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语看着凤烨秦的样子,乖巧的低下了头。
“你都知道了?”习语的声音软软的有些胆怯的看着凤烨秦,咬唇有些祈求的看着她。
“今日这件事情她若是不知道,那便不是凤倾世了,即便是已经推出去了,还是努力的将人护住。”凤烨秦看着习语将人抱在怀里。
“答应我,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要放弃我。”
“好。”
不知道为什么习语在凤烨秦的眼底看到了恐惧和害怕,只是回抱着凤烨秦看着他。
第三日的时候习染进宫将习语借走了,那天在储君殿内,习语低着头看着一脸怒气的阿爹,没有让凤烨秦相送,而是一个人跟在习染的背后,亦步亦趋。
脚下的雪不知道被宫人踩了多少次,即便是这些日子有些回温,冰雪消融了,可是到了傍晚路面上还是结着薄薄的一层冰。
习语胆怯的看着习染,这些日子是她有些忘乎所以了,做得事情有些出格了,那些事情本就是阿爹介意的。
如今就算是在凤烨秦的面前,阿爹也没有忍住脾气。
站在御花园内,习语脚下打滑差点摔倒,被习染接住的时候,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你可知道,如今外面的传言有多么的难听?”
“知道。”
如今的习语已经是一个落落大方的姑娘了,习染自小对于她的教育就是宠养型的,也因为习语争气,这些年来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原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今日进宫的时候遇到的丞相。
裴文的话,习染原本不往心里面去的,可因为牵扯到了习语,习染是真的动怒了。
“阿爹,若是为了那些流言蜚语的话,大可不必的。”习语拽着习染的袖子,吸了吸鼻子。“阿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为了爱情失去原则的。”
习语站直了身子,还是那个乖巧的女儿站在习染的身边。
“那你可知道,太子如今和裴瑗走的近?”
“那又如何?眼药这种东西,就是为了让有些人忘乎所以的。”习语转头看着习染,踮起脚尖看着一直护着自己的阿爹。“只是这些日子就要委屈阿爹和阿娘了,相府的那些爪牙肯定是会来挑衅的。”
习染看着如今小小年纪已经深谙这些事情的身子,紧紧的将人抱在怀里。
“若是可以阿爹希望你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阿爹,遇到了就是遇到了,我躲不掉的,那抹温暖,团子拼尽一生都会留下来的。”
习染看着怀中的姑娘,世人都知道习语这个人柔软的不像话,甚至在很多的时候都有一种她会人人拿捏的,但只有亲近习语的人知道,这个姑娘主意有多么的正。
就算是顾长安也只是感叹一句。
这姑娘有当年她的风范,却比她看的透彻。
习语回到统领府的时候看着雨柔的样子,像是一个出门归来的孩子,扑倒雨柔的怀里,吸了一口她身上醇香的空气,才抬头看着雨柔。
“可是让阿娘担心了?”
“相府的小姐来了。”
雨柔看着习语眉宇之间一闪而过的怒气,抬手握住她的手心,白皙的手指在习语的手心里面研磨着。
“万不可随了自己的脾气,在册封大典之上的事情,团子,你代表的可是皇室的尊严。”雨柔担忧的看些习语,这姑娘从小时被宠大的。
可以说是要什么都会有人送到跟前,如今一个裴瑗显然有和她争的架势。
“阿娘,什么时候团子在你的心中这么的不中用了?女儿这就去会会这个丞相大人的幺女。”习语说完就看着下人将她带去会客厅。
习染看着雨柔的样子,上前将人搂在怀里。
习染一声都是盔甲在身,威风凛凛,不解风情是他的象征,不解风情是他的本质,可怀里的女人却将他骨子里面唯一的温热挖掘了出来。
“皇后娘娘调教出来的姑娘不会差的。”
习染看着习语小小的背影,紧紧11岁的她便早早的可以独当一面了。
“可......”雨柔响起这些日子以来的风言风语。
“团子这些日子一直在储君殿,她和殿下之间的关系,我们这些旁人自然是看的不甚真切的。”习染最后也只能相信凤家的血脉,相信自己的女儿了。
会客厅内,裴瑗换下了身上雍容华贵的裙襦,一身简单的男儿扮相站在习语的面前,那风格和当年的凤倾世有的一拼。
“裴姐姐,倒是会算,便知道今日我从云巅之上归来。”
除夕之夜,习语若是不回来,外面的风雨会更加的重的。
“只是觉得妹妹该回来的,今日来是给妹妹送礼物的,这么长时间不在长安,素来听闻妹妹社交广,日后的事情还要劳烦妹妹了。”裴瑗的话话里话外都在炫耀着她和凤烨秦的出生入死情谊。
“姐姐说笑了,丞相幺女的身份摆出来,就算是没有妹妹,也有很多人踏破门槛的。”习语看着裴瑗眼角的笑意。
“只是今日姐姐突然拜访,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是我在边城买的,本就少,送了一些给长安的好友,剩下的就不多了,如今仅剩下这一件比较好的送给妹妹了。”裴瑗说着从侍女的手里拿过一个锦盒。
习语看着自己背后的家丁,抿了抿唇笑的尴尬。
“裴姐姐,你也看到了,我这个素来独来独往惯了,身边也没有一个贴身的侍女,也戴不惯这些华丽的物品,朴素惯了倒是看到这些有些格格不入了。”习语的手抬了抬,背在背后的剑柄落在裴瑗的眼里,她眼底的讨好在那一瞬间消散了。
裴瑗的手指着习语背后的剑。
“这可是残月?”
“裴姐姐好眼力,这是皇后娘娘赐予我的,说我习武之人该有一柄用的惯的剑。”习语说的话时候看着裴瑗嘴角勾起的笑容,转身将佩剑解下来。
“皇后说这把剑大有来头,不过那个时候有些犯困到没有仔细的听。”习语看着裴瑗努力压制的怒气,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