨白的韩芷。“母后可是?”
“渊儿,这些年来很多的事情我都不愿意过问的,可是如今母后不能坐视不理了,这太子之位便要好好的坐好,母后能够给你的不多,如今便要好好的活着。”
“她如何了?”
“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