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顾启朝着皇宫内去的次数越发的频繁了。
夏云斌对于顾启的信任也在逐渐的升高。
每次顾启从皇宫内回来心情总是很低落,在很多时候,顾启都是一个人坐在屋内不让任何人打扰。
近些日子寒星也去了外地,将最后的鱼饵撒好。
顾启拿出去的钱财终究是黎安商会的,如今远在大尊的顾长安一直没有发话,那是因为还没有到时候。
若是一个国家的灾民需要另外一个国家来救治,这个皇朝的皇室自然失去了民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皇朝就算是有千军万马也抵挡不住失去了民心。
自从灾民的情况安定下来之后,夏云斌已经开始刻意的忽略他以前的那些承诺和隔阂了。
夏云斌在皇宫内专门给顾启劈了一个院子。
寒星从边境赶回来的时候,看着顾园内空荡荡的样子送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在外面她也想了很多。
如今回来若是直接面对顾启的话,寒星怕自己忍不住直接上去问。“到底要等多久。”
害怕他的回答,却也会期待。
夏安林回来的时候看着坐在台阶上出神的寒星往前走了一步,坐在寒星的斜前方,目光直直的盯着顾园的样子。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主上无论走到哪里建造的顾园永远都是一个模样的?”
夏安林知道寒星喜欢顾启,至少在顾启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有寒星的,否则顾启不会做那些多余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
寒星是聪明人只要轻轻的点点就能知道这里面的艰辛。
“这是主上母后原本的家,一模一样,小的时候,皇后娘娘总会给主上讲她在家乡的故事,可是却从来不告诉主上她的家在哪里,这是主上在皇后的描述中画出来的家,皇后娘娘说这就是她的家。”夏安林看着寒星。“我原本的名字根本不叫夏安林,是皇后娘娘收留了我,给我活下去的机会,才有了现在的我。”
夏安林对于顾启的感觉就像是云剑等人对凤漓渊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伤害世界也不会去伤害那个人。
明明有点说不出的别扭,可是放在他们的身上却是那么的正常。
“这里就是主上的家,这是主上建造的第一个顾园,除了宫主,再也没有人知道了。”夏安林说着竟然觉得有些想要落泪。
他抬手在眼睛上拂过。
寒星只是坐在背后没有任何的动作,这个时候没有动作才是对他最好的尊重。
“主上的母后进入皇宫只是因为皇后和大尊的皇后很像,像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夏安林眼前闪过那个温柔的女人。
“她没有大尊皇后那么的让人趋之若鹜,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但是她却很疼主上,从主上生下来的时候,皇后娘娘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想着如何将主上送出宫。”夏安林看着寒星弯腰在怀里拿出来一个画像。
“这个就是皇后娘娘,她就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只是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躺入了大夏的这趟浑水里面。哪怕是替身,大夏的皇帝在皇后面前还是基金可能的好,尽可能的将皇后打扮的像她,后面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偏离轨道了。”
夏安林低头看着他的衣摆。
“那些皇宫里面就像是没有了生机一般,皇后被人架在十字架上,底下全部都是围观的人群,全部都是希望皇后死的人,那场屠杀将皇后宫内的人都屠杀干净了,皇后用剩下的所有换的了主上离开皇宫的机会。”
在那场大火之后,就有了夏枳的出现。
夏枳成了皇后的遗腹子,留给夏云斌的母妃。
皇帝仿佛一夜之间懂得了爱,在皇后的寝宫内成宿成宿的坐着,仿佛是为了悼念,但是知道那场屠杀的人都知道,皇帝那是为了祭奠。
祭奠自己的无知。
他想要留住大尊皇后的女儿,却失去了自己的皇后和儿子。
那些日子内皇后的寝宫内味道很难闻,都是血味。
一个血粼粼的尸体被皇帝抱在怀里。
“那段时间内的东西都被掩埋了,但是知道事情的人活着的也都身居高位,现在殿下要报仇根本就没有可能,除非从夏云斌下手。”
夏安林的话让寒星对于顾启更多的是同情和舍不得。
“所以他现在在皇宫?”
寒星站起来转身要离开,却被夏安林拽住了。“寒星,我们来到大夏少说也有一年半的时间了,现在是主上最要紧的时候,我不会允许任何不可控因素出现的。”
“夏安林。”
“今天夜里,夏云斌给主上安排了相亲宴,你也知道如今除了药王谷在全天下人都会想要去黎安商会的所有人,即便是在大夏没有官方的职位,却还是很多大臣趋之若鹜的,所以今天的皇宫是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你不会想去的。”
夏安林看着寒星弯腰从主子后面拿出来酒坛子。
“这是上好的桃花酿,喝一点?”
“好。”
若是以前寒星才不会管那么多,可是现在她不得不顾。
那个人隐忍的这么多年,就要成功了,若是因为她功亏一篑她会恨自己的。
两个人对着月光对着黑夜,对着盛开的花喝着酒,寒星向来洞悉一切的眼神便的模糊了。
寒星跌跌撞撞的朝着她的屋子里面走去,背后的夏安林看着寒星的样子,将手上的酒坛扔在一边转身朝着皇宫走去。
顾启的身侧忽然出现的男人。
熟悉的眉目让夏云斌已经有些晕乎的脑袋更加的疼痛了。
“阿启,这个是谁?”
“是北虚宫的人,从顾长安出事之后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了,陛下大可放心。”这么长时间以来,顾启从未提起过人他想要恢复皇室身份的想法。
这一点便在夏云斌的心理加了很多的分。
可是他却从未给想过是不是顾启不屑大夏皇室的身份,那个身份沾染了他母后的血,沾染了他母后的命才去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