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看着面前的夏云斌,想要拒绝的,就传来顾启带着咳嗽的虚入的声音。“星儿,让陛下进来吧。”
寒星让开的位置让夏云斌走了进去。
寒星也转身退了出去陪着夏云斌带来的人站在冰天雪地里面。
室内也是温暖,小小的屋子里面竟然升起了三个炉子,炉子内的碳也是最好的,闻不到丝毫的味道,却可以让人的身子不那么惧怕寒冷。
“怎么染上了风寒?”
顾启半撑着身体看着面前的夏云斌。“许是这些年来身子保养的太好,也习惯了大尊的冬天,倒是忽然在大夏过冬,竟然有些不习惯,这身子也是,病来如山倒呀。”
顾启的脸色苍白看着不像是装的。
夏云斌也不介意的坐在顾启的床头,抬手在他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着实温度有些高的吓人。
“怎么不好生的找一个大夫来瞧瞧?”
“就怕是今年这忽然的降雪,有钱也画不出去,近些日子以来,黎安商会在大夏的入账都难以支撑一个月的开销,现在这不都给放假了?”顾启的声音到时真诚,可是落在夏云斌的耳朵里面到底是变了味道。
“阿启,这是怕皇兄来和你借钱?”
夏云斌的视线带着探究,顾启笑了笑,弯腰从枕头底下拿了一些出来。“这是如今我所有的积蓄了,若是皇兄不嫌弃的话,阿启自然是愿意定力相帮的,如今举国上下大面积的结冰,自然是如此的。”
夏云斌也知道顾启说的并非假话,就算是如今他已经在皇宫内节流了,可一日的花销也让国库吃紧根本没有多余的资金去支持受灾严重的地区。
“那你些暂且好好养病,皇兄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夏云斌前脚刚走,顾启就把身上的被子揭开,被子下面的暖炉几乎要将他烫出一层皮来,寒星看着顾启的样子。
“你这又是何苦,如今每个商会都有困难,稍微做点就好了,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寒星到底是心疼顾启的。
可顾启的心里早早的就被仇恨塞满了。
顾启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原理视线的夏云斌。“星儿,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夏云斌热不过手下的那些老将自然将视线放在了你的身上,消息也已经放了出去了,就看夏云斌如何做选择了。”
寒星的话让顾启苍白的脸上到底是带上了笑容。
前些日子顾启甩开寒星孤身一人夜探将军府被人伤了,夏云斌怀疑很多天了,今日来的目的便是如此的。
他的手有意识无意识的在顾启的肩膀上摁了摁。
索性那伤口早就处理好了,药王谷的药终归是好的。
“我没事,你去休息吧,昨夜忙了一夜。”
“顾启,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寒星看着顾启,她的脑海里面浮现出顾长安的话,不知道为何,却成了她心底跨不过去的砍。
“真的知道,又如何?假的知道又如何?”顾启抬头看着寒星,看着她倔强的脸,顾启忽然之间低下头,不再去看她。
寒星往前走了一步挡在顾启的面前。“主上她爱的人从来就只有陛下一人,你怎么看不明白呢?”
寒星的话让顾启的嘴角浮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他抬头神色微冷的看着寒星。“哪个人告诉你我喜欢顾长安的?”
顾启的样子像极了恼羞成怒。
寒星看着顾启的样子。“需要别人告诉我?你的样子就说明了一切。”寒星说完就夺门而出了,她可以嫉妒任何人,唯独顾长安做不到。
若是她是一个男子也会爱上那的女子的。
顾长安就像是一个艳丽会让人上瘾的话,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深深的吸引住了你的目光,往后你就躲不开了。
就像是生长在地狱边缘的曼珠沙华。
她无可比拟却也临近深渊,唯独可以与之抗衡的那边只有深渊了,这个世界上的深渊怕是只有凤漓渊一人了。
他们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寒星离开之后,顾启转头将肩膀上的附着物撕开里面已经血肉模糊了,清晰好之后将所有的东西丢进暖炉里面烧了。
站在暖炉旁边看着里面燃气的明火,眼底的光更加的甚了。
“夏云斌,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你又该如何选择?”顾启睡着之后,寒星进来过一次,看着他睡得还算安稳在床头守了一段时间,算准了他快醒来起夜的时间,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寒星带着吃的进去的时候,面色平平,仿佛昨夜发生的事情不曾出现过一般。
顾启看着寒星的样子,想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能扭捏,两个人就那样磨平了尴尬。
朝堂之上的事情就像是民间的唉声载道,就算是有人刻意不让皇宫内的人听到,可终究还是会听到的。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露风的墙。
朝堂之上夏云斌到底是和自己的几个大臣发生争执,在新皇权的建立下,埋藏着多少的尸骨和阴谋,各大家族的互相牵制。
夏云斌这个皇帝也当得委实窝囊。
在朝堂之上竟然被自己的肱骨之臣拨了面子,也委实可笑。
顾启站在寒星的身侧看着她裂开嘴角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你先密切关注将军府的动向,一个没有兵权的将军也敢和夏云斌如此说话还能完好的离开皇宫手里自然有一些我们想知道的秘密。”
顾启的阴狠寒星也算是见识到了。
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如今看来顾长安和顾启能成为如此好的朋友自然和这一身的脾性脱不了干系,寒星离开之后,顾启抬手捂着肩膀。换了一身衣服也走了出去。
皇宫内。
朝阳殿上,夏云斌坐在台阶上,目光阴毒的看着前方在听到有人通报顾启名号的时候,才缓缓的收敛了起来,从地上站起来。
脚步加快的朝着顾启走去。
“阿启,你怎么来了?”
“近些日子冰雪小了一些,有些偏南方的船渡也开了,我命人带了一些东西来补给,也不知道够不够。”顾启眯着眼睛看着夏云斌,看着他脸上浮现出的笑容不加杂任何的杂质。