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烨秦身边的夜影走了下去,将地上凤烨秦扔的东西一个一个的捡起来,嘴上读者上面的内容。
只是在收拾完的时候看着裴文。
“裴大人,这些日子,殿下因为裴大人和未来的太子妃闹了一些别扭,裴大人还是乖巧一点比较好,最近殿下心情不好。”
夜影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在场的人都可以听的清楚。
裴文是比凤漓渊还要年长一些的,一个人如今算起来伺候了三代帝王了,如何会被一个小厮如此的威胁。
“放肆。”
“裴大人,真当着大理寺是你们裴家开的不成?今日裴大人当真以为进来了就能完好的出去?”凤烨秦知道哪些小打小闹根本无法震动到裴文。
弯腰在袖口拿出来一个信件,上面的印章让裴文的脸彻底的变了。
他转头看着被悬挂在房梁上的裴武,伸手狠狠的摁在他的伤口上。“早知道今日,当初我就应该杀了这个白眼狼。”
裴武没有忍住喷出的血,落在了一直跪在蒲团上的苏衍生的跟前,只是在落下来的瞬间苏衍生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目光厌恶的看着那些血液。
“这就是你养的白眼狼,和她的母亲一样,都是一般的恶心。”
苏衍生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裴文贬低他母亲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裴文,嗤笑,更准确的说是嘲笑。
“裴大人,希望再过一盏茶的功夫,你还能如现在这般挺直的脊梁。”
苏衍生站起来走到夜影的身边,一双眼睛厌恶的看着悬挂在那里的裴武。
裴文看着苏衍生和夜影的关系,转身看着裴武。“你可看到了?你这一生所护之人竟对你抱着如此恶毒的心思,时至今日你还不能醒目吗?”
“衍生。”
裴武看着裴文的样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此生最对不起的人便是苏衍生的母亲了,如今若是能护着他那也是极好的。
凤烨秦看着裴武的动作,命人将裴武放了下来。
“裴将军,如今这般是不是早了些?我们的好戏还没有正式上演呢。”凤漓渊对着大理寺卿点了点头,看着被压制上来的女子,裴文的脸色苍白。
他的手指有些颤抖的指着凤烨秦。
“裴大人,看来是很气愤,这女子你藏匿的如此好怎么会被我发现呢?说来也是感谢裴大人将爱女送到我的身边呢。”
凤烨秦手上的短刀没有任何阻碍的射进了裴文的膝盖处。
凤烨秦看着裴文的样子眯着眼睛看着裴文。
“裴大人,这么大的礼,小生可是承受不起。”苏衍生上前将那个女子搂在怀中,他的眼神冰冷的扫过裴武,眼底全是厌恶。
“兄长,可否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如你看到的这般。若不是这个女子,我裴家何至于沦落到那般地步?当年的林家和顾家有何尝对我们心慈手软过?”
“苏衍生?”裴文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男子。“苏家,是我裴家永生永世不可饶恕的仇人,他们苏家的主母这些年来委身在我的身下,夜夜承欢,想必那苏珏也会死不瞑目的吧。”
裴文的话被苏衍生一个字一个字的将牙齿打落了一地。
坐在位置上的凤烨秦却从未出声制止,在苏衍生主动的找上他的时候,这便是他给苏衍生的承诺,当年苏家的仇恨一并给他报复了。
“若非是你,我又何须畏手畏脚?”
裴武看着这些年前被折磨的早就不成人样的人,对着裴文是满身心的怨恨,当年苏家被屠满门,是他执刀,当时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救出来的孩子,如今也长大成人了。
“阿香,我终究是对不起你了。”
裴武说完便自尽了,被苏衍生护在怀里的女子,忽然之间动了动,她浑身抽搐的样子,让苏衍生有些束手无策的看着凤烨秦。
“凌叔叔可来了?”
姗姗来迟的凌寒目光无奈的看着凤烨秦,这些年来真的成了他们父子之间的御用医生了。
苏衍生看着凌寒担忧的看着怀里的女子,急切的问道:“可还有救?”
“自然是有救。”
就在裴文准备下一个动作的时候,凌寒已经转身将裴文踹了出去,那个高高在上的裴丞相,在他只收画家的大理寺被人折磨的不成人样。
“凤烨秦你可知道,若是今日我殒命在大理寺,你凤家的江山,将再度易主?”
“奥?你大可以试试。”
说着习染就抓了裴家所有的直系,三代以内的旁系亲属将整个大理寺围的密不透风,裴文身侧跪着的是他的亲生儿子。
“怎如此的无用?”裴文一巴掌甩在自己长子的脸上,看着那些轰然坍塌的大厦,脸色煞白。
“区区小儿,也要和我斗了吗?”
“我只是怕我在经历的多一些,裴大人来挣扎的机会都不曾有了。”凤烨秦看着裴文将文书递给了大理寺卿。
“素来听闻,大人和裴丞相的关系很好,那今日着判决书便有大人来念吧。”
在裴家的人将大理寺围住的时候,大理寺卿就已经坐立不安了,如今看着凤烨秦的样子,只有乖乖的跪在地上。
“求太子殿下赎罪。”
“我恕了你们的罪,谁恕那些无辜村民的罪?只是因为给我了一个地方栖身,就被你们赶紧杀绝的子民。”凤烨秦一步一步的走到裴文的身边,目光落在裴瑗的身上。
“当初裴大人费尽心机将女儿送到我的身边,可有想过,你的女儿是我对付你最后的把柄?”凤烨秦看着裴瑗,目光尽是惋惜。
“你可知道那日你所跳的舞步,并不是当年母后所跳的,而是母后牵肠挂肚很久之人所跳的?而你们的谋反之路,她在中间又筹谋了多少?区区一个女子,母后舍不得,但是我舍得。”
那日血洗了大理寺。
丞相一脉尽数倒台,朝中多数职位空缺。
凤烨秦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只是勾了勾唇角给了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习语从暗处走来看着他沉重的脸,踮起脚尖在他的眉心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